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这一声冷笑,如千年寒冰。传到众人耳朵里,不禁打个寒颤。
沈云依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而疯了一样往老太太身后躲,一边儿叫嚣着:“妖孽要现形了,道长救命!”
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沈云依只好乖乖松开了手里的衣袖。
沈云谣一步一步逼近重虚,眸子里的寒光明灭不定,好似从地狱而来的厉鬼。
“妖,妖孽,你别过来!”重虚张口闭口离不开妖孽两个字,惊得众人连连后退。
“祖母,谣儿没有,没有做过!”沈云谣一阵疾走,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跟前。
众人见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异常。稍稍安心,却仍不敢让她靠近一步。
沈云谣又是跪行几步,冲着老太太磕了头又直起身子望向老太太的水眸里写满了委屈:“祖母,我可以回庙里去,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能认!”
周槿见沈云谣仍然不肯死心,心里头暗恨这小丫头死里逃生连胆子都大了起来。
正待发作,却又顾虑老太太在这里。
目光瞥见站在老太太身后看戏的沈云依,不动声色地给她递个眼色过去。
沈云依虽然不堪大用,可一张嘴却是从不饶人。
偏生她心比天高,妄想攀上高枝,只能依仗着周槿。这下见她示意,眼珠子转来转去。
打定主意后方才悄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几步走到人前,指着长跪在地的沈云谣,厉声斥道:“你真的是我五姐姐吗?或许五姐姐早被你这妖孽害了性命!”
“难不成咱们的五小姐早就没了。眼前这个……”说话的是老太太身边的宁嬷嬷,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带了小心,一双眼睛来回在周槿和老太太之间活动。
老太太听她这样一说,看向沈云谣的眼里满是怀疑。
“我五姐姐绝对不会害侯府的,你说你到底是谁?”沈云依见宁嬷嬷也捧场,脸上的得意就忍不住摆了出来。
沈云谣还能说什么,一家人绞尽脑汁说她是个妖孽,说什么重要吗?
神色凝重地抬头看了众人一眼,而后带着哭腔道:“既然如此,谣儿百口莫辩。”
周槿故作为难地走到沈云谣身边,却又带着些恐惧。
所以迟迟没有靠近,只是在数步之外停下来柔声劝了一句:“谣儿,只要你愿意回庙里去安安生生的,侯府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怎么了?”一道清灵柔弱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就见安姨娘领着沈云容正从院子外进来。
安姨娘性子沉稳内敛,入府十余年总是安分守己的那一个。
她这份安分守己里有带着几分淡泊,久而久之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出一种少有的风度。
众人一时间将注意力都放在她母女二人身上,就见她母女二人缓缓走到老太太跟前。
安姨娘盈盈施礼:“婢妾刚从铺子里回来,正巧在前头碰见了侯爷,这就一道来了。”
“姨娘有所不知……”沈云依清了清嗓子,张口就来。却被老太太一记眼刀吓住,声声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周槿心里冷笑一声,任谁都救不了那贱丫头,狠狠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双手,脸上额戾气渐渐褪尽。
一张白玉脸上重现温婉贤淑的笑容,端着手走到沈云谣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她这一跪引得众人色变,她掌家也有七八年了,就连老太太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礼。
“婢妾恳请老太太网开一面,谣儿毕竟是侯爷的血脉。”周槿言辞恳切,任谁听来都要为之动容。
沈云谣也不甘示弱,也是重重磕了头,声音哀切道:“祖母,谣儿不是妖孽,绝对没有诅咒祖母和父亲,求祖母明察。”
“什么妖孽,什么诅咒?”安姨娘听罢沈云谣的陈情,不由得惊得轻呼一声。
老太太有些头疼,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
身边的宁嬷嬷倒是适时开口,宁嬷嬷一席话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避重就轻,一个“一来二去”将那么一场风波轻轻带过。
安姨娘听了不免蹙眉,这个宁嬷嬷如此明目张胆向着周姨娘,却不知是何原因。
想到正事,这才将心思压下一脸不解地望向周氏:“方才婢妾同侯爷来时,撞见一个丫头鬼鬼祟祟的,那丫头自称是五小姐身边的雪兰,正好提了来。不妨问问?”
沈云谣离周槿最近,自然瞧见她正扭着身子借力。安姨娘说话的时候,她更是盯着周槿的一举一动。
听见安姨娘提起雪兰的时,见她身子猛地一僵,几乎就要坚持不住了。
心下不禁嗤笑,也是老麻雀了,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周姨娘快起来吧,瞧瞧这身子晃的,不知道的只当跪了一日半日的。”沈云谣趁着众人议论的空当,对地上的周槿说了一句。
她面色和煦,嘴角带笑。言语之间却尽是冷淡,哪里有一丝暖意。
周槿一听要坏事,哪里还能平静。派去灭口的人明明说那丫头摔下悬崖死了,为什么却回来了?
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周槿被吴嬷嬷扶着缓缓起身。再抬头时,笑容得体:“侯爷也来了?”
沈云谣好整以暇地盯着绣鞋上的珍珠,暗笑她这一招避重就轻用得好。
她重又转身回到老太太面前跪下磕头,然后长跪道:“祖母,谣儿不是妖孽,也未曾做过任何对祖母和父亲不利的事情!”她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张小脸上泪痕未干。
老太太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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