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有如意舟啊,穿梭两界不是分分钟。他送我们来的。”阿离对我眨眼。
说起来,上一次,他送了我个小竹舟,说是三界之内可以随意行走,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鬼母口中的如意舟......怪不得他能随意在两界来去自如......
想至此,我眼睛瞟了瞟四周,没见着人啊?难道是因为白天花了我的钱不好意思出现?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鬼母看着我四处张望的样子,促狭道。
“哦。”我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嗯,这个小冥王大人,还是很不错的嘛,知道给人惹了麻烦,还知道负责任......还是蛮有担当的嘛。
“话说,你们惹了什么事啊,怎么需要这么多人帮忙?”鬼母禁不住好奇的问我。
“进去说吧,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我打着哈哈道。
鬼吏们法术低微,经受不住日光的炙烤,因此白日里不能行动。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我们只能四人分头行动。
黑白无常幻了凡人的模样,出去帮人照顾宠物,这也是订单的一部分。
阿离接了陪空巢老人解闷的活儿。
而我的任务,是一个比较急的委托,寻找一副遗失的古画。
朱先生出身于收藏名家,家里收藏了好些古物。
但其中最受朱先生喜爱的,便是由清代朱耷所绘制的《荷花水鸟图》。
这幅画是朱先生家世传的传家宝,历来都被郑重的保管着。
但这一次,朱先生准备打开保险箱看一眼画时,却发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事情——画不见了!
焦急之下,朱先生在店里的网站上下了订单。
定金很诱惑,十万元。
不过,要求三日内面谈。
穗城,坐落在山上的小别墅。
我见到了朱先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表情很孤傲,但不知为何,总是缩着脖子。
屋子装修的很简洁,没有预想的各色书画古玩摆件,反倒是在客厅的角落的大花瓶里插着几束干枯的芦苇。
高科技的产品也一个不见,除了一个长沙发和茶几,客厅里空荡荡的。
茶几是茶色的,做成了荷叶的形状,和布艺沙发结合起来,颇有些奇怪的违和感。
一眼下去,我微微有了个底,当下也不说话,自顾自坐了下去。
倒不是我不懂礼貌什么的,而是朱先生领着我进门以后,就自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丝毫没有招呼我的意思。
我微笑着伸出了手:“朱先生,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朱先生上下扫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的寒暄,自顾自开口道:“废话不多说,直接办事吧。你跟我来。”
但凡被称为什么家的人,越是有名,越是有些异于常人的举止。所以,这个朱先生这不讲情面的态度,倒没有怎么激怒我。
我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跟在朱先生的后面走了过去。
这个屋子暗沉沉的,开灯以后发现,墙上挂了一幅墨荷图。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保险柜。
朱先生朝着保险柜走去,本着避嫌的态度我朝着那门口附近的墨荷图看去。
这个朱先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避嫌,还是不在乎,竟当着我的面去开自家的保险柜。我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墙上的那副墨荷图上。
对于国画我不怎么懂,但那枯枝残荷的模样却辨认的出来。
有诗曾言:“留得残荷听雨声。”
说出了枯枝残荷的另一重美感。
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那饱满的花朵和葱茏的荷叶的。
要不,怎么那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流传的那般广?甚至连我一个刚到凡间的老神仙都耳熟能详。
不过,看着朱先生的为人处世,这幅墨荷图倒是很符合他的审美趣味。
咔哒卡卡哒——
保险箱开了。
没过一会儿,朱先生叫我:“过来吧。”
我闻言走了过去,朱先生手上戴了手套,十分小心的打开了那一卷图。
我凑过去一看,那缓缓出现的画面竟是那副《荷花水鸟图》。
不是说画丢了么?那这是?赝品?
一刹那,我心底转过百般念头,却生生按捺住了。
朱先生缩着脖子,将那剩下的半截子打开。
一副完整的《荷花水鸟图》出现在我眼前,我瞪大了眼睛,忽然间,所有的疑惑烟消云散。
朱先生没有说谎。画是不见了。
可不见的,并不是整副画,而是画的一部分。
来之前,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朱耷的《荷花水鸟图》。
疏荷斜挂,孤石倒立,这些都没错。但唯一出入在于那空荡荡的怪石。石头上本该有一只水鸟的。现在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上面的鸟儿去哪儿了?
或者,这根本是赝品,朱先生并不知情?
后一种可能性并不高,不说他收藏世家的出身。就算他不懂,那一代传一代的画,家里的人总不会都不懂吧?
那么,极有可能,这幅画被人掉包了。
“朱先生家里还有谁常来?”我问。
“就我一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打扫的人。她一周来一次。我查看了监控,不是她。”朱先生道。
这时候,我抬头四下打量,才发现这个屋子的隐蔽处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朱先生上一次打开保险箱看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我问。既然没有线索,不妨问些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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