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你先停——啊——”
本想推拒身上人,谁知倒被袭击了要紧部位,两只手正忙着使力想要推开傅江,哪有空拯救自己,自然一下子就被抓了个正着。
傅江一双大手恶意地摩挲着,这会儿安远道也被他挑起了兴致,他却仍是隔着裤子撩拨。这种“隔靴搔痒”式的挑逗让安远道难耐得很。又因为意识到小鲁和无尺都在后座看着——它们已经撑着脑袋兴致勃勃探头到前排座位来了——安远道一下子就被引到了比平时更加敏感的境地。
安远道强忍欲/望的模样取悦了傅江,他低笑起来:“今天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在车里做……”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失控起来,终于忍不住动手扯裤子。
车内一个动作就会碰到东西,傅江不小心按到了喇叭,一片寂静中忽得响起一记喇叭声,让安远道瞬间惊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傅江也被他牵连到,着实吸了口冷气:“嘶——乖乖,你想吸干我?”
“我……”安远道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带着哭腔求饶。挣扎间又碰到了车内照明灯,一下子从漆黑一片中走出来,安远道睁不开眼睛,又觉得羞耻异常,想求傅江把灯关上,一开口却成了气声。
“关掉……嗯啊……把灯关掉……”
“别,这样挺好,我可以好好看着你的表情。”
后座的两只鬼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不过好在安远道已经没空留意它俩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就像一觉醒来,意识恍惚间,安远道忽得感觉体内一股热流——“靠……”
傅江的热情还没有结束,安远道只能勉强挤出这么个字,继续承受着爱人给予的一切。
眼前开始模糊,车内照明灯的光线晃悠晃悠,渐渐变成了一个个黄色的六角格子。
前方出现了一条泥泞的小巷子。巷子两边的房屋建筑都关着门窗,没有生气。一个乞丐趴卧在路边,似乎连乞讨的力气也失去了。
安远道觉得脸上有点凉,留神一看,才发现下雨了。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乞丐面前蹲下,把手中捧着的一碗热粥端了过去——他甚至能感受到热气和大米的清香。
乞丐不住地向他磕头,一直磕一直磕,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没用。
终于,乞丐在额头的血流到嘴角边时停止了谢恩,捧了粥碗一饮而尽。
安远道感到嗓子眼里卡着一句话,一张嘴,话便自己蹦了出来:“唉你小心烫!”
乞丐抬起头,愣愣得看着他,然后张开微微湿润的嘴,问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我姓安,叫安然。”
——不对,我不叫安然,我叫安远道。
乞丐脏兮兮的脸色两行清泪滑落下来,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磕头,眼泪混着血让他的无关更无法分辨了,可他还是不停地说:
“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报不了,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永远侍奉恩人左右!”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是谁?
安远道心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惊,彻底醒了。
他睁眼看向傅江,后者还趴在他身上,却不是往常感受余韵的那副表情,反倒有些愣神,有些凄惶。两行眼泪挂在脸上,神情带着苦楚,也有些困惑。
“傅江?”
“……”
“傅江??!”
傅江这会儿才在安远道的呼声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直到确定,刚才的景象他们两个都看到了。
只是视角不同。施粥的那人是安然,地上的乞丐是傅明——虽然不论是傅江那处被挖空的祖坟还是安远道手里那本残破的族谱中,都没有这两人的任何信息。
“江哥……你……”
傅江慌乱间擦了擦脸,紧张地看着安远道。
“你只说了要做牛做马,可没说是要做种牛种马,我要是早点知道,就不答应你了。”
“……”
傅江深感自己被戳中了心窝子,怒掀桌:“你嫌弃我啥?我这样的一夜七次郞,放在古时候可是民族英雄!是可以统治全村的!”
哼,这天大的福气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空山老宅(叁)
阳光透进车窗,洋洋洒洒倾泻了一车子暖意。安远道在一阵酸痛中醒来。
“死流氓,小爷我腰子都要断了……”
苦着脸揉腰的安小爷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傅江居然不在车里。昨晚将就着躺了一夜,又是在一番劳作之后,安远道只觉得全身不舒服,他傅江倒好,大清早就不见踪影。
后座的小鲁和五尺还没醒,依旧脑袋挨着脑袋睡着了。但其实他们都只是一包气而已,谁也碰不到谁,日常做的各种动作都全凭演技。
安远道看着好笑,就支着脑袋看俩影帝飙演技。
傅江踏着阳光回来时,就看到安远道白痴一样盯着“空空如也”的车后座傻笑。
利索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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