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当真是她打了这个丫头?”沈峰这一问,显得有些突兀,沈云依瞬间就傻了。
看看沈峰,又看看沈云谣,沈云依顿时一阵心虚。一时间手足无措:“父,父亲……”
“六妹,你说我打了你的丫头?”沈云谣转头看了沈云依一眼,好似她之前一直都不存在一般。
问话的时候秀眉微蹙,脸上带了一丝失望。
沈云依猛地避开她冷清的视线,慌乱的低下头:“五姐姐,依依知错了,依依不该来找父亲告状。五姐姐别生气,依依给你赔罪了。”
看着沈云依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沈云谣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云谣眉头轻蹙,温柔的眉眼立刻冷冽了下去。
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带了一丝冷意:“六妹,话可要说明白。你要我的屏风,我可以给你,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可你这是叫父亲要我的命呢!”
话音未落,脸上就带了凄色,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哽咽。
仿佛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回神。
“我,我没有。那是父亲自己要打你的,跟我无关!”沈云依脸色一白,捏紧了手里的锦帕,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告状的,为什么现在情况完全倒转了。
看着镇定自若的沈云谣,沈云依忽然从心里生出一丝惧怕来。
或许,她不该去招惹五姐。
沈云谣听了这话似乎越发委屈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一滴都没有滚落下来:“六妹,你的意思是父亲平白无故的就要我的命?”
惊觉失言,沈云谣猛地用手捂着嘴唇,颤抖着身子望着沈峰:“父亲,难道不是为了屏风的事?”
沈云依在一旁偷眼瞧着沈峰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额头上急得出了一层细汗,看向沈云谣的目光中带了几分狠毒。
想起当日花厅的那一幕,沈云依彻底败下阵来。
她不要打板子,不要跪祠堂。
“你,你,我,我没有这么说!”乱了阵脚后,沈云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云依现在真的后悔了,不该去尧光阁,不该贪图那扇屏风,更不该听信二娘的话,更不该来找父亲告状。
可是悔之晚矣,沈峰怒不可遏的眼神让她心里凉了半截。
父亲何曾在意过她?
沈峰脸色铁青,怒视了一眼沈云依,扬手就是一巴掌:“孽女,给我滚回院子里去!”
沈云依一个趔趄,直直扑倒在地。额角正好撞上梨木圈椅,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额角,触目是一片血红。
“啊,父亲,我流血了,流血了!”沈云依顿时惨叫连连,声音尖利刺耳。
“来人,把她送回秋水院,请府医!”沈峰一脸不悦的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沈云依,眼里只有厌烦。
亲随很快就将沈云依带了出去,沈峰看了一眼仍旧跪得笔直的沈云谣,眼底露出一抹疲倦之色:“你起来吧。”
“是。”沈云谣表情平和,眼底隐隐有着委屈,眉宇间却大度高雅,没有任何愤愤的神色。
她如此大度的表现,更显得沈云依之前的无理取闹有多可笑。
裴谨明看在眼里,心里升起一丝心疼。
安平侯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如此父亲,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再看向沈峰时,眼里带着一份深不可见的不喜。
沈峰自是注意到了他的不满,强自镇定了心神,脸色如常一般,厚着脸皮对沈云谣道:“你是嫡姐,别和庶妹一般见识。此事就此作罢,你也回院子里去吧!”
裴谨明想要说什么,却见沈云谣冲他暗暗摇头,只好作罢。
“谢父亲为女儿做主,女儿告退!”沈云谣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这才提了裙摆起身。
经过裴谨明身边时,微微抬眸。幽黑的眸子里散发出一种睿智的光芒,望进裴谨明温柔的眼中,徐徐开口道:“多谢公子,云谣告退!”
裴谨明忙起身还礼,面色微红,眼神明亮。
云谣淡笑着看向沈峰,沈峰脸上怒意未消。又是摆摆手,云谣欠身行礼。
转身时,她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含着十足的冷意和嘲笑。
经过沈云依这么一闹,沈峰只觉得颜面尽失。推说公务在身,三言两语就将裴谨明打发了。
消息传到静宜院的时候,周槿暗骂沈云依没用。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又让沈云谣躲过去了。
裴谨明来侯府的事情很快也传开了,流翠从大厨房回来,将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沈云谣。
裴谨明身为伯府世子,本不该亲自登门。
可裴家的二夫人沈月茹是沈峰的亲妹妹,这样一来侯府和裴家算是亲家。
重要的是裴二夫人只有一个女儿,这抛头露面的事情自然就由裴谨明代替了。
昌邑伯府的宴会如期而至,周槿和沈云珊的伤也恰好痊愈。
一切都像是算计好的一样!
老太太那儿连请安礼都免了,众人装扮一新后直接在前厅汇合。
周槿往常都是这种场合的头一号人物,却为了避风头也留在了家里。
倒是老太太挑起大梁,带着一众小姐出门。
临出来时,周槿特地送到大门口,沈云谣没有错过她和沈云珊之间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太太领着沈云珊上了前头的马车,亲疏立分。
剩下沈云谣姐妹四个一道同行,一路无话。
伯府门前车水马龙,也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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