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要领教领教。”楚陌寒顺手打开袋子,几块白色的石头躺在袋底,一阵熟悉的药香渗入空气之中。不好,又上当了……“啊!将军……”凌子墨的喊声在耳畔响起,随后,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五回 荠城风云
“少爷,这样真的好么?”老管家一边赶着车子,一边不无担忧的问道。
“不管了不管了,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先在荠城躲一段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信他能追到樟州去。”兰漱风趴在车里,无精打采的说道。
“那个楚将军,似乎不像传言中所说的样子。”
“你说‘苍狼’么?应该是他随父征战时的绰号吧,”兰漱风眯起眼睛,回忆道,“先帝在位时,他的父亲常年在边疆作战。玄崇五年,因平蛮有功拜大将军,领榆州牧。然而玄崇八年,却又遭人陷害,被召至旻都秘密处决。若不是灵帝暴毙,恐怕下一个收拾的就是楚陌寒。因此在随后旻都之乱的叛军中,楚家军也是一支。”
“那么楚将军按兵榆州,其实志在旻都么?”
“很有可能。毕竟目前姬留雁的势力太大,楚家军势单力薄,奈何不得。榆州虽然不争不抗,恐怕只是楚陌寒的晦韬之略。”兰漱风凝望着车窗外的山林,眸中泛起一丝冷冽,“哼,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我看最好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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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客栈中,凌子墨端来一碗清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咳咳,”楚陌寒扶额,“兰大夫的药果然名不虚传。子墨,你引荐之时不是说他挺和善的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这……”凌子墨心中暗想,分明是你自己的缘故吧。
“怎么,”楚陌寒扬起眉毛,笑道,“你想说是因为我的原因么?”
“属下不敢。”凌子墨忙道。
“呵呵,”楚陌寒眯起眼睛,“我倒要看看人称温文尔雅的‘君子兰’,面具下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的马车到哪里去了?”
凌子墨嘴角抽搐几下,小声道:“貌似是,荠城的方向……将军你……”
“当然,”楚陌寒扬扬眉毛,“古人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子墨,好好学着吧。”
不,我还是不要学了……凌子墨满脸黑线。
“再说了,好久没和荠城的世芹兄联系了,”楚陌寒眼眸凝起,“不妨去拜访一下……”
韦世芹是荠城韦家庄的庄主,仗义疏财,谦和好客,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而实际上,他暗中则是楚家军的亲信,从上一任将军楚萧歌开始,他就担任着为楚家搜寻联络的工作。
您真的是去拜访韦庄主么?凌子墨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想道,您不会是想让他帮助寻找兰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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荠城虽在株州境内,由于上临樟州、梧州,便逐渐成为众多商贾聚集之地,繁华程度甚至过于首府茗城。先一步到达荠城的兰漱风清理好长久不用的房间,开张营业。虽然医馆并不在主要的街道,喧闹的车马声依然络绎不绝的从门外传来。
然而此时兰漱风坐在前堂,凝视着桌上的一盘棋局,似乎并没有接待病人的意思。
“少爷,少爷!”刘卿喊他不动,只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怎么了?”兰漱风恍然醒悟,看着老管家。
“少爷,有病人来了。”刘卿指着堂前端坐的中年男子。
“啊?哦,病人呀。”兰漱风似乎不愿从棋局中出来,两眼依然盯着桃木的棋子。
“哼,这种庸医不见也罢!”男子一甩衣袖,气愤的向门外走去。
“啊,客官……”老管家徒然的挽留道。
“哎呀,竟然走了?”兰漱风抬头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堂,又低头专研起来。
老管家叹了口气,默默的在医馆门口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
不知少爷心中作何打算。老管家在厨房转了几圈,提着篮子经过依然沉浸在棋局中的兰漱风。来到荠城几日,全然不见他有所行动。恐怕那个楚将军,并不会就此罢休。难得真的要到樟州去么?老管家摇摇头,向街市走去。
曾经熟悉的街道换上了新颖的门面,旧时的铺子也多半易手主。他不禁感慨着世事的变迁。突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队战场打扮的士兵们策马穿过宽敞的大街,向西面疾驰。老管家只觉奇怪,正要上前打听,见到又一队人马飞快的赶到,为首的士兵趋马至集市中央,大喝道:“从即刻起,荠城听令于六皇子,全城戒备,兴师讨逆!”几名士兵跳下马来,在周围的墙面上张贴着印有红章的告示。
老管家挤过去,只见告示上写道,六皇子将召株洲牧柯无忧来此商议,共讨梧州逆党姬留雁;荠城全境戒严,禁止出入。另一张纸上画着一副人像,声称是出现在荠城的钦犯仇轻甲,举报者重赏,包庇者同罪。两张纸上都落有荠城太守符少均的大印。老管家抬头看那画像,不由一惊。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去,那分明是楚大将军楚陌寒的模样。一头雾水的老管家没敢在街上过多停留,赶忙回到医馆。
刘卿终于把兰漱风从棋局中唤醒,向他讲述此去的见闻。
“六皇子流云,相传在樟州出现过一阵,未知虚实,”兰漱风微微颦眉,望向行人渐稀的街道,“而这一次,又是真是假?”
“且不提真假,荠城封锁倒是事实,现在家家户户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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