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从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车子:“你带路,我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就成,不然明早来上班就得去挤地铁了。”
段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将车门关上,缓缓将车子开出了车库。
段均开车的速度不快,戚从跟在他后面,自嘲地想:这也算是约会么?两个人开着车一前一后地往目的地赶,然后一起吃餐饭,再各开各车、各回各家?他们这样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只可惜他还贪恋着那一点点虚假的温暖舍不得放手,而段均呢?
戚从不确定段均是否正在从伤痛中走出来,但他能确定,段均并不爱他。
哈,那是当然!戚从想。那么痴情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变心呢?他们不过是彼此的浮木,各取所需罢了,无关情爱。
段均选的地方离着公司并不算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戚从将车停好,跟着段均上了楼。
这家店并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西餐厅,而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馆,段均将菜单递给戚从,戚从摆摆手:“你来点就好,我不会点菜。你随便点什么都行,我不挑食。”这是大实话,他平日里根本也没有什么在外面吃饭的经历,对于点菜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言。
段均见他说得诚恳,也就没有再坚持,叫过服务员来点了几个菜,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两个人经过这么几天一起吃中餐时的闲聊,对于对方多少也算有些了解了,如今再聊起来气氛倒是不错,段均有意识地将话题往戚从感兴趣的方面引,两人一直聊到菜端上来也没有感到尴尬。
这倒算是个大进步吧!戚从想。
饭菜上了之后,聊天自然也就被中止了。他们两个都是不喜欢在吃饭时说话的人,一时间餐桌上安安静静的,只余下小小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孜然牛肉,切得碎碎的红椒和蒜苗、牛肉炒成一盘,三种颜色夹杂在一起,看得人食欲大振。戚从还在同碗里的大骨奋斗,见有新的菜上来也没有伸筷子;段均拿过一个没用过的小碟子,装了一碟孜然牛肉,一点一点将里面的红椒选了出来,轻轻推到戚从面前。
戚从一愣,看了看那碟孜然牛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将大骨上剩下的肉一点点剔完了,端起碟子将牛肉和蒜苗倒进碗里,小声说:“辣椒我也可以吃的。”
段均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抱歉。”
之后他们谁也没在说话,各自吃各自的,只有在青虾端上来的时候段均才伸手帮戚从剥了几个虾。一顿饭下来,戚从吃得索然无味,之前那种友好和谐的氛围也荡然无存。吃完饭后,戚从走出饭店掏出车钥匙准备回去,却被段均抓住了手臂。
段均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开了口:“戚从,我们谈谈。”
他们沿着饭店所在的街道走到附近的一个广场上,段均没有放开戚从的手,而是拉着他在广场上慢慢地踱步。段均的声音很低很轻,在广场周围的喧闹声中显得微不足道,戚从差一点就要听不清楚他的话了。
只是差一点。
段均说:“戚从,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开始,你要相信我。”
戚从想:对啊,可惜后来你发现你做不到,你心里还是只有侯永安一个人,所以只能和我说分手。
段均说:“可是戚从,你得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让我……爱上你。”
戚从抬头,早已准备好的“没关系”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溜回了喉咙里,他眨眨眼睛,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幻听。
段均一手抓着戚从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戚从,我承认我心里还装着侯永安,但是我是真的已经一点一点地再将他移走了。我告诉自己,现在我是你的爱人,我应该对你好,应该对你要比永安更好。”
“可是戚从,你用铜墙铁壁把自己围起来了。”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从来不挑食,对任何食物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那次下班我让你送我回去,结果路上堵车耽误了你那么久的时间,你也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上周五晚上你加班,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你说不用,结果今天才听小李说你那晚加班到了晚上十一点。”
“戚从,既然我们是恋人,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表现得那么要强。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生活上有什么不顺、工作上受到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和我说。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和我闹别扭,你可以信任我、依赖我,和我分享一切你愿意分享的东西。”
“戚从,我一直在尝试着爱上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原本以为是分手的话,如今却变成了表白剖析,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戚从现在的心情,那大约就是“惊呆了”。
段均拉着他停在广场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外面的灯光照过来,在两人所站之处投下一片阴影。黑暗中戚从看不清段均的表情,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段均那双漆黑的眸子,那眸子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犹如最深的深渊一般。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满满一眸的水光,都映着他的影子。
只有他。
于是戚从再次没出息地被这双眼睛所俘获了,他呆呆地点了点头,说:“好。”
3.
之后的日子还是照样的过,但戚从却能真确地感受到,是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他也无法说出具体哪里不同。如果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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