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穿了一身精神的儿童装,抱着自己最近爱吃的蛋糕坊的小糕点做礼物送给奶奶。
谢家是大族,谢家老宅是久经战火传承下来的,每年只维护费用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事实上谢家本家都是读书人,做研究做学问,很少有人下海从商。
谢家老宅还是清朝样式的老园子,雕梁画栋的大门处两座气派的镇宅石狮。
谢家父亲是搞古文学的老学究,他对孔孟之道和易经文化佛学文化所做的注解成书,被列为一生中必读书目。谢家母亲年轻时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嫁人后就收心读起了书,用谢家妈妈的话说,老娘都嫁入豪门了,还不得享受一把。于是重进了学校,修了考古学的硕士和博士学位,直至今日已成了考古界的大拿,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宋朝帝王墓就是她主持挖掘的。
米宝第一次见公婆,心中战战兢兢,礼貌的把礼物双手奉上:“这是老师送给您的,老师今天不巧有事,改天再来拜访。”
谢家妈妈今年刚过五十,考古是个体力活,她很有些年轻的活力,笑起来眼角的纹路很是温柔。
谢妈妈拉过米宝的手,笑眯眯地说:“好俊的男孩子,第一次来我们家,千万不要客气啊。”
米宝乖乖地应了。
谢爸爸坐在沙发上,小虎在奶奶身上亲香了一番,就跑过去依偎着爷爷了。谢倾坐在一旁和父亲说话,招手让米宝过去喝茶。
明坛和侯卓对谢家是很熟的,侯卓过去执起谢妈妈的手,弯腰轻吻,行了一个亲昵的西方见面礼:“美丽的女士,好久不见。”低沉下了声音,是时下女生最喜欢的有磁性的低音炮。
谢妈妈拍了一下侯卓胸膛,做少女娇嗔状:“小猴真是可爱。”
明坛抱了抱谢妈妈:“伯母,好久不见,您美丽依常。”
“小明也一样帅气啊。”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谢父并不古板,笑起来脸一侧有很深的酒窝,很是和蔼可亲。知道米宝不上学了,现在跟在题潇身边学习,简单的一番交谈,夸他“笃学好古,兢兢业业”,是一个帅气又认真的老头。
很简单的家宴,谢家父母注重养身,晚上的饭菜很是清淡,因为有小辈过来,多加了几道菜荤菜,味道是很不错的。
小虎到了家特别开心,腻在奶奶怀里,吃饭也不会自己吃了,要奶奶喂他才行。
因为今天下午跟着题潇在本科生那里玩闹了半天,小孩子精力有限,小虎吃过饭就揉着眼睛自己爬到自己的小床上要睡觉了。
谢妈妈大手一挥,她老人家想孙子了,把小虎留在老宅几天,就把小辈们赶出去了。老人家吃过饭要睡觉了,你们年轻人过自个儿的夜生活去吧。
临出门前,她老人家对谢倾眨了眨眼睛,唇角很是戏谑。谢倾回之淡定一笑,让她老人家稍安勿躁。
从谢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米宝坐在副驾驶上,问:“倾倾我表现还好吧?”
不等人回答又笑嘻嘻地说:“伯父伯母人真好,以后结了婚和父母一起生活肯定很顺利。哎,倾倾你怎么就不想包养我呢,我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感慨自己的美貌,被自己深深折服,而且我还会做饭带孩子,宜室又宜家,你去哪儿找比我更好的去,难道是我们第一次上床你不满意?不可能,不满意你还能做那么久?”
不知道是紧张的后遗症还是什么,今晚米宝显得尤其絮叨。谢倾开着车,额头饱满鼻梁高挺,一双谢家人的凤眼斜挑,很是俊美。米宝被美色迷了眼,支着下巴看着自家男神。谢倾静静地听他念叨了一会,忽然问道:“有心事?”
米宝瞬间瞪大了眼睛,问:“倾倾,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呀?我心里有事你都能看出来。”这么一想心里还挺美。
谢倾唇边溢出一丝笑:“题师弟让你困扰了?”
米宝幸福的要晕过去了:“天呐,我就说嘛我们是天作之合,你看,我有什么事你立刻就能知道。”
谢倾轻咳了一声:“你心态不错。”还很能扯。
车匀速地在路上行驶着,道路两边的绿化树后退,橘黄色的路灯很是温馨。米宝仰着下巴,神态平静中带有一丝苦恼:“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就是我老板,你知道的,他这两年待我特别的好,手把手的教导我,说是嫡传弟子也不为过,他如果收我为徒,我立刻就能应了。”题潇如此用心教导他,要收他为徒早就收了。他不想收他,是想给他的老师,给他曾经对不住的如父亲般的老师调、教出一个弟子来。
谢倾神色淡淡的:“做何老的徒弟有什么不好,拜在何老名下,像今天阿卓对你和你朋友言语中带出来了轻视轻佻,你立刻就能甩回到他的脸上去。”
“咦,”好奇怪的关注点,米宝笑盈盈的,“侯卓对我态度不好,你对他不满了?”
并不是态度多不好,对待朋友的小情人确实是没有必要有多用心思的。
谢倾一笑,没有说话。
“何老是古陶瓷修复领域的第一人,泰山至尊的地位,他采用的瓷片修补瓷器的技术,至今无人可望气项背。”米宝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专注地望着谢倾俊美的侧脸:“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从来没有上过学,父母和村里的长辈们谁空闲了就教我一点,我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都不精深。我很喜欢这种散漫的学习,也很喜欢小助理这个职业,何老这种大家比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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