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表情根本瞒不过乐夫,一眼看穿他内心想法的乐夫气急了,声音都不自觉压低压沉了:“我说了我没有尿床!”
陈乐神色一凝,原本苦苦忍住的笑意也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乐夫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指不定待会儿就要发火了,他可不想吃苦头,老老实实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法子。
他琢磨得透彻,却不想乐夫早将他的这番动作看成了是对自己尿床行为的默认。
心中窝火的乐夫一把捞起晒在绳索上的毯子裤子,大步走了。
陈乐习惯性地想要跟上,但一只脚刚迈出去,在空中又收了回来。
乐夫这一走就没有回来,一直到晚上陈乐睡熟了,才推开门躺上床。
屋子里照旧灰暗,不过窗子开着,淡淡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刚好洒落在床上,倒是让床上的人影清晰多了。
陈乐早已经熟睡,乐夫动作轻柔地绕过他的腰,勾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陈乐轻轻唔了声就自发滚到了乐夫怀里。
乐夫低下头,他此刻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再没有了白天的慌张与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成年人的沉稳。
这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似乎成长了许多。
陈乐安稳地躺在他怀里熟睡,两人亲昵依偎的动作像极了那对抱在一块儿的刺猬,月光柔柔地洒在身上,更添一分柔和谐美。
乐夫对着陈乐的脸看了半晌,方才弯了弯嘴角,舒服地往陈乐额头上蹭了蹭,脸上,是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满足感。
今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并不是指陈乐先于自己醒来的事实,而是他的裤裆——湿了。
那种不同于尿的黏腻粘连感让他心中很是害怕,跑到外面脱掉一看,更是吓得魂都丢了。
他的内裤和小jj上,竟然沾满了那种恶心的白色粘稠液体。
乐夫吓坏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糟糕了,小jj坏掉了,流脓了,第二反应就是赶紧换掉裤子和已经沾染到脓液的毯子,不能让陈乐发现自己下面坏掉了的事实。
只是没想到,后来还是巧合地让陈乐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逃离了陈乐,只想跑,跑得越远越好,不让陈乐知晓自己流脓丑陋的一面。
没想到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上次关了陈乐好几个月的叫做童超的陈老大派来照看他的男人。
因为陈乐的缘故,男人本来已经让他赶走了,却没想到就在今天这时候,男人竟然又回来了,还正好碰上如此狼狈的他。
男人很有眼力劲,几乎是几个眼神的工夫就瞧出了他的问题,然后哄然大笑。
最后在他想要杀人的目光下解释了一切。
原来那不是小jj坏了流脓了,而是他遗精了。
原来那不是毛病,只是一种他成人的表现。
男人说,这是因为他有媳妇儿了,有yù_wàng了,想做只有男人才能干的事情了,所以才有了这次从男孩向男人的标志性转变。
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一切的乐夫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拓视感,那种感觉,仿佛视野一下子开拓了,思想一次性成熟了,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被童超带到一个屋子里,看了一种叫做录像的东西,录像里,两个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不知为何,看得面红耳赤,下面都有了要尿尿的感觉。
童超笑说他是童子鸡,又说让他仔细看,以后他和陈乐就要这么做的。
听到陈乐的名字,乐夫认真看了,心里将画面上的动作都记住了,脑中将画面上的男人代入成自己和陈乐。
画面上受方一声尖叫,童超吹了声口哨的档口,他射了。
又湿了一条裤子。
然后乐夫回来了,此刻早已夜深。
第二日,陈乐一醒来就感觉到浑身难受,再迷迷糊糊眯眼一看,自个儿被乐夫紧紧抱着,就像春卷皮包着馅儿一样,裹得牢牢的。
他一动,乐夫就醒了。
“醒了?”乐夫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是刚醒来的样子。
“唔……唔?”陈乐嘟囔了声,忽然嘴被堵住了,他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乐夫的嘴在他嘴上停留了整整五六秒才移开,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快醒醒。”
陈乐还保持着被吻的姿势,下巴微抬,连眼睛都没有张开,从某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个放大版的婴儿。
乐夫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凌乱的发,想了想又拿过昨晚刚用的新毯子给他盖上:“算了,你还是先别起来了,多睡会儿,等开饭了我喊你。”
说着就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小心关门走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好几分钟,陈乐才睁开眼,完全地睁开眼,没有一点困睡的样子。
他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打了个哆嗦。
这一天,乐夫的行为习惯都与往常产生了巨大的不同,例如总喜欢无缘无故去蹭一蹭陈乐,有事没事去亲亲他的脸摸摸他的手,简直像极了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陈乐都有些不敢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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