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他和任浪相遇的时机并不巧合,而任浪那简单的“逃避仇家”的借口也有些站不住脚。更不说任浪那变化来变化去的修为和言语之间对自己的了解,这一切根本难以掩盖。
一开始,游琼久以为对方是冲着他们云禅宗的名声来的。游琼久自己有自知之明,他在同辈之中的表现虽然看得过去,但是比起那些真正的修士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想要对付他也没有必要出动任浪这样的人才。但和任浪相处了几天之后,他却是深深的为任浪折服起来。而且心中还隐隐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来。
只不过心中的怀疑再多,游琼久也不敢下定论,甚至用一大堆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强行分析任浪的行为。等到任浪带着他的红浪剑回来还给他的时候,这种怀疑却上升到了顶点。游琼久言语间颇有些试探,可任浪插科打诨的,也没有暴露出太多的细节来。
可是任浪忘记了关键的一点,红浪剑这个名字是自己取的,他根本没有告诉过任浪,但任浪将红浪剑还给他的时候却张口说出了这把剑的名字。
而现在,紫炎的话更是将游琼久心中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原来任大哥就是重大哥,任浪就是重泽!
游琼久心中没有了任何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和喜悦。
他能够理解重泽为何用另一种模样接近他,以重大哥的身份和相貌,有些时候是真的不适合出现于人前。重泽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心上人,愿意花这么多的心思过来接近他,这就证明自己在重大哥心中的分量不低!
游琼久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母亲死后他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对于别人的好意恶意分的清清楚楚。重泽哪怕是对着他翻个白眼他也能看出个花来,何况是其他?
如今游琼久躺在重泽怀中,疑惑着问出这么话,其实并没有多少责怪,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顺便他也想要看看重大哥到底会如何应对?
重泽听见游琼久的问话,愣了大约几息的时间,忽然笑了起来,“不管是任浪还是重泽,他所关心的那个游琼久都只是游琼久而已。”
这个回答说的实在太讨巧。
游琼久没有忍住,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来。
边上的司命和紫炎方才还在为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弄得坐立不安,一边觉得自己是窥探到了会长的**,之后不知道会被怎么惩罚十分想要离开,一边又知道自己现在若是走了少不得担个“心虚”“落荒而逃”的罪名!尤其是紫炎,她现在简直欲哭无泪,借着袖子的遮挡直接握住了司命的手了。
此刻什么男女之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被紫炎抛到了一边,脑中唯有剩下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正当紫炎不断幻想自己是当场抹脖子的好还是当着会长的人投往生炉好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重泽和游琼久的笑声。
哎哎哎哎?
他们两个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紫炎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看着司命。
司命从她的手中挣脱开,疼的龇牙咧嘴。
不知道练了功法之后大家的力气都翻了好几番了么?被紫炎抓着的时候司命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兵身上都要印上一个巴掌印了,偏偏重泽就距离他几步之外,他半点真气也不敢动。
重泽放开游琼久,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指着惴惴不安的司命和紫炎介绍道,“这两人一个是司命,兵身为判官笔,一个是紫炎,兵身你刚才也见到了。”
“游琼久见过两位道友。”游琼久理了理衣衫,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人作揖。
“不敢不敢。”
“紫炎、司命见过这位游道友。”
紫炎和司命又不是瞎子,看见重泽会长那护着的样子,哪里还敢对游琼久摆出什么脸色来?这一个说不好,就是他们未来的会长夫人!
“两位不必客气。”游琼久笑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道友修为之高实在叫游某敬佩的很,日后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紫炎和司命连连称是。
“这只是两个人,我已经发了讯息,接下来还有一些人也会过来。”重泽颔首道,“这些人你应该都有过一面之缘了。原本我下过命令,不要对出窍期以下的修士动手,他们违背了我的命令我已经惩罚过了。你以后若是想要打回来,就得好好修行,知道么?”
这分明就是让游琼久自己给自己报仇了!
紫炎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不少。
哎哟喂,她哪里还敢和游琼久动手,她都动了两次了,别看会长现在笑的这么开心,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介意的样子,日后还不一定怎么给她穿小鞋呢!会长就是典型的美人脸刀子心,这一点她在重泽身边这么久了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要是游琼久愿意,她都乐意变回兵身让游琼久揍一顿,保证不还手,打完了她还去拿膏药给游琼久揉手!
“重大哥放心。”游琼久瞥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紫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人真是好人啊!
紫炎感动的不行。
雪中送炭太难能可贵了。
有他和会长说说,自己的错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看着这样的紫炎,重泽心中再次感叹了一番,怪不得当年流光主任那么讨厌人族那些虚伪的修士也得自己招揽一批这样的人,就带着紫炎这样的手下出去争霸天下,简直是自寻死路!
等到凌风鬼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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