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以辰冲何昉的图纸努努嘴:“因为你会死得很难看!”
何昉晃晃脑袋,扫一圈自己的图纸,哀嚎一声又趴下来,这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徐行把自习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扫描了一遍,就差去翻课桌里的位斗了——何昉没在!
他,居然没在!
徐行心猿意马地看着刘元睿的作业本,每隔二十秒扫一眼教室大门,总觉得下一秒何昉就会像前两天一样悄悄地走进来,坐在自己的身后。在何昉的目光下,自己就会觉得特别踏实,脑子也格外清楚。
可是今天何昉没来!
徐行觉得很失落,情绪差到极点,讲题的态度自然也就不那么“和蔼”,于是乔涵和刘元睿的脑袋被徐行的笔敲得“通通”作响!这事儿要搁一个月多前徐行来想都不敢想,那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避免跟这几个人接触上。可是现在,他简直奇怪上辈子自己为什么会跟这几只货搞不好关系的!因为胆怯,因为自卑,还是因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不知道,反正一切都过去了,那些发生在上辈子,他以为会深深刻进自己生命里,永世不忘的痛苦在不知不觉间就真的成为了上辈子的事了!
把刘元睿改过一遍的作业拿过来一检查,徐行怒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他扔下铅笔,操起尺子狠狠地往刘元睿的手上剁去,刘元睿迅速缩回手躲过一劫,奋力反击:“就跟你听不明白英语一样!”
徐行不说话了,低下头躲避乔涵幸灾乐祸的眼光,心想:“谁说我听不明白的?何昉讲得我可明白了!”
周五下午建筑系三点半就放学了,可是徐行他们要到五点半!徐行上经济法时挑了靠窗户的座位,向下望去能看到从教学区到生活区的主路,三点四十的时候,何昉应该会出现在那条路上。整堂课,徐行就像脖子落枕了一样始终歪着,眼睛如同雷达疯狂扫描着楼下的那条路,但是何昉没有出现。
徐行想起来,这个星期自己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奉献给乔涵和刘元睿了,居然没有跟何昉上晚自习,平白少了无数的旖旎风光,于是更加的郁闷!何昉周五要回家,再见面时得下周一了,一想到这个,徐行更是觉得相思成灾泛滥汹涌。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徐行蔫头耷脑地收拾东西,正磨蹭着呢,听见唐冉三八兮兮地说:“哎哎哎,快看!那不是三班的索念晞么,她跟何昉说什么呢笑得那么荡漾?”
徐行的听觉神经甫一接触到“索念晞”这三个字,敏锐度立刻提高了百分之四十,等“何昉”两个字入耳时,他已经箭一样的窜出去了!
“何昉!”喘着粗气,徐行站在何昉跟前,开口叫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索念晞倒是从容不迫地看了徐行一样,淡淡地笑道:“呀,徐行啊,脚好了么?”
“嗯!”徐行似是而非地点个头,觉得自己冒冒失失冲过来实在有点儿师出无名。
何昉低头看一眼徐行,忍不住皱眉:这小子学具都没收拾利落,肩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拉链大敞着,里面零乱地塞了一堆本子和书;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经济法》和两个笔记本,左手拎着一个水瓶,瓶口没有拧紧,正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何昉完全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把徐行手里的书本接过来中,拉好拉链;再把水瓶拿过来拧紧瓶盖后塞到的侧兜里,最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把手擦干净,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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