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刚刚在外面叫那么大声你没听到喔,在忙啦。」有相同疑惑的小海瞥了小女孩一眼,后者摇头说没有,笑嘻嘻地跑上了楼梯。
虞因看着楼梯,灰尘积得很厚,但上面有好几个斑驳的脚印,除了刚刚小女孩跑上去的印子外,还有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而灰垄下面还有深沉的黑色脚印。
弯下身抹了抹灰尘,小海刮了一下那个黑色的脚印,「干,是血……啊,老娘想起来了,这个地方是凶宅啊。」
「凶宅?」看状况也心中有底的虞因并没有很惊讶,稍微讶异的是小海知道这地方,「你听过什么吗?」
「之前那些小的有在讲,隔壁店的条仔和人家打赌来这里睡一晚拿五千,结果早上来看到他在外面发抖,说里面整晚都是鬼在尖叫,衣服一拉开身上全都是血手印,人的状况也很差,回去躺了一个月,差点就被收回去了。」好奇地踏上阶梯,第一次来到听闻中的凶宅,小海感到很有兴趣,「后来赌到八千都没人要来,早知道那八千老娘就赚起来了。」
很想学经典恐怖片拉着衣服问小海是不是像这样,不过虞因可没那种胆;除了昨天那件衣服没带来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小海肯定是那种就算看到鬼也会把对方揍得像猪头一样的那种人,他还是不要自己讨皮肉痛比较好。
「不过这里之前发生很大的事情,老娘想大概是被压下来了,新闻没什么报,听到是说这户的老子拿刀杀死全家还杀死访客,最后自己烧死自己。」
小海的话让虞因整个震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是不是只剩下一个活口?」
「喔,你也知道,是说你老子就是条子,也没道理不晓得吧。」小海耸耸肩,直接踩上二楼的区域。
某种窸窣声夹着仓皇的脚步从二楼很快地消失撤走。
看着幽暗的房子,虞因实在很难想像这里的人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尤其是「他」在这里到底是怎样,这里的人究竟……
二楼的走廊同样有些灰暗,没有任何窗与光,前后有三个房间,更上去是三楼,差不多相同的格局,接下来楼弟就到尽头了,整条走道上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这边这边。」走到尽头主卧室的双双对他们招手。
从走道到房间并没有太多杂物,除去一楼不说,整间屋子的用品收拾得整整齐齐,物品摆放得相当有秩序,多少可以想见女主人或其他住户的用心收整。
不过现在,这些物品全都被盖上了灰尘,有深有浅,有的上面有些指印。
二楼主卧室是个相当大的房间,中间摆着弹簧床,两边是如同一般卧房的布置。跑进来的小女孩坐在床侧另一边,然后打开了梳妆台,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盒子,献宝似地递给他们,「这是双双在这栋房子里找到的宝藏,是双双的宝物。」
接过了盒子,小海打开一看,澄透的淡淡流光从盒子里面溢出。
那是一条项链,不知道是银还是其他合金的雕饰圆柱体中镶着紫色的宝石,色泽饱和沉稳,让人看着就有种不可思议的安稳感。
看着宝石的颜色,虞因突然觉得那个色彩似曾相识,就像某人眼睛的颜色,越看越觉一得一模一样。
「很棒吧,这就是双双找到的宝物。」
◎
这房子是少荻家的住所。
或许应该说曾经是。
他站在路口处,望着被其他屋宅遮掩的房子仅露出的部分壁面。
「那就是你家吗?」靠在车门边,方苡薰背着手晃着脚踝,跟着视线看过去,在一大堆平凡无可奇的屋子里看见的也不是多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搭理方苡薰,小聿转开了头,注视着从对街便利商店走出来的女人。
女人的名字叫沈淑宁,就住在两条街外,已经离婚了,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在外工作、女的在外地就读高中,两人都不太回家,平日就只有独居于透天厝中,是普通的上班族,假期则在庙宇里做些杂务或者拜佛,一待就是一整天。
双手着饮料、食物的女人小跑步朝着他们过来,东西在途中被小聿分担了一半。
边称赞着他好乖,女人边把东西全放进了车里熏得甘甜的车内随着开门动作而散得淡些,不过随着所有人入座关上门后又开始变得浓腻。
偷偷地憋起气,这两天被搞得有点头昏脑胀的方苡薰看着坐在旁边、神色自然地像完全不受影响的小聿,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好像完全不怕那种味道。
第一次在庙里因为待不久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在车上坐久了,他一回家马上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
沾上衣服的香甜气息充斥在她的嗅觉中,让他整晚不得安眠,翻来覆去都无法摆脱那个味道,整个人烦躁得直打枕头,快天亮时才渐渐入睡。
所以他今天不但心情不好,连精神状况也不好,看到路边的狗都想踢,还得装出乖小孩的样子哄骗这个女人。
「到了。」小房车在转过两条街后,停在一栋房前,有小小的庭院可以停车,旁边有条种着花草的小型花圃。
很快地跳下车,假装好奇观看的方苡薰发出惊呼声:「阿姨你有种花喔,好厉害。」他看着花与花之间有一小片黑色的土,和旁边的普通土壤有点差异。
「是啊,在家里没事时会种点东西,以前比较勤劳啦,现在顶多就是浇水而已。」拿着物品开了门,沈淑宁先踏进了屋子。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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