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启微微笑着应了,走过来。陶令华又气又笑,让穆启照顾,不是又回了虎口?连忙吩咐轿夫:“快走,去西市小井胡同。”轿夫领命,两人一打号子,抬上就走。
陶令华虽然不常在街上走,也不是全没出来过,凭借轿子走的时间就知道此地离自己的家并不是很远,也就大概三条街的样子,四周行人如织,穆启应该不会强行掳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脸面还是要的。所以,穆启带着人走近,陶令华回头望着也只是哼了一声。穆启紧走几步,拉住轿杆,温言道:“小华,方才是我性急了,原谅我好不好?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陶令华哼道:“咦?我本来求你好好说话的,你不听啊。所以我才不客气的,难道你想非法囚禁我?”
穆启一边赔笑一边用力拉着轿子,眼看着走过了一条街,若是让他走了,再想弄回来也是麻烦,干脆对身边的人命道:“给我拦住轿子。”
身边的人一拥而上,拉住了轿子。
家门已经近了,陶令华急了,跳出来就想跑,无奈腿脚受伤,跑不动,跌在地下,穆启过来抱起他。
陶令华急的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用拳头捶穆启,捶的“咚咚”响,穆启痛的一边吸气,一边咬牙,笑道:“打是疼骂是爱,你尽管捶!”
忽然前面有两个人分开人群跑过来,为首一个大喊道:“住手,谁敢光天化日抢人?没王法了么?”
陶令华大喊:“二哥!我在这里!”
赵华几个箭步跃过来,冷笑道:“穆大人是吧?把你手中的人放下,草民不会计较。”
穆启也冷笑:“我不放呢?”
“那就要计较计较了。”赵华抢上前用手中扇子向穆启敲来,穆启不会武功,又抱着个大活人,躲闪不急被敲到肩膀,原来这扇子竟然是铁股,甚是沉重,打在肩上,肩骨碎裂般疼痛,穆启趔趄一下,“嘭”地坐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差点摔了陶令华,赵华一把抢过,转身飞跃。这一切只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穆启身边的人没来得及反应,就看着赵华走远了。赵兴在后面提着几包药拼命追赶着,一起跑远了。
穆启跌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命道:“给我追!”
仆人回道:“老爷,人已经跑远了。要不要到宅子里去抢回来?”
穆启捶地,扶着小厮的手站起,头发也乱了,满身尘土,甚是狼狈,心里打了个转,眼神平静下来道:“不必。回府!”
一路奔回家,一进门赵华直奔客厅,先放下陶令华,喘了口气,才解开衣服查看,一边问道:“有没有受伤?”
“脚摔伤了。”陶令华把脚伸出来,脱下鞋袜一看,脚踝已经肿的像包子了。赵华又把他抱起来回到内室,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尘土,赵华先脱了外袍,只剩里衣,洗了手,才帮陶令华解开衣服,都脱了,发现全身多处擦伤,尤其脚踝和小腿,伤的厉害,脚踝肿起,手臂和小腿擦破,流了血。连忙给调了药膏来敷上,手臂和小腿的伤处也给包扎好,才给他穿了件宽大柔滑的内袍放到被窝里。又绞了温水泡的毛巾给擦了手脸,问道:“你是在哪里碰到穆启的?”
“家门口。”
“这么说风度可不怎么样,竟然直接来抢人。下次来我就没那么客气了,你不会心疼吧?”赵华调笑。
“随便,我也气死了,最好把他揍成猪头!”陶令华摸着手臂上的伤处,气哼哼道:“我本来是想好合好散,大家就算个普通朋友就行了,谁知道他就跟疯子一样,我踹了他一脚才逃出来的。”
赵华笑笑地上炕来,进被子搂住他贴着脸道:“你说实话,还有没有想着他?要真一点不想,我可就下狠手了。”
陶令华皱皱鼻子哼了一声:“人家现在是高官,我是个充军犯,天差地别,那只眼睛看的上我?不过是想拿我当玩物罢了!”想起自从穆启在京高中得官之后这一年的事情,苦都是自己受了,好处都是他得了,自己这辈子都出不了头,心里郁闷,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赵华搬过他身子,吻住嘴唇,辗转着探进舌尖,喃喃道:“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不会离开你的。”
陶令华心有所感,慢慢激动起来,紧紧搂着赵华专心亲吻。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有些动情了。陶令华喘着气问:“二哥,现在能做么?我好想。”
“不能,你还没好,用手吧。”说着手探到他袍子里,里面却是光光的,一摸就摸到了一根光滑笔直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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