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瞥他一眼,轻哼:“紧张过头。”
永珏顿时炸了:“混蛋,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紧张了?”
海兰察竖起两根手指:“都看到了。”
永珏默……凸
以往都是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这次打得很混乱,所有人搅在一起,骑兵是沾了不少便宜,身手好的步兵也不赖,个个挥着大刀砍马腿。
永珏等几个没受伤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在战场上转悠,活着的自己人救走,活着的敌人送走。
“哎,咱们这是打到哪儿了?”一个步兵问道。
永珏想了想:“咱们几日前过了额尔齐斯河,一路打过来,这两天敌军越来越多,我估计是快到塔尔巴哈台,等咱们占领了塔尔巴哈台,休整两天,就该联络西路军,合围伊犁了。”
海兰察惊异的扫了永珏一眼,他一直觉得这种又白又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家伙都是白占功劳的,靠不住,没想到他居然对战事了如指掌。
战场清理的差不多了,永珏提溜着刀走在后面,之前开战的时候他闪着腰了,但没什么外伤,他总不可能拖着腰主动要求休息,只好硬扛着。
越走越觉得没力气,和前面的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眼见天色暗下来,隐隐还有要下雨的样子,永珏不禁加快了脚步,这边三月还是冬天,晚上冷的说是呵气成冰也不夸张,硬是把有点洁癖的某人给逼进帐篷里了╮(╯_╰)╭
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块土坯,脚一歪,永珏踉跄着向前栽倒了,闭上眼睛前还不忘想着爷英俊的脸不能伤着。
预料中混着血的土地没有到来,反而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咦?”永珏奇怪的抬头,“海兰察?你不是走了吗?”
(某菊:的确,人家是走了,不过偶尔一回头见你没跟上,过来看看而已。)
海兰察背对着他,弯下腰:“上来。”低沉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还——嘶!”永珏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怒瞪着某人,“你戳老子腰干嘛?”
海兰察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快点上来,等会儿天黑回去就没饭了。”
一句话戳中了永珏的软肋,他实岁刚过16,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晚上都饿的睡不着,更不用错过一顿饭了。
吭吭哧哧的爬上海兰察后背,永珏还没想好说点啥感激下他呢,就被某人一路健步如飞的速度给惊住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力气,”永珏结巴了,“你吃什么长大的?”
“不是我力气大,是你太轻了,”海兰察走的极为轻松,还掂了掂永珏,毫不费力的样子,笑称某人:“还没只熊重。”
永珏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要不是这会儿被对方背着,他真想揪住海兰察的衣服狂摇一通,吼上两句,卧槽你当老子是什么呀,比熊轻?
你特么给老子找出个比熊重的人出来啊啊啊!
海兰察可不知道某人的火气,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啊?”永珏纳闷了,“我没嫌你走得慢啊?”
“不是这个,之前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手上没有茧子,吃饭睡觉挑三捡四,我一直觉得你是来军营里混功劳的,”海兰察解释,“没想到你功夫好,脑子也灵,今天要不是你带头砍马腿,大家都想不到的,步兵对上骑兵一直很吃亏,谢谢你让那么多兄弟活下来了。”
海兰察汉语讲的很差,磕磕绊绊不说,还夹杂着满语,蒙语,在尚书房装惯了怂货的某人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其中包含着满满的热枕,让永珏趴在他背上一直咧着嘴笑。
“这么见外啊,你是不是不把哥们当兄弟?”他大力拍拍海兰察肩膀,对方没什么反应,倒把他的手震得发麻。
海兰察居然很老实的来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卧槽,这憨货……
永珏拳头握的咔吧响,要不是担心自己手更疼,他特想照着某人脑袋来一下。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军营大门,一股饭香幽幽的飘出来。
“哎哎,把我放下。”永珏直拍他胳膊。
海兰察照做了,却很是不解:“我背你进去不就好了,你不是腰疼吗?”
十多年深宫生活,永珏一直过得谨小慎微,力求绝不得罪任何人,到了军队里他也没改变这习惯,解释道:“上面的吩咐我去清理战场,我没受外伤,却让你背着回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队长他不长眼睛,居然叫个伤兵去劳累,打人家的脸么?”
海兰察粗糙惯了,听到这么谨慎做人的话不由一愣。
“行啦,几步路我还是走得动的,”永珏大咧咧一笑,“闻到饭味,我力气马上就来了。”
他加快几步冲进军营,却没有看到背后,海兰察望着他露出了疑惑又探究的表情。
放开胃口大吃一顿后,得到通知,军队原地休整一天。
永珏躺在斜坡上,一阵夜风吹过,冷的他一个哆嗦,往坡下避风处蹭了蹭。
“你就那么闻不惯帐篷里的味道?”有人在他旁边坐下,学他的样子枕着手臂躺下来,侧着头看他,好笑的说,“宁可在这儿吹冷风也不去睡觉?”
永珏撇嘴:“腰疼,睡不着。”
“是吗?”海兰察不置可否,“我还以为你怕自己又梦到被马粪淹没的样子才不肯睡觉的。”
永珏猛地坐起,还没开口,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变成难以言喻的扭曲,捂着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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