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被尖锐的痛楚惊醒,叶少景睁开眼,漫无止境的黑暗笼罩住身体,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此时几点,惟有撕裂般的痛楚裹住整个眼眶。
房门再次被推开,沈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叶少景从被子里抬起头,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上,叶少景下意识地从喉咙里含糊地喊出声。
「锦唐?」头顶的手掌顿时冷若寒冰。
「是我。」卓戚砚的黑色瞳孔里是辽阔无边的黑色湖泊,他擦去叶少景额头上的汗水,声音里透著浑厚的金属光泽,「是不是疼得厉害,我给你拿止疼片。」
叶少景摇了摇头,还是止不住疯狂的痛楚,那痛楚牵扯著整个头都要爆炸了,眼睛周围也痒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伸手去抓。
卓戚砚及时抓住他的手,「不要碰!当心感染!」
叶少景悻悻然地没有动,抬起头问卓戚砚,「你不是回去了吗?」
「的确回去了一趟。」卓戚砚扶起叶少景,将靠垫放他腰後,紧接著倒出两颗止疼片,放在叶少景手里,「来,把药吃了。」
「好。」叶少景把药塞嘴里,下意识去摸柜子上的水杯,手指却摸到某个触感极佳的物体,这是什麽东西,湿湿的,软软的?
好像哪里碰到过。忍不住又摸了几下……
发现不对时听到卓戚砚的笑声,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指尖,湿湿的物体舔上冰冷的指尖,叶少景一惊,反射性缩回手。
卓戚砚抓住他的手,将水杯放他手里,「水杯在这。」
叶少景握紧温热的杯子,害羞地说了声「谢谢」,就著温水吃了药,歪著头问卓戚砚:「现在几点?」
「晚上九点。」卓戚砚看了一下时间。
叶少景倒抽一口气,不知所措地问:「那你、你怎麽还在这?」
「我不放心你在医院。」卓戚砚没有隐瞒地告诉他,这两天要住在医院,他出去给叶少景买换洗衣物,没想到出去一会儿,他就弄伤自己。
叶少景坚定地跟卓戚砚说,「我没事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今天很麻烦你了。」
贵宾房里有护士关照,不过叶少景看不见,做什麽都不方便,卓戚砚的目光落在他包扎好的手指上:「我这两天会在医院里陪你。」
「你不用这样──」叶少景隐约感觉卓戚砚对他有好感,但未免太不真实,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陌生人表白般少见。
卓戚砚看著叶少景,神色认真地说:「过两天华子俊会跟你道歉,你不要觉得委屈了。」
「我没有觉得委屈,他并不是故意推开我,那是表演而已。」叶少景直直地坐在病床上,他的声音仿佛温热的泉水般,充满著动人的磁性。
卓戚砚站在床边,用那张苍白而英俊的面孔看了叶少景一会儿,提过带来的lv包,「我给你带了这两天的换洗衣物,顺路买了份晚餐。」
「你出去是买东西?」叶少景不确定地问,尽管睡过去了,可还是感觉病房里有他的气息,每当想要去抓眼睛,双手就被他箍住。
卓戚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买给叶少景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在柜子里,把杂志跟剧本放床头柜,然後将路上买的晚餐放餐桌上。
「我问过医生,你要醒了,可以吃一些清淡食物。」
很体贴的男人,叶少景笑著跟他道谢,然後在卓戚砚的帮助里吃著晚饭,他的确没有胃口,但也清楚靠那些葡萄糖,身体迟早会挨不住。
吃完饭叶少景感觉有些反胃,眼睛也痒得可怕,卓戚砚叫来医生,医生仔细地看了情况,叮咛叶少景不要碰眼睛,开始给叶少景打消炎针。
冰冷的液体通过细长管子输进身体,叶少景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纵使眼睛再痒都不敢碰一下。
卓戚砚跟叶少景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说著说著叶少景半天都没响应,以为他不舒服,赶忙凑过去,看到满脸通红的叶少景,他又是著急又是害羞地低著头,仿佛一只看到邪恶场面而羞涩别扭的海狸鼠,薄薄的唇瓣都被咬得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卓戚砚的喉结滚动一下,慢慢地伸出手,就要碰到他了,叶少景像再也受不了似的,抬起头,红著小半张俊脸跟他说:「我、我想上厕所。」
温文儒雅(娱乐圈/qíng_sè)16
窗外的金黄色月亮悬挂在城市上空,从窗外看去,整个城市在夜色里波光粼粼,霍至影转过身,看著躺在沙发里的华子俊,低声要求他。「你明天去医院看叶少景。」
华子俊一口回绝:「我不去。」
「不管你怎麽想都该去,我给你准备好了慰问品,王助理明天会带你送过去。」霍至影温和地笑,露出一口整齐而干净的牙齿。
「你别为我做决定。」
「我所做的都是为你好。」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问,「难道你想得罪卓戚砚,回去做三流艺人。」
华子俊没有理会他。霍至影翻开行程表告诉华子俊明天的工作。
锦唐下班後将艺人送回家,他新带了两个戏剧学院的,有意往影视圈发展,所以带著他们辗转不同剧组面试,最後混到跑龙套,老板知道又要唉声叹气。
不过澄文资金有限,人脉又不是很广,没办法对新人进行全面包装,大多时候他们会选择签电视台,这样电视台投资拍片就能上,只是跟电视台签约就不要想全面发展,基本上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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