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做你想吃的。”
下午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跟谭谭说了声,坐公交去了市中心一家香水专卖店。
他有一段时间跟随著名的华裔调香师贝德芳修习过香水礼仪的课程,再加上对母亲的了解,他知道那种香型最适合母亲。
在他仔细辨别一瓶看中的香水时,进来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杂志上的最新款,简直是行走的奢侈品专柜。
“张女士,好久不见。”似乎和她相熟的导购笑容满面地迎过去。
雍山山抽抽鼻子,女人身上侵略性的香气已经遮盖了他手中香水的味道,被压制得死死的。他又嗅了嗅,却发现这款香水的味道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包容的姿态渐渐反扑,到最后,只有轻轻浅浅的柔婉的韵调,女人身上袭人的香气也根本不见踪影。
他看了眼香水的名字——上善若水。
就是它了。
在等待刷卡的时间,雍山山分心注意了一下那个女人。
女人取下墨镜,精致的妆容遮掩了她真实的年龄,依旧能分辨出三四十岁的样子。眼角有一颗小痣,风韵十足。
雍山山晃了一下神。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又难以捕捉。
真像。
这个陌生女人长了一张酷似母亲王芫的脸,只不过看起来更年轻,更具有攻击性,美得像一根针,时时刻刻扎在你的心上。
“先生。”导购微笑着把手提袋和白金卡交给他。
雍山山甩了甩头,把胡思乱想抛却脑后,拿着礼物心情愉悦地走出了专卖店。
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青年找了家咖啡店进去避寒。
雍家的老宅距离书店所在的位置非常远,跨越整个b市东西方向。巨大的宅子里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两位主人,老大老三住在外面,老二满世界飞,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雍城良和王芫都五十多六十岁了,听到儿女回家看他们简直比收购竞争对手的股份还要高兴。
雍山山给门口迎接他的母亲一个热情的拥抱。
“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王芫捏了把小儿子细窄的腰:“是不是开书店太累了?还是回家来吧,瘦不伶仃的,小可怜。”女人心疼地摸着青年的脸。
“妈妈。”雍山山好笑的亲吻着母亲的脸颊,“书店有谭谭在打理,我每天都是甩着手上下班的,怎么会累。”
王芫瞪了他一眼,蛮不讲理地说:“那就是旻旻没照顾好你。”
雍城良和雍一旻前后脚进门,刚好听到王芫的话。
“妈你怎么又说我坏话,三三他就是吃不胖的体质。”雍一旻不会觉得王芫偏心,因为他的心也是偏的。
他也拥抱了一下许久未见的母亲,亲吻她另一侧的脸颊。
“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珮珮明天下午就能回来。”王芫拍着大儿子的手背,又捏捏小儿子的脸,越看越高兴。
雍山山点了点头,他本就这么打算的:“妈妈,上次买的香水快用完了吧。我又给你买了瓶,跟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样,你明天试试看好不好。”他把手中的袋子递过去。
王芫心疼得捏捏小儿子乖巧的脸又亲了亲:“好好好,你买的都好。”
雍城良懒得看母子两人例行的腻歪,招呼雍一旻跟他去书房先下盘棋。
雍一旻想着父亲那臭棋篓子,下不过还要耍赖的德性,还不如留下来看人腻歪。
“先去玩会儿,我去厨房看看。”
雍山山回他的卧室换衣服,正巧林秦发消息过来。
“在做什么?”
他转了转眼珠,坏笑着给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拍了张照,顺手加了个滤镜发给男人。昏黄的色调显得苍白的皮肤诱人可口,白瘦的□□叠在一起出人意料地靡丽,更不要说没有括在屏幕中的腰胯和肩背又是怎样的风情。
等青年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之后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边才又发来消息。
“坏孩子。”
他仿佛能顾隔着屏幕想像得到男人眼眸幽深呼吸粗重的糟糕状态。
他直接拨通男人的电话,恶作剧得逞地笑着:“你还好吗?”
果不其然,男人的声音暗沉沙哑,透着丝丝欲丨潮过后的慵懒:“一点也不好。”他长舒一口气,“让你冷静是为你好,居然做这种坏事,是已经选择好了吗?”
“当然不,”青年倔强地说,“说好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当时候再告诉你。”
“有区别吗?”男人每次哼笑的时候都让他有种从尾椎窜上来的奇异颤抖。
“我说了算。”青年捂着脸倒在床上。
这个人,真是……
“晚饭吃了吗?”男人问。
“没……”青年还没说完就听见闻婶敲了下房间门。
“小少爷,饭做好了。”
“好!”青年高声回答。
“现在要去吃了,你呢?”他反问。
“有人请我去喝酒。”男人那边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在准备出门。
“少喝一点。”想了想,青年又补充道:“喝完就回去,不要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乱跑。”
“呵。”男人笑他:“还没在一起就管得这么严了,在一起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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