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巫师社交界几乎没有人知晓关于鲁米利亚家的遗传病的事情,这件事被他们家捂得严严实实,这家人几乎代代单传。凡是娶进门的媳妇事前都不知道这事,直到嫁进去以后才被告知。媳妇们起初都是不满的、愤怒的,与此同时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因为鲁米利亚除了早几代遗传病症比较明显,后几代几乎没有发病,这个好现象一直保持了下去。媳妇们为了自家的孩子,也就义无反顾地加入到隐瞒大军之中,反正不发病就和普通人一样不是吗?就当他们家的人以为自己他们的血统战胜了病魔,老天爷又把这件事捡起来了,仿佛为了弥补过去的疏漏,独生女安娜被“遗物”彻底关怀了一把。
想象得出普洛夫在接到安娜的告密信后是多么的震惊,但是善良的品格让他对她的行为有了一丝敬意。她完全可以继续隐瞒,这件事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双方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她选择了坦白,也就是说,她不希望他受到伤害,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好感的体现?
这一时刻,普洛夫被他的脑部运动带离了本源,窃喜占据了他的心,家族病什么的……理所当然的浮云了。
普洛夫像鲁米利亚家的媳妇们那样心怀侥幸,他喜欢安娜,喜欢她柔中带刚的性子,喜欢到想和她组建家庭共同生活。普洛夫觉得安娜不像母亲认为的那样缺乏个性,她是有主见的人,不然绝不会把家族病这件事说出来,这不是一个只知道一味顺从别人的女孩会做的事情。
背着母亲,他找到安娜的父母表达自己的意愿,鲁米利亚夫妇高兴的同时又为女儿未来的生活感到忧虑,克鲁姆夫人绝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婆婆。
普洛夫坚决反对在婚前坦白病症,他想到的策略无非就是一个字——拖,拖到把孩子生下来,他告诉安娜,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他们会生下健康的的孩子。普洛夫把一切压在了孩子身上。尽管鲁米利亚夫妇忧虑不减,却抵不过普洛夫的再三请求,他们也看出女儿是爱他的。
安娜的父母在忐忑和喜悦双重情绪的交织下,看着女儿嫁进克鲁姆家的大门,成为别人家的媳妇。
从那天开始,安娜的母亲每时每刻都在狂热的祈祷,祈祷老天能赐她一个健康的外孙。
相较于亲家夫妻俩的纠结心思,克鲁姆夫人显得安然得多,因为她不知情。
婚前,普洛夫难得言辞强硬的告诉母亲他要娶安娜为妻,甚至还暗示,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不会放弃这个念头。看着大儿子牵着新婚妻子的手站在自己面前,克鲁姆夫人心头感慨万千,曾几何时普洛夫也知道为自己争取了,难怪人家都说婚姻让一个男孩迅速成长为男人。
听到这里,海姆达尔心头升起了一丝同情,为了被所有人欺瞒的克鲁姆夫人。
“你奶奶肯定很生气。”海姆达尔说。
“大概是的,”威克多说。“我也只是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依照奶奶的个性,大发雷霆是免不了的。”
“所以克鲁姆夫人决定自己养育你?想尽方法给你补身体打基础?”
“奶奶不会带孩子,年轻的时候为了克鲁姆家的生意到处奔波,我父亲和我叔叔都是家养小精灵带大的,面对小孩子,她束手无策。”威克多无意识的玩起了海姆达尔的手指头。“母亲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我基本上是由黛丝带大的。”
海姆达尔点点头,难怪他和贝尔尼克像亲兄弟似的,胡思乱想的做了好几轮脑部运动,海姆达尔动了动胳膊,然后发现了这位师兄的小动作。
“好玩吗?”他斜眼瞄着威克多,后者正专心致志的把玩他的手掌,每一个指关节都捏掐了一遍。
威克多不慌不忙的掐完最后一个关节:“还行吧。”
海姆达尔朝他龇了龇牙。
威克多忍住微笑,一本正经的说:“你小时候都吃了什么?”他把海姆达尔的右胳膊拽离水面,白皙的皮肤暴露在雾气缭绕的的灯光之下。“斯诺?斯图鲁松没有虐待你吧?”他把手掌圈成空心圆圈,套在那条胳膊上反复上下比划。
“不要用你自身的经验来衡量别人!”海姆达尔使劲把自己的胳膊往回抽,可惜力气不够大。“我这样绝对正常,同年级里还有比我更小更瘦的男生!”
威克多听后露出一口白牙,“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还跟血统、体质等有关系,”海姆达尔叫道。“况且我还有好几年的生长时间,说不定我到你这年龄的时候比你还高大!”
威克多笑而不答,海姆达尔觉得他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很孩子气的撇开头。
外间传来一阵动静,里间的门被人突然拉开,贝尔尼克光溜溜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俩,准确点说,他的注意力是放在威克多身上的。
海姆达尔看见他手里拽着酒馆主人先前拿走的麻瓜定时器。
“威克多!出来!一决雌雄的时间又到了!”
一决雌雄?海姆达尔后来才弄明白,两个无聊师兄在互相攀比耐寒程度,也就是啥都不穿站在零下十一、二度的屋外,看看谁先受不住跑回屋里。据说这个游戏已经持续了好多年,是他们在百无聊赖的洗澡时间里折腾出来的。
在晚餐时间的餐桌上,两个克鲁姆少爷被黛丝借机狠狠嘲笑了一番。
据说贝尔尼克家的厨子擅长各种美食,望着几乎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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