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自然是看到了毛傅德的眼神,俊脸上有什么狰狞的表情一闪而过,连跟他坐的最近的小男孩儿都没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挂上了平日惯常的漫不经心让人看不透的浅笑来。他亲自拿出两个杯子,一个倒上红酒,一个倒上啤酒,朝对面一推,笑吟吟朝曾如初一挑眉,在人声鼎沸的室内大声道:“来晚了不是,罚酒先喝了吧。”
两个杯子被推得溢出带颜色的酒液,洒在黑色炫目的茶几上。曾如初平静的端起杯子,迅速的把两杯酒都一仰而尽。
还没等微辣的酒液滑下喉咙,眼前的杯子又满了,还是袁宇亲手添上的。他笑吟吟的看着曾如初。曾如初自然也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善。
毛傅德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被曾如初迷住了,眯着眼睛笑着说道:“罚也罚过了,宇哥咱差不多得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就罚那两杯?”袁宇这话说得有点儿不客气,可是他在这个圈子里还真有不客气的资本,他在国外混了这么多年,回来后在这错综复杂的上层圈里还是只有他说别人听的份儿,有他是袁氏唯一继承人的原因,更因为他在外面混得不是一般的好。
有钱人的圈子里,家里长辈们就不怕这些小辈们拿钱拿权出折腾,怕的就是他们连折腾的心都没有。而这a市,如今折腾得最好的就数袁宇。
袁宇十多年前就出国了,当年怎么作(一声)怎么闹的还是上层圈儿里这些小少爷大公子们的偶像呢,就又在国外传来消息,袁家继承人在外面取得了n多个博士学位,跟美国同学注册的公司进了五百强,本人登上了福布斯最年轻的亚裔商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留在a市这些当年就是他跟班的少爷公子们望尘莫及的,如今他们除了对袁宇趋之若鹜想沾点儿什么光之外,还能做什么。
所以这都一个多月了,袁宇每天晚上接连的应酬,有的不是看他们的面子,还得看他们家里长辈们的面子。就连孟祥天这么擅长应酬的人这几天都不做陪了。毕竟每天喝得半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那我替他喝吧......”这毛傅德也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被美/色迷得失去了判断的常识,居然还在帮着曾如初说话。
你算个屁,你凭什么替他喝!
袁宇在心里骂道,桌子底下使劲儿捏着拳头才控制住自己不把眼前的酒瓶子砸到这个姓毛的脑袋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拼命的让自己想自己的目的,让自己找着原计划执行,对面坐着的人就是个婊/子。不,婊/子都不如,他做的那些事儿,足够自己把他杀个几次了......
毛傅德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的躲过了一场浩劫,只在看到袁宇脸色不太好看的点点头后,高高兴兴的依次拿过那两个曾如初嘴唇碰过的杯子把酒喝了下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袁宇把脸撇过去,好像是多么厌烦看到这个大半夜被他强硬叫出来的人一样,连一眼都不再往这边看。
毛傅德开始给曾如初敬酒。软磨硬泡,非让他喝。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他帮你挡别人的酒,那叫绅士,但是他敬你的酒你却不得不喝,否则就是不给他面子。
曾如初却是一口也不想喝,刚才他冲动之下喝下的那辆杯酒有些急,现在还在胃里翻搅着,滚烫滚烫的。
他透过毛傅德递过来的酒杯侧面看到对面的袁宇,一左一右两个各具特色的夜店的小少爷对他嬉笑讨好,不时地往他怀里凑去。
灯光和暗影快速交换,曾如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居然平静得如同一面经年不动的湖水,好像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心里留下深深烙印,让自己相忘都忘不掉的男人一样......
“看什么呢,我没有宇哥长得好看吗?”一只手伸到曾如初的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他腿上暧昧的摩挲。
毛傅德睁着一双迷醉的、压抑丑陋欲/望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曾如初。
曾如初面上也如一潭死水一样,他不笑严肃起来的时候精致的五官确实给人一种非常冷的感觉。尤其是那双剔透冰冷的眼神,不禁使得毛傅德拿开了不规矩的手。
随即反应过来,已经有些酒精上脑的男人不禁有些恼火,“啪”的一声把酒杯不重不轻的放在黑色玻璃矮桌上,那神色倒像是曾如初做了什么惹怒了他一样。
声音不大不小,他们附近的人还是听到了,有人回过头来开玩笑道:“怎么了,怎么了,毛哥发什么脾气啊,是酒喝得不高兴啊,还是人伺候的不好啊?”
说着暧昧的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曾如初,显然是把曾如初也当成出来卖的了。虽然他的气质不像,但是不是他们这一卦的,又跟姓毛的坐得那么近,还能是什么正经人?
毛傅德抿着嘴没说话,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却也不说什么。
大多数人不知内情,毛傅德还没有醉到大小王不分的地步,他装作不经意的看向袁宇的方向,想看看那个爷对这位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袁宇往这边淡淡一瞥,漆黑深沉的眼珠就让毛傅德心里一惊。可是他没想到,袁宇会这么说。
“别给脸不要脸啊。”袁宇声音不大,低沉磁性的嗓音却能让附近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楚。他眼神里透着厌烦和鄙夷,看着曾如初态度简直像是看一个街边乞丐都不如的街/妓,声音冷酷不耐烦:“别说是让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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