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想着,我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沉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再有十分钟左右就到站了。
我事先拿下来行李箱,,给表哥打了个电话。
果然出站以后,我看见表哥就在不远处,表哥一米七的个子,有点胖,看起来很老实。
他看见我冲我笑了笑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
我笑了笑和他一路谈了谈姑姑她们的问题,他说:“车就在那边,走吧。”
我点点头,这次开车来的是村里的司机,村里和市区比较远,很多人出远门都是在村里租车,这次来的和已往来接我们的是不一样的人。
之前的是个六十左右很健谈的中年人,口碑不错,为人也实在。这次的是个小伙子。
我问表哥为什么不是另一个,表哥说那个中年人有次喝酒了,开车回去的路上开进村西地里翻车,死了。
村西地里我去过几次,那儿的地都是在路下的,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坑,路挺高大概十来米,周围是有栏杆的,只是年久失修,加上地方又偏僻,又不重视,那栏杆一松,意外就发生了。
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酒驾。
也许就是世事无常吧,谁能想到那栏杆就松了,人就那么没了?
我跟着表哥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回到家里,姑姑老早就在门口坐着等了。
见了我亲切地问我累不累,饿不饿,又说家里包了饺子,可好吃了。
我一一笑着回话。
姑姑家是普通的农家院,院子里是水泥地,西边是车棚和厕所,东边有两个房间,一个仓库,一个西厢房,正对南边是客厅,客厅东西两道墙打通正好连着两个房间。
奶奶和姑姑姑父在东边睡,二表姐留在家里和表哥还有他们的孩子在西边,我则是在院子西边的西厢房里。
我把东西放好以后,去了客厅东边的房间,奶奶已经八十七岁了,下地必须得有人搀扶着。
看见我来了,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一个劲拍着旁边的位置。
我赶紧凑近坐下,奶奶瘦弱的手捏着我的力道倒是不小,我能感受到老人的那种激动。
我安慰了老人一通,姑姑看时间不早了,也就让我出去吃饭,她则是在屋里给老人喂米粥,和一些素饺子。
表姐饭桌上和我说:“补习班给你已经提前报好名了,数学,物理,英语是一样的课程,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一个半小时,正好悦悦和你在同一个地方,你走的时候,回来的时候都能街上他一块儿回来。”
悦悦大名叫魏晓悦,今年九岁,上三年级,挺活泼的一个小姑娘。别看年龄不大,个子倒是随了她妈妈,都一米四了。
这个身高在同龄人里算是高的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瘦,还有就是开不起玩笑,一逗她,逼急了立刻就开始哭,谁哄都不管用。
但是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怪,小丫头和我倒是亲近。
快一年不见了,倒是一点也不和我生疏,小舅舅小舅舅叫的特别亲热。
☆、2007年七月
2007年七月天晴
我来这儿已经快一个月了,一个月里我除了上补课班就是写作业,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比较多,剩下的就是下地。
地里的玉米快收了,姑姑,姑父,表哥每天地里都要看着,收到那家了,还有多久到自己家,还得去帮自家亲戚。
二表姐一个女人,又是留在家里的,责任不是一般重,又要做饭看孩子,又要照顾奶奶,送水送饭跑腿的活可不就是我来干。
我拿着装了绿豆汤的超大号保温杯,还有一袋子烧饼夹肉就出门了。
刚一出门毒辣的阳光照在我额头上,我忍不住挡了一下,但是热度丝毫没有减下去,我只能加快了脚步,早点送到。
一趟路有个三千米,走到的时候我已经汗流浃背了,甚至感觉到t恤下面的皮肤上,有汗滴往下顺着流的触感。
我看了看地头都是一些农民坐着编织袋,旁边放着铁锹,耙子,装水的大瓶子,带着草帽,在烈日炎炎下,看着不远处的机器在收割玉米。
我在一边发现了和人说话的姑姑,赶紧走过去叫:“姑姑。”
姑姑听见回头看了看我,冲我招手:“你怎么来了?赶紧过来。”
我加快脚步,听见旁边有人问:“这是你兄弟家的小子吧?长这么大了。这么高的个子。”
我姑姑点头笑道:“可不是,今年高三了都。”
我把吃的拿出来,问姑姑,表哥和姑父在哪儿?
姑姑说去帮忙了,过了会儿陆续也有人过来送饭,活儿就先停了下来,我看他们吃完后,收拾好东西,把空瓶子带回去给了表姐灌满。
“对了,刚刚你手机响了。”
我点点头,拿过来手机一看,居然是周明瑞给我打的。
我有点郁闷,这等电话等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等来了结果我还不在?
这憋屈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但是一想周明瑞是不是在打工,或者在补习班上课怎么办?还是等他再打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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