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楚然把大半个身子都俯过去把他圈在怀里,哄着他起来,“睡太多了今晚会睡不着的,乖,先起来去吃饭,不然你会胃疼的。”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都没有反应,暖烘烘地倚在他怀里睡得安稳,路楚然忍不住松开了一点怀抱,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凑得很近,近得看得到他脸上的绒毛。
路楚然低头吻了他的嘴唇,他不知不觉地给出回应,回应到一半慢慢清醒过来,表情模模糊糊的,心脏却开始砰砰直跳,脑袋嗡的一声,缓慢地眨眨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挠在路楚然的脸颊上。
睡也睡够了,还伴随着路楚然的吻醒来,叶汐觉得自己未免太幸运了,他决定借着刚睡醒的迷糊劲再贪得无厌一点,因为彻底醒过来的时候他鼓足勇气也未必敢这么放肆了。
他用舌尖撬开路楚然唇齿,贴着他软热的舌头搅动着,静谧里渐渐有了点甜腻的水渍声,交织的喘息也开始加重,在肺部的氧气即将耗尽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推开身前的人,别开脸,声线里依旧倦意朦胧,“我饿了。”
路楚然下车,又绕到副驾驶那边给他打开了车门,叶汐不知道是不是大脑醒了小脑还没醒,走在路上平地绊了自己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路楚然回头神情很自然地伸手牵着他走,他也由着路楚然牵他,走得慢吞吞的,假装自己是只被导盲的犬,直到差不多到饭店门口的时候才挣脱。
叶汐胃不太好,路楚然就没有点生冷的东西,以前叶汐对日本菜一直有个误解的认知,就是觉得日本菜都是刺身寿司这种冷冰冰的东西,但是路楚然点的全部都是熟食,有一份串烧拼盘,一份杂锦天妇罗,还有铁板做的黑豚肉卷和御好烧。
路楚然用小铲子铲了一小块御好烧给他,淋了烧烤酱和美乃滋的煎饼上面撒了一点细碎的柴鱼片,随着上升的热气盈盈起舞。
叶汐盯着柴鱼片嘴都嘟圆了表情讶异地说,“这个在动!”
路楚然被他的小模样逗笑了,他也觉出了纪洱之前说的话,叶汐在他面前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原来那种精明世故的气质早在不知不觉中没了踪迹,“柴鱼片,很香的,你试试。”
叶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这个饼好好吃,你在家里可以做吗?”
“可以。”路楚然托着脸欣赏着叶汐食欲很好的样子,还什么都没吃就已经有了饱腹感,他用手指蹭去叶汐嘴角的美乃滋,若无其事地舔进自己嘴里。
“今天你入了的那支新股走势很好。”叶汐挑了一个天妇罗虾蘸了点酱汁,含含糊糊地跟路楚然说。
“那就好啊,你今年的业绩一定会很好。”路楚然朝叶汐笑了笑,笑得他有点晃神,他这么不易走近的人,一定很少人告诉过他他笑起来有多帅气吧。
叶汐不知道心底的哪个暗角里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发芽冒了个尖尖角,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不关心他交给我的那一百二十万吗,整整一百二十万啊,他替我考虑我业绩好不好干嘛啊,万一证监会那边真的要怎么样,这一百二十万就打水漂了啊。
叶汐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转而问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吗?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想用这笔钱做你的孩子的教育基金。”
“我喜欢长得好看又不会太顽皮的小孩子。”路楚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三秒,给出一个比较完整的诠释,“大概是因为都是从小就比较乖巧听话的孩子,所以我对熊孩子就没什么耐心,不好看的就更没有了。”
“路老师,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伤害了多少无辜的孩子。”叶汐忍不住笑了,“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脾气很好,不烟不酒,也没有不良嗜好,三观正常,还很会照顾人。”
“你在夸我吗?我有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想说我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因为我长得帅,遗传基因很好。”路楚然把烤鸡胗从竹签上拆下来放到叶汐的盘子上,唇间笑意更深。
叶汐盯着他的动作,眼波流转到他眸色平静深邃的眼里,暖黄的光线给他的脸庞刷上了一层温柔的色泽。
他心里徒然生出一些酸涩,他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受着路楚然的照顾呢,这个这么好的人,会是别人的好男朋友好丈夫好父亲。
如果,万一有如果,他叶汐就会是个骗财骗色骗感情的人渣,他能给路楚然补偿什么呢,什么都不够补偿他。
他低头吃着路楚然不断夹到他盘中的东西,闪着小星星的眼眸又阴沉了下去。
他又开始忍不住自我嫌恶起来了,突然很想劝劝路楚然,别再对他掏心窝了,他的锋利锯齿荆棘满布的胸腔装不下这一颗真心,他把这颗跳动的心脏捂在手上惘然四顾,可能到最后会难过得泣不成声。
“如果我以后的伴侣不想要孩子的话我也无所谓,没有孩子的人生也一样可以很完整充实,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定义我,反正有了孩子也不能保证婚姻圆满。”路楚然说,“我能让我喜欢的人幸福就行,别人的想法我管不着。”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就去火车了,接到她以后路楚然把车开到旧城区的一家老牌夜宵店,点了几样小炒。
叶汐在上一顿被路楚然塞饱了什么也吃不下,坐在他们兄妹俩旁边喝水兴致勃勃地分享旅游见闻。
送了他们一大盒馅饼一大盒凤梨酥还有两大包肉脯,语气欢快地吧啦吧啦说个不停,“鼓浪屿其实不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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