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什么用?”谢尔却把嘴角扯得更开,“奥斯顿好好地待在总统府里,我抹两把眼泪他能掉下来吗?”
他抬头看着杨深,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火焰,“蓝皇陛下肯定打算报仇吧,他总不会放任放任想要灭他全族的仇人逍遥自在,算我一个怎么样?我早就想踩奥斯顿总统的大脸了。”
杨深看着眼眶红肿的谢尔,心想扬瑟尔当初选择他软弱的一生中最大的反抗时,回忆里一定不会只有绝望。
至少他还有爱他的姐姐,还有这样一个朋友。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当着杨深的面捂住谢尔的眼睛,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往后拖了拖,巫夔横在两人中间。
“哦皇妃殿下,您怎么能在亲完蓝皇陛下后转头就来调戏我的未婚妻呢,看看,都被您弄哭了。”
“混蛋!放开我!谁是你的未婚妻!该死的变态!”谢尔挣扎着用手去掰巫夔的手,两脚不停地乱蹬。
杨深沉重的心情忽然放松了一点,嗯,虽然跟蓝夙渊表达的方式不一样,其实巫夔这个神神叨叨的巫者也是挺温柔的嘛。
至少谢尔现在看上去又精力充沛情绪高昂了不是?
“谢尔。”他忽然说:“奥斯顿不会再得意很久了,我们都会亲眼看到的。”
无论是扬瑟薇还是谢尔,他都会尽己所能去好好照顾,至于他和扬瑟尔共同的敌人,更不会轻易放过。
挣扎中的少年顿了一顿,巫夔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什么温热而湿润的东西慢慢滑过。
他高深莫测地笑着看了杨深一眼,“当然,我的预言从来不出错,那位总统大人会有大麻烦了,向黎陵大神保证。”
说完他向杨深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身后,自己则好整以暇地把谢尔整个儿给抱走了。
其实不用巫夔提醒,杨深就已经感觉到了蓝夙渊靠近的气息,现在他对对方的感知越来越强烈。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即便有一天他五感尽皆丧失,仅凭直觉他也能感应到自己伴侣的方向。
“蓝——”只不过他预计不到自己伴侣总是突发性的行为。
比如现在他刚刚才吐出第一个字,蓝夙渊忽然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抗了起来,然后不顾各种惊叹把人直接抗走。
……有时候杨深觉得,蓝夙渊跟巫夔能成为这种超越君主与臣下的关系,除了巫氏一脉本身超然的地位外,跟他们内里相同的恶趣味可能也不无关系。
被直接抗到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后,杨深才被放下来,他无语地瞪了蓝夙渊半天,却还是败在了那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下。
好吧,其实他明白,蓝夙渊大概是对他安慰谢尔摸他头发的行为有一点吃味,尽管那其实一点都不暧昧。
不过面对连一只螃蟹的醋能都吃的蓝皇陛下,杨深最无奈地是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他凑近蓝夙渊,捏住他的手,岔开话题,“大家都已经同意了,我们开始搬去地下城吧,再继续漂下去,说不定会遇上奥斯顿的人。”
说着他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光脑微微震动了一下,好像有点急切,于是伸出手说:“对了,你能给他来点血吗,一点点,”
要是他自己的话,其实杨深是不介意给光脑多一点的,不过要放蓝夙渊的血,还是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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