要命了,萧晨心浮气躁地把两只靠垫又捡起来扔进卧室的衣柜里,砰的一声把柜门拉上,长长地喘口气,这就叫眼不见心不烦,他拍拍手,优哉游哉地端着杯子去开电视。
半场球还没看完,手机又响了起来,萧晨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把电视静音,恭恭敬敬地说:“温主任。”
电话是外科老主任温俊华打来的,老爷子再有几年该退休了,萧晨刚来安海医院实习时就跟着温老爷子,颇得老爷子器重,所以老头有点儿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乐意去找萧晨,后来萧晨去了急诊部,老爷子依然乐颠颠地给他派各种杂活。但是萧晨并不抱怨,那些活儿虽然不好干,但都挺锻炼人的,医生是个技术工种,就是要多看多做。萧晨懂,这是老主任在提携自己,他很感恩。
“萧晨啊,”温主任笑呵呵地说,“最近怎么样啊,忙吗?”
“主任,”萧晨叹口气,“您就直说吧,让我干嘛。”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老主任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地说,“我找你就一定是有事儿吗?”
“主任,我明天休息,周一开始白加黑,您随意挑时间。”
“呵呵呵,我这次是真没事,”老主任乐呵呵地说,“怎么我的信誉度就那么差吗?”
“没有,我这不是怕误了您的事儿吗?”萧晨翻个白眼,打死他也不信温俊华真的“没事”。
“下周四上午我有台手术,郭宏是一助,你来站个台吧。”
“什么手术?”
“肺癌,肿瘤侵犯纵膈大血管了。”
“真的?”萧晨一听来了兴致,“我去我去,几号手术室?”
“4号,”温主任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兴趣,周三下了班找我一趟,咱俩聊聊方案。”
“行。”萧晨满怀感激地放下电话,他知道这手术其实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老主任是不想让他丢下手术刀。老爷子到现在也没放弃把自己拉回外科的打算,总是抓着机会就派活,要么就是观摩手术。事实上,直到现在胸外一科的人还老觉得萧晨就是自己人,压根就是轮值轮到急诊去的。
萧晨被那个手术激起了兴趣,开始上网查资料,直到八点多被司骁骐的电话打断。司骁骐东拉西扯地跟他贫了一会儿之后说:“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这周周四休息、周五白班。”
“嗯,”萧晨漫不经心地哼一声。
“又跟老子打时间差!”司骁骐小声嘀咕一句,“萧大夫,我怎么觉得约见您比见习大大容易不到哪儿去。”
“你见过习大大?”萧晨拿着手机躺倒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把两条大长腿伸直。
“没有,”司骁骐干脆利落地说,“所以我觉得见你比见他还是要容易那么一点点的。”
“别贫了,我要没记错,我几个小时前还在你的车上呢。”
“可是……”司骁骐忽然压低了嗓音说,“那时你是穿着衣服的。”
这声音低沉宽厚,是萧晨最喜欢的,带着点儿若有若无的笑意,轻柔但却不容拒绝地钻进耳道,沿着每一条神级疾走,瞬间刺得萧晨的呼吸都乱了。
“萧大夫,你还想不想试的?”司骁骐慢慢地说,胸腔和鼻腔共振出极具磁性的声音,让萧晨的皮肤上暴起了一层寒栗。萧晨一想起司骁骐坚实的腰部肌块,炽热的唇舌,再想想那句“腰疼得坐不住”,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得燃烧起来。
他咬着牙不说话,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司骁骐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萧晨的声音,于是轻笑一声说:“要不我给出个主意呗。”
萧晨不敢出声,只是从鼻子里哼一声。
“星期五你看怎么样?我等你下了班。”
萧晨点点头,猛然意识到司骁骐看不到,于是艰难地说了一个“行”字。
“既然这样……”司骁骐慢吞吞地说,“你周六上夜班,还可以睡懒觉,我周六可六点就得起床,而且……还很有可能腰酸背痛的。”
“所以?”萧晨眯着眼睛,声音里已经有压不住的笑意。
“得允许我提个条件吧?”
萧晨僵了一下,浑身的热度迅速退却,他几乎能猜到司骁骐会提什么要求。
“周五来我家呗,我还给你做宵夜吃怎么样?”
司骁骐觉得自己简直是无私奉献的楷模,简直可以入选“感动中国”。想想看,在自己的家里主动躺平供只睡猫一逞兽|欲,事后还得亲自下厨给对方做宵夜,“女诫班”都教不出这么贤惠的来。
“司骁骐,”萧晨把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从天花板上流泻下来的灯光,“你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坚持呢,不全是因为钱的缘故吧?”
“我还想问你干嘛这么坚持呢,”司骁骐换了种语气,带着点儿不满和气急败坏,“我家里有鬼啊!”
难说,萧晨撇撇嘴想,沈鹏就说你住太平间。
“萧晨,”司骁骐停了两秒,大约是把情绪稳定了,然后继续说,“我不愿意在酒店的确不光是因为钱的缘故……电话里没法细说,我该出车了,总之……周五我等你下班。”
萧晨还来不及说什么,司骁骐啪嚓一下挂了电话,只留下一句“我等你”萦绕在耳边,整整一夜都没散去。
***
虽然萧晨只是个站台观摩手术的,可是按照老主任的习惯,不把他问得面红耳赤是不会罢休的。于是萧晨周日一整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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