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将闾这话说得还真挺高明,把扶苏给扯了进来,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且还是那个自己连做梦都想着能给踩在脚底下的人,胡亥不来劲儿都不行。
不再出语反击,胡亥难得正色,“二哥决定了?”
“我的条件,你该明白。”睇去的眸光夹杂着三分警告。
胡亥轻笑一声,满面了然,“二哥放心,其他人我没兴趣,不过二哥之后的路怕是不怎么好走,夕言身边的那男人,据传,可不好对付。”而在动手之前,有一个人,必须先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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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悄然流过,这日,甘墨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扫了眼身侧,那男人恰已起身,且穿戴完毕,见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蹭上榻来索吻,本来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瓜,被这么一整,更晕了……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张良出了房门,她继续眯了一阵后,起身整理床榻之时,眼尖地发现枕边落着一样东西,想了想,这应该是某人之前急着蹭上榻来,纠缠间一不小心给蹭落的,拾起挂在掌心,眯着迷蒙的睡眼瞧了瞧,额……这勉勉强强该算是枚玉佩吧,虽说也就比铜币大些,但圆环内外的弧度被打磨得极好,玉质青翠通透,温润如脂,算是上品,可就是这样式,实在是……不敢恭维……
细细一瞧,这怎么越看越像当年张良那枚悬系在腰间的随身玉佩?怪了,当初瞧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不顺眼哪!一枚样式普通的玉佩自腰间卸下后,又在怀里揣了这么个些年,莫不是还有什么非一般的意义不成?虽在她看来不是什么打紧的东西,但还是给他送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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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甘墨私以为自己只是小小眯了一会儿,却是眯过了早课时分,遂而,她是难以在早课堂寻见张良了,好在小圣贤庄众弟子的下一堂课就是剑术课,也就是她家男人所授之课……而当甘墨到达剑道馆时,正见弟子们陆陆续续往里走,看来是课钟尚未打响。
她这一出现,众弟子可来了劲儿了,若是记得不错,除了他们家三师公大婚的当日,还真从没正面见过这位三师母,未成婚前,拢共也就见过那么两次,一次是匆匆而过的背影,另一次见时,那脸还是妥妥地埋在他们家三师公怀里的,踮起脚尖也拎不清个正面,而婚后的这大半月来,更是从未露过面,如今可算是见着了,虽说不好蜂拥围堵而上,但眼神左飘来,右飘去,来来回回多瞄上两眼还是要的……
而若要问甘墨之前明明隔三差五就要来小圣贤庄逛逛,怎么就只被人撞见了两次,这或许是因为,她大多都是在夜半时分来的……
“三师母可是来寻三师公的?”
这声尊称让甘墨好生一阵恍惚,她今年该才十八,怎么感觉自己平白无故地被人叫老了好几岁……嗯……这都得怪那男人老牛吃嫩草……虽说她家夫君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就二十有四,二十五眼看也就快够个边……想着想着就想偏了,甘墨怎么也得挥别这短暂的思绪,而面对眼前的这声称呼,她还是颔了颔首,淡然受下了,“你们三师公他人呢?”
子聪同学目不斜视,极为恭谨地作着个揖,低着个头,“学生方才在来的路上,恰见三师公与子茗有所交谈,该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不过眼下课时将近,三师公想必也该要到了,还请三师母稍候片刻。”
……天……难不成以后每日都要有这么隆长的对话,这一板一眼的性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嗯……她覆眸想了想,肯定不是她家男人……
恰在这当口上,张良到了,而他身后的那抹粉衣丽色,自然便是嬴茗。
张良进门方一见她,眸光便是一亮,随即带笑迎了上来,见他上前,子聪同学自然要退到一边,不当自家三师公跟三师母之间的那块木桩。
而后,他问出口的第一句话,让她又是一愣,“早膳用过了么?”
她这大半月来的早膳,本来都是要泡汤的,可除却新婚第一日,因着某人自己都没起,自然也就没吃外,其余的时日,都是恍恍惚惚昏沉间,由心虚作祟的张良一口口喂进嘴里,甚而下腹的,以致他现下这一问,让她想起,她已然好久不曾自己用早膳了……难怪今早起来总觉得缺点什么……
见她有些神游,想也知道定是还未用过早膳,好在方才路上让弟子送了一份到房里去,该还热乎着。
回了回神,她提起手中那枚玉佩,唇色一弯,笑道:“你落了东西在房里。”
关于玉佩的事,张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最后,也不过一句习惯成自然……
其后,课钟极为适宜地打响了,琢磨着不好打扰,她将玉佩递给了张良,便准备回房用个早膳,之后再往墨家据点走一遭,奈何,有人就是不放过她。
每每入夜时,嬴茗便会不自觉地想到,在这庄里的某一处居所,正发生着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再加上几月前甘墨送她的那场春宫梦魇,以及张良每日唇间的笑意,这硬生生忍了大半月,都快崩溃了,而今见着甘墨来送玉佩,私以为便是这两人的定情之物,这下,可算是忍不下去了。
她这回倒是没再无理取闹,想这半年来在儒家,还是实打实地学了些东西的,毕恭毕敬地走到了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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