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威克多突然醒了过来,眨眨眼听了会儿动静,然后半坐起身拉开帷帘的一角,海姆达尔抱着一只枕头立在他床边,一脸的困倦和无可奈何。
“怎么了?”他小声问,并挪了挪地方,海姆达尔一骨碌爬上床。
把枕头搁好并拍松,海姆达尔打了个哈欠。
“贝尔尼克说的没错,和邓肯睡一张床简直和做恶梦没什么两样,太不老实了……”他一边嘟囔一边揉了揉腰侧和小腿。“再睡下去不是被他活活踢死就是被一拳撂下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睡吧。”威克多替海姆达尔拉好被子。
躺在松软的床铺上,告别了动手动脚,海姆达尔泪流满面的进入梦乡。这一晚他睡得很沉很舒服,威克多散发的热量惊人,床铺足够温暖,比睡在自己寝室的床上还要暖和。
第二天,海姆达尔在吵嚷声中醒来,身旁的人动了动,震得床垫跟着下陷回弹。这动静使他产生了一丝迷惑,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刷拉一声,帷帘被人从外面拉开,说话声瞬间涌进来。
“你看看,不就在这里嘛,还能上哪儿去!”这是邓肯的声音。
“整整一晚上都不知道人不见了,你居然还理直气壮?!”一夜未眠让贝尔尼克有点烦躁。
“这里是德姆斯特朗,能发生什么?”邓肯觉得他实在小题大做。
威克多从床上坐起来,不像平常那样行动利落,而是沉默片刻,才仿佛想起什么抬眼道,“几点了?”
两个吵嘴的人同时一顿,邓肯茫然的看向贝尔尼克,后者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怀表。
“七点十一。”
威克多听了眯了下眼,“我们的期末考试被安排在几点?”
邓肯顿时尖叫:“七点半!”
结果,他们全迟到了。
魔药学教授罗伊?洛朗在西塔的公共休息厅悠然的看着报纸,对他们的姗姗来迟没有废话,满脸微笑的询问他们是否先去吃饭,在场唯一准时准点的埃德蒙表达了他对早餐的渴望,于是一行人顺理成章的去了食堂。
在空荡荡的食堂吃好早饭,洛朗教授把他们带到了城堡三层的大教室里。这里平时被用作黑魔法实践课堂,今天成了考场。
各科教授齐聚一堂,除了要对海姆达尔和四位师兄进行期末考核,还要给本学期申请补考的学生出难题,总之,一到学期末,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们都会不由自主的亢奋。
一年级和五六年级考的内容截然不同,所以海姆达尔被约克教授单独提溜出来,带到一旁。
“我的考题很方便。”变形课教授说。
正当海姆达尔纳闷“方便”是何意时,约克教授拿出一卷羊皮纸,并把它完全拉开。据海姆达尔目测,这张米黄色的羊皮纸宽约20厘米,长度大概在80厘米左右,尺度绝对超标。
“写出你对阿尼玛格斯的见解。”约克拍拍羊皮纸。“论文长度至少70厘米。”说完把羊皮纸塞进海姆达尔手里。
海姆达尔抗议,“可是教授,我们还没上到阿尼玛格斯。”事实上这隶属高级变形课程,低年级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约克眉毛一挑,黄豆粒似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细线。
“开学以后交!”
放假了还要给他出难题,海姆达尔愁眉苦脸的点头。
下面上场的是教魔法史的劳拉?曼科教授,海姆达尔一看到她就紧张,不由自主的回想昨天晚上看的东西,结果越想忘得越快,直到曼科站到他面前时,脑子里已经被洗白了。
“斯图鲁松先生,请您放松。”曼科教授对男孩表现出的如临大敌感到十分好笑。
海姆达尔一脸僵硬的点头。
曼科正色道,“请您说出巨怪所引起的波拿库德和列支敦士登决裂的前因后果,并谈谈您对此的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时刻,海姆达尔差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去拥抱曼科教授。
看来幸运女神正眷顾着他,关于巨怪的问题海姆达尔曾特地请教过亚当,他是列支敦士登的巫师,在这件事上比争论不休的他国巫师要知道的多,也了解的更为深刻。国际上听到的声音全部来自波拿库德,自那次决裂之后,列支敦士登拒绝出席任何会议也拒绝发言,以至于国际舆论一面倒,流传的都是对波拿库德有利的言论。列支敦士登没有辩白过一句,不说话不代表词穷,就像鲁迅先生曾经说的那样: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当海姆达尔回答完问题之后,劳拉?曼科眼中的光彩叫人无法忽视。
应该能拿个好成绩吧,斯图鲁松室长美好的yy着。
第三个上场的是风度翩翩的罗伊?洛朗教授,他的装束让人产生他天天都在约会的错觉。
“我也想学约克教授那样给你出难题,然后下个学期再交上来,但是这样肯定不行,校长特别关照我要好好考考你。”洛朗教授故作烦恼的说。
原来这才是卡卡洛夫的“险恶”用心?海姆达尔的嘴角往下挂了。
“你的魔药用具全部都带来了。”洛朗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上面正摆放着海姆达尔的坩埚等器物。“去配制一剂缓和剂,材料都在桌上的小柜里。不要搞错配方了。”他一边提醒一边动了动手指。“还有顺序。”
斯图鲁松室长小脸儿发白的瞪着那坩埚,好像这么做就能清晰的看见整个制作过程。
十五分钟以后,海姆达尔宣布制作完毕,并一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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