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多少年,这两道挑断了脚筋的疤却还是那样鲜活。
“古大夫同我说,你这两日走得路有些多了。”苏小满又是疼惜又是无奈的说道:“走得多了伤口会裂开,你怎么总不听劝。”
梅九爷慵懒的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白梅,“能多走几步便多走几步,若不能走,要这双脚作甚。”
苏小满好生无奈,只好放轻了力道在他的脚踝处按摩,帮他舒筋活血。良久,他才又说道:“师哥,当年的人,该死的早已经死光了,阿珏的大仇已报,海茶也早已是你一人的天下,你为何……还不肯放手呢?”
梅九爷原本已经闭上的眼又重新睁开,“那我问你,你十六岁从军,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可你现在却为什么在那穷苦极寒的北疆戍边?不是我不愿放下,是他们逼得我不能放下,你道那当今圣上,连听我一出折子戏的底气都没有。”
“师哥。”
“罢了,我亦不是什么好人,便不与你多辩驳。”梅九爷转头,闭目养神去了,真不再言语。
苏小满却知他是有些生气了,他的师哥终究还是有这点小脾气,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露一些。
他微微俯身,轻轻拍了拍梅九爷的肩,“好了,师哥,我不说让你扫兴的话了。外头白梅开得那么好,我抱你出去看看可好?”
梅九爷似是真睡着了,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耳侧,久久没有动静。隔了许久,才听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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