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不动声色的说:“你喜欢魁地奇吗?”
海姆达尔不假思索的回答,“比天文学有意思。”
亚当长声叹气,“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对与魁地奇有关的新闻感兴趣吗?比如比赛,比如知名球员,比如世界杯……”
海姆达尔立刻响应,“我觉得我对魁地奇还是挺了解的,我叔叔就在英国魔法部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工作。”
亚当不解,“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知道哈桑?穆斯塔法?”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然后张大了嘴巴。
微笑爬上亚当的脸,“想起来了?”
“你是说哈桑?穆斯塔法?”海姆达尔不确定的说。
夏比说:“看来传闻是真的,哈桑?穆斯塔法舍弃了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没想到他会来糖耗子。”
海姆达尔迟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哈桑?穆斯塔法,也许正好是个同姓的。”
亚当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他是金星裁判吗?”
“是啊。”仅凭这点好像并不能说明问题。
“他的金星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边框有凸出的金线描边?而且比普通金星明亮?”
海姆达尔仔细回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亚当告诉他:“那么你看到的不是金星裁判标识,而是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的头衔徽章。”
“……”室长囧了。
比赛中的每一个项目都在激烈角逐排位顺序。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在风车大门前的巨幅成绩单上能看见最新一轮的排名,那场面就跟高考放榜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海姆达尔每天吃完早餐后就会溜达到这儿来看榜,不管前一天是否有他的比赛,第二天总是雷打不动的来瞅上几眼。没有比赛的日子他就去看别人的比赛,半个月下来对“天才”这词儿已经麻木了,仿佛这不再是一种特称。
在糖耗子大奖赛上,离开他所熟悉的领域,别的选手都十分荣幸的被他这么看待着。比如海姆达尔几天来一直在持续关注的飞天扫帚维护修理大赛。这个项目比较冷门,人一般都爱看热闹,与其去看人家修东西,还不如多看几场速度竞赛。半个月下来观众总数没有超过二十人。
可能就是因为它冷门,不受重视,缺乏关注度,这项赛事在斯图鲁松室长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每次他都坚持占据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没人跟他抢,目光专注,脸上的表情丰富而生动。他的死忠让一众不受关注的选手感动的不行,纷纷脑补他是自个儿的粉丝。以至于到后来,选手们在观众席位上找不到他心情会变得沮丧。
虽说这项赛事有海姆达尔这名忠实观众倾力捧场,仍无法掩盖门庭冷落的窘境,就像人们对新型扫帚的关注多过于废旧扫帚。
全世界各大飞天扫帚生产公司都有自己的维修班底,一般作为售后服务部门专门设立,跟飞天扫帚生产完全是两个领域,维修部门的待遇普遍低靡。海姆达尔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报道,曾有媒体披露,英国的光轮竞技用扫帚公司的一名普通售后维修人员一年的薪水只比该国设立的巫师救济金高出10,而截至到目前,一名哑炮能够领到的一年份额的救济金却连一把20世纪60年代生产的老古董“光轮1000”都买不起。
这就是飞天扫帚带给巫师世界的两大贫富极端——百万年薪的明星球员,或者家徒四壁的底层员工。
好在这只是糖耗子大赛,是给未成年巫师培养兴趣爱好的比赛,不掺杂丝毫功利性。要不然这项比赛能不能征集到参赛人员都不好说。据说飞天扫帚国际大奖赛就不设立这个项目,好像很久以前曾有过,近一百年没有再出现过。
接触糖耗子这项赛事越久,它所传达出的感觉就越清晰,那就是独树一帜。糖耗子国际大奖赛在设立项目上喜欢不走寻常路,不因循守旧,不故作姿态,不盲目的跟在主流后面翩翩起舞。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应该规避的它却毅然迎难而上,好比本次的飞天扫帚主题。
飞天扫帚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在十二月十二日拉开了序幕,听这两天进入糖耗子赛区看比赛的观众描述,那是一场足以媲美任一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盛大开幕式。“撞车”这种事情虽说尴尬,但如果预防得当还是能够避免的。糖耗子组委会却偏偏没有这么做,比赛还是按计划开幕,主题也还是一年前抽签得出的结果:飞天扫帚。结果可想而知。逆天的高手们都响应号召轰轰烈烈的去拿那座四年捧一次的白金奖杯了,追梦的中心思想也很明确:为了魁地奇校队、为了学校、为了国家、为了赞助商、为了他们自己。
尽管如此,尽管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拉走了更多的参赛者,却没能挽留住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离开的脚步。
这位一手捧起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老人终于决定在今年舍弃它,个中原因耐人寻味。此前有过传言,说穆斯塔法主席曾公开指责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创办精神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大赛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他曾强烈要求组委会改变现有策略,找回当初那个精彩的、让未成年巫师们都喜闻乐见的比赛……其结果就是,穆斯塔法来了糖耗子。
这半个月来海姆达尔见过他好几次,他的行动轨迹很随性,有时候在速度竞赛上做场边记录裁判,有时候在设计大赛上分发稿纸,有时候在原材料研发比赛上帮忙搬运木材,有时候会跑到拥挤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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