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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再来到办公室,俞适野这才关切问温别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别玉:“是出了一件事。”
俞适野已经摆好了倾听的姿势:“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关于你的事情。”他说了这句话,掏出手机,点开微博,把那些关于俞适野的消息,全给俞适野看。
“……”
“???”
俞适野挨个看完,纳闷了。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他仔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不久前的企业展会,“可能是在一次企业展会上,我和他碰过一面。除此以外,应该没有了。现在的媒体真是不诚心,要说我包养他,好歹拍到我和他一起吃饭,或者进入共同酒店,拿着两张单人照,糊弄谁呢?”
“不止提了这个,还说你妈妈拿钱买滕宣离开你。”温别玉补充说。
俞适野听得一愣,又翻了翻微博,还拿关键词搜索一下,但什么都没有搜到:“连这个都传起来了……是谁说的,有照片吗?”
“我没有搜到。”温别玉说。
俞适野停下搜索的手指,心里基本有了谱,明白是谁做的,谁又默认了。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但看看温别玉耿耿于怀的表情,一笑而过似乎也不太合适,嗯……
俞适野装模作样又看了看微博,突然对温别玉说:“我觉得有点奇怪。”
温别玉j-i,ng神一振,以为俞适野看出了端倪:“哪里奇怪?”
俞适野:“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温别玉茫然地发出了疑惑音,“嗯?”
俞适野对温别玉招招手,让温别玉过来坐下。接着,他环住了坐过来的人,指着微博上的留言说:“你看,这么多人言辞凿凿地说我和滕宣有一腿,你就一点不吃醋吗?”
“……不是假的吗?”温别玉问,他光顾着生气了,真的没想到吃醋。
“就算是假的,也不妨碍你吃醋啊!”俞适野理所当然。
“那你想要我怎么吃醋?”温别玉似乎跟上了俞适野的思路。
俞适野思索片刻,背脊一松,靠在椅子上,提了一件事:“还记得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不同系,不同寝,连课表都不一样,好在还可以选修同样的公共课……”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温别玉也想起了初上大学时候的情况。
选了不同系的两人分不到同寝室,想要更多的在一起,只能选择同样老师的公共课,在温别玉打算做个课表和俞适野一起上课,但在行动之前,一向不太爱搞这些的俞适野已经拿了张全新的课表来到他的寝室,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们就按着这个课表来,我算过了,按照这个课表,我们一天能在一起至少十二个小时,和高中时候差不多。”
后来他们按照课表选了课,上课下课一起行动。
可换了个地方,换了一批同学,不免有些人会不知不觉地凑进来……
温别玉:“你身旁又多了很多莺莺燕燕。”
“长得好看真的很令人苦恼。”俞适野也叹了一口气,又说,“而且不要说得你一点都不招人,也有很多人是冲你来的。”
他说完了,看着温别玉,确信温别玉和他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入学之初,俞适野对聚集在身旁的人烦不胜烦,温别玉同样如此,俞适野向温别玉抱怨了,温别玉当时没有说话,可是半个月后,在学校的迎新舞会上,温别玉成了舞会领舞。
同性可婚的政策刚刚通过没几年,社会上的主流观点依然是男女一起才是天性。
温别玉做出了一个创举,灯火璀璨,万众瞩目中,他没有邀请女性跳舞,而是穿着最正式的礼服,分开一个个已经变成了不重要的虚影的同学,径自走向俞适野,伸出邀请的手——
他的手被牢牢抓住。
俞适野抓着温别玉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两下,撑开对方的手指,扣进去,露出一抹笑。
有点坏,有点狂,还有许多许多的灿烂恣意柔情蜜爱。
他对温别玉说:
“那时候,你向我走来,就像摩西分海。你让我倾倒。”
那天晚上,吊在礼堂上本该璀璨夺目照亮整个礼堂的水晶灯,也黯然失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的身上。
而他的目光,只在俞适野身上。
他在心中回答俞适野。
不,让人倾倒的是你。
“后来……”俞适野想到了一件事,低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吗?”
温别玉当然记得。
一场舞跳得心潮澎湃,乐声方歇,两人就一同挤出了礼堂,藏在学校密密的树林之中,热烈的火焰在身体里乱窜。
夜色合拢下来,浮光倒映着水光,水光投s,he入林间。
淡淡的浅紫鹅黄,分散在树林中,为夜色天上几抹彩光。
温别玉的背抵在树干上,酥软的身体靠着这样才能撑住,记得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要去开房吗?”
“不去!太简陋了!”俞适野忍着yù_wàng,磨着牙说,“我已经在物色房子了,还没看到合适的,你等我把房子租好!”
然后,他们在此喁喁半天,俞适野搂着人,把人送回寝室,自己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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