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松了口气,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注1=吉原:东京市内著名的妓院一条街】
第二天,东京的报纸就报道了这次专访大人气家白泽亭的始末。直司买了一份报纸在学校里看,乐不可支。其实,兰书是个多变的妖怪呐。直司还是没有摸清兰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或者妖怪。
又是一个阳光不怎么明媚的日子。
兰书蹲在阴暗的古本屋,面前摊着一本古旧的破书。泛黄的书页有的已经被蛀虫咬出了小小的孔洞,很多字已经模糊不清。兰书认认真真的翻阅着,不知道的人八成还以为那是一本崭新的话本之类的书。大门很罕见的被锁住,还不知为何加了一道封印,屋内的几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码着那些珍贵的孤本,却没有看到一个缺口。仿佛兰书手里的这本,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古本屋内的气氛很不寻常。今天起直司会去香川综合病院实习,很晚才会回来。常理来讲,古本屋里应该只有兰书一个人,可是现在的兰书显而易见的正在防备着什么人。他挽起袖子,提笔在面前的破书上写了几个字。
“白泽先生还是不要再抵抗的好。作为民俗学者您该是知道的,阴阳术并不只是传说,安倍家的能力究竟有多强。”房间的角落里,传来阴阳怪气的男声。听上去就像是古中国的太监,操着太夫的口音,不屑又轻蔑。
“你们要找的白泽我不知道。”兰书冷声道。
“相传神兽白泽是个睚眦必报又气量狭小的怪物。白泽先生在东京都内用了他的名字,他不会就这么放过您的。如果您还没见过他,我们跟着您一样可以找到神兽。”安倍正幸从藏身的角落一个闪身窜到了兰书面前,微微俯下.身,用手里的折扇敲了一下兰书的头。
“我写只是文学创作,我研究民俗学也是为了破除迷信。安倍先生莫非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法术咒语有用吧?”兰书的手已经握紧了,堂堂神兽被人敲头你以为本君是狗!?转念一想现在还有话要套,不能直接弄死,兰书只能不爽的后退一些,和恶心的中年老人妖保持距离。安倍家让这种人作家主,已经属于家道中落的范畴了吧?
“那白泽先生怎么不能走出这间屋子?”安倍正幸摇了摇折扇,做小女儿状挡住了嘴巴。
“因为你下属有枪我要是走出去就变成筛子了。”兰书很诚恳地回答。就门口那破绳子封印想要封住兰书,做梦去吧。
“白泽先生还是不要再装不知道了,你我也算是同行,有些是不必讲得那么明白,大家都会懂。”安倍正幸回头示意下属上前,接过一个袋子,“这只可爱的小猫您一定认得,能养这么威武的宠物的普通人,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说罢,他伸手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只黑乎乎的小动物,抱在怀里抚摸了起来。小动物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袋子,开始努力要从安倍正幸的魔爪中挣脱,却很快没了力气只能可怜兮兮的吐舌头。
“啊,这不是我家的小玉吗?之前发.情走丢了,安倍先生你居然把他找回来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baal你这蠢货,怎么会被愚蠢的人类抓到!兰书咬牙切齿却又不能抛下笨猫,只能硬着头皮使出浑身演技,满脸堆笑的上前想要把baal接过来,却不料被谦太郎挡住了。
“白泽先生难道不知道?这位可是千年猫妖啊,被您当做宠物,真是暴殄天物。”安倍正幸挠了挠黑猫的下巴,引得黑猫有气无力的拍了他一爪子——谁是千年猫妖啊!话说清楚好吗我是魔神!魔神!
当然,现在的baal只能柔弱的喵喵叫。兰书嗅了嗅,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把小玉怎么了?”
“既然是妖怪,当然要铲除了。不过在铲除之前,这只小猫身上的力量我可是要收下的。”安倍正幸单手抓后颈把baal拎了起来,另一只手跟着开始伸进baal的嘴里一阵乱搅。baal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刚刚想要咬下,后颈处就传来剧痛,猫咪金黄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色。兰书的手又一次握成了拳头。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一个传说中的妖怪的下落,然后在我面前欺负小动物的吗?”兰书指着安倍正幸,“动物保护组织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安乐死吧安倍正幸!你个哗众取宠的虐猫男!”
“不不不……我还可以在你这里等东条先生。相信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要等着他吧?”安倍正幸语罢,拍了拍手。谦太郎沉默的从身后的大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棉包。棉包下面露出的是红色和服的一角,还有几根散乱的黑色长发。兰书轻轻抽.动的鼻尖嗅到了真.相,他摔下手中的笔,拢了拢挡住眼睛的头发,一言不发的看着谦太郎把崭新的人偶从包里拖出来放在地上,梳理好打结的头发,抚平衣摆下的褶皱。人偶琥珀脸上带着千篇一律的甜美微笑,猩红色的嘴唇却让这个人偶和之前所见的有着截然不同的妖.艳。兰书冷眼看着谦太郎忙前忙后打理人偶,忽然计上心来,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左手不动声色的捏了个决。
baal的耳朵竖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兰书狡黠的朝他使了个眼色。看到兰书只伸出中指的左手,baal好像有些懂了。
兰书救下琥珀,把她委托给了黑白无常。安倍正幸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把琥珀从冥府两位无常手里抢了出来。黑白无常现在一定处于极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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