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绍拧起了眉头,“你再说一遍?”
顾安心虚地低下头,“就是……就是她……”
“实话!”,江绍还是一眼就能看破顾安的谎言,“小安,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在我面前都不说实话了”
顾安偏过头,他自己或许不知道现在的他看上去像极了赌气的小媳妇,“乔槐……她只是帮我而已,以免班级里再传流言蜚语”,江绍松了一口气。
顾安又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似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那少爷呢?少爷和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在对上江绍眼神的那一刻泄了下去,口中的话也变了味道,“少爷的伤疼吗?我去医务室拿点药吧”
说着,顾安转身要走,又一下子被江绍拉回来,他听到江绍在他耳畔低语,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他疯狂,“你说的她是林灵吗?我刚才告诉她不要再管我的事,要和我保持距离,所以——”
江绍一使劲,也不顾这是走廊,更不顾几米之外还有贺东他们在,虽然都低着头忙自己的检查,但毕竟也是外人面前,幸好只是一瞬,江绍将顾安拉到怀里,然后猛然轻咬顾安的耳朵,再以极快的速度放手,嘴边是戏谑的轻笑,“我可以认为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少爷!”,顾安几乎是弹了起来,脸上震惊的表情让江绍心凉,贺东和王睿正也如火如荼地交谈着,远处的男生闻声伸着脖子看,而顾安这里又没了声音,没过一会重新扎头写他的检讨,顾安咽了口水,竭力保持冷静,“少爷……不要再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玩笑?!”,江绍一点都没有开玩笑,他一直很认真地面对顾安,而这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个玩笑?!
很不爽,索性扔了笔,管他什么检讨,拉了顾安就往楼外走,顾安吃了一惊,手上拼命地想要挣扎,却在江绍一记威胁的眼神后不敢再动,乖乖地跟着江绍走。
怎么……怎么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什么反抗都没有了呢?
王睿瞥了一眼,嘟囔了句,“他们不用写检查了?”
贺东正歪着脑袋盯着他,此时轻笑了笑,“教导主任也就那么一说,江大少爷到底写不写检查他哪里管得着?”
王睿斜着眼看他,“那你呢?”
贺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看我动笔了吗?主任不过找句话堵住悠悠之口罢了”
王睿冷哼一声,贺东又跟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他的手去触碰王睿受伤的地方,却在即将要碰上
时被王睿躲开,贺东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疼吗?我带你去上点药吧”
王睿不以为然,“这么点小伤,早习惯了。话说——你要是不写检查就别在我身边碍眼行不行,
你不写我还得写”
贺东不要脸地笑眯眯地看着他,“喂,你刚才,干嘛替我拦那一拳啊,明明我可以躲开的”
“我说了,我从不欠人人情,你那天替我拦的打,我今天还清了”
说起这事,还要从很久以前开始算,简单点来说,王睿的家庭其实蛮复杂,小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给了一位小学教师,而父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母亲有了新的家庭,也把他带了过去,那个男人也有一个儿子,比王睿大了整整十岁。
初次见面时,王睿就在他所谓的哥哥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总会对王睿动手动脚的。王睿那时还小,不懂得反抗,直到长大了才知道那叫骚扰,是犯法的。
兄长慢慢大了,也不怎么上学,反而在赌博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继父十分宠爱自己的儿子,为了偿还赌债,甚至卖了房子,在偏远的胡同区租了最便宜的平房,然而兄长还是没有戒掉赌瘾,就连母亲的工资,也几乎都被继父填在了兄长欠下的赌债里。
王睿的生活远不如看上去的光鲜。
刚开始,只是几千几千的小数目,一家人拮据一点再加上王睿晚上辛苦打工的费用,勉强够偿还,但是后来,兄长一下子欠下了十几万的巨款,就算连皮带骨头全卖了也是他们一家人偿还不起的数目。
于是,王睿的继父想出了绝佳的办法——一家人再一次搬了家,把王睿一个人扔在原来的胡同区。
原来王睿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后来他偶然回家,碰上了放高利贷的那群人。
也是那一刻,王睿才知道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抛弃了自己。
偏巧不巧这一幕被爱管闲事的贺东看到,原本只是跷课出来溜达,却没想到能碰到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
于是,王睿欠下了贺东一个人情。
贺东却从此在学校赖上了他,这不,今天好不容易被王睿逮到机会,还了这个人情。
然贺东却好像就此不撒手的样子,“你欠他们多少钱?不然……我替你还了吧”
“不用!”,王睿一口回绝,本就是他父亲欠下的钱,没有他偿还的道理,贺东皱着眉头问他,“你也不能一直躲下去吧?”
王睿斜了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又不回家,他们找不到我”
“那你就小看放高利贷的了,他们怎么都会查到你的学校,你也不可能躲在学校里一辈子不出去——”
“闭嘴!”,王睿白了他一眼。
贺东委屈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想和我摆脱关系啊?那我给你买吃的买喝的,那天又被你使唤搬桌子抬椅子,这些怎么算啊?”
王睿缓缓抬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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