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这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阿瑾到哪里都会有人抢?刚从那个“英明神武”的耶律天泽手里抢回来才几天,又来了个“霸道总裁”逸清道长?不光满京城女人都是他的老相好,连天底下的男人也都是他的旧情人!桃花真旺盛!
算了,和桃花这么旺盛的人待一起想想都不开心!自己拿钱,他落个清闲,不用头破血流去复什么国还有可能中途死翘翘,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那就把他送人算了!
把他送人算了!宋于明对脚边的一块大石头狠狠踹了一脚,刚要开口答应,突然喉咙一酸。
眼前似乎又看到那天海边风轻云淡,一个刚从浪腥风血雨中捡回一条命的人却为了救自己从容自投虎口——他本是选择葬身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的大海中也不愿意屈从耶律天泽的啊!他为了自己甚至愿意抛弃生命甚至承受比失去生命还深的痛苦,要是自己为了金钱和安稳扔下他,真的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还记得他夜里总是做噩梦惊醒,昨晚自己抱着他一夜,他都睡得安安稳稳一次都没有醒来。要是把他扔下了,他真的会过得好吗?做噩梦怎么办?
今天早上,他听说冈州泉州那些血腥屠戮,明明那么伤心,自己离开他他就能放下吗?自己现在是他那颗想要救国救民之心的全部希望啊!自己这关键时候掉链子他真的不会痛苦绝望吗?
如果那个人不是陆瑾,不是这样的陆瑾,就算长得再好看,宋于明估计也要为了眼前这么多好处离开他了。且不说要得到这么多的财富,就单单为了保命,这事不关己的复国大业也是宋于明不想做的。
宋于明从没想过做什么功业千秋的伟人,也不想当救苦救难的圣贤。何况这个宋国真正的皇帝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个穿越来的冒牌货,更是犯不着为这个什么复国大业卖命。
可是——想想这辈子永远离开他,一个人带着无数钱财远走高飞逍遥快乐,为什么会如此心疼呢?
“算了我下山去了。”宋于明摆摆手,转身就往山下走去,“我还是当个穷人吧。”
“诶!”温敏敏拉住宋于明的衣袖,“你真的不想要这么多的财富?”
“想要啊!谁和钱过不去啊?再多我都要啊。”宋于明笑笑,“不过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我和他患难与共,一直把他当兄弟。”宋于明道,“现在他需要我,不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能成为我临阵脱逃离开他的借口!管他想复国现实不现实难不难是不是他无谓的执念,他想要做我就陪他,就算多栽跟几个头多吃几次亏哪怕是找死我都陪他。怎么样?我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上山的最后一步石阶上,一个原本急促的脚步一顿,静静痴痴伫立在了原地。
“阿瑾?”背着他说还好意思,这么煽情这么肉麻的话一不小心被听到了,宋于明顿时双颊炽热,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别介意,别介意……”
“看来,贫道对陛下说的还是没错啊,哈哈哈。”逸清的声音从山道上传来,“陛下已经找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了。”
“额……这个……”听到那个逸清道长的声音,宋于明连忙冲上前一把拉住陆瑾揽到身后,“嘿嘿,还好还好。不过大师啊,你实在太客气了,我还是要他吧。”
“哈哈哈哈。”逸清从容登上山顶,笑道,“果然。”
☆、狂风骤雨(上)
“哈哈哈哈。”逸清从容登上山顶,点头笑道,“果然。陛下果然大有不同。”
“若无他事,便告辞了。”总担心逸清会为难于他,陆瑾拉起宋于明的手回头便走。
“陆丞相留步。”逸清上前一步,抬头看了看天边如墨的黑云,在一阵东风狂烈的推动下滚滚东来,“看这东方变天了,这里也不能幸免。风雨将至,且去山下宫观里暂避一时吧。”
陆瑾抬头看了看天色,方才虽然有薄云蔽日,还是个无风的好天气,转眼已经是风起云涌,一层墨色浓云从东方随着风势缓缓推进,心知也是暴雨在即,现在带赵检走也只能狼狈地淋湿在半道上,便随了逸清下山去。
绕着山麓约摸走了一里多路,走过一座小桥,便到了泰山祠的后院。逸清轻轻推开一扇木门,可以看见面前正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座神态慈祥的太乙救苦天尊像,神像前供奉着几盘各式糕点。
出于绅士风度,宋于明先让逸清和陆瑾进去,自己选择断后。后脚甫一踏入室内,宋于明只听得身后一声震响,暴雨随着疾风如同雷电一般轰然而至。
连忙把后脚收了进来,宋于明放下手里的刀回头去将门掩上。风很强,夹杂着猛烈的雨,这门推得异常吃力。在人力与狂风暴雨的激烈较量中,宋于明终于胜出。然而当把门闭好时,宋于明的前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好奇怪,怎么突然会下这么大的雨。”
宋于明走近室内,见陆瑾和逸清已经在桌边坐下沏好了热茶等他,便也在桌边坐了下去,回头问逸清道:“大师,你是个能掐会算的大师,你觉得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一切天象,都有缘故。”逸清把茶杯轻放在宋于明面前,脸上却看不见了之前的微笑,似乎天上的阴云都转移到了他脸上,“陛下你看东面天空乌云密布,那阴云是何处来的?”
宋于明把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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