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人又不知从哪翻出一件外套,披在背包上,绑在自己身后。乍一看,还真像个人坐在后面。
骑士说:“我去引开那些人的注意,你自己跑。记住。不要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不要做任何会暴露你身份的事。实在不行,就回去吧。”
“我,那……”被骑士的奉献精神给惊住,白璟口舌无措了半天,才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骑士发动引擎,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会知道的。”他抚了抚头盔,笑道:“如果那时候你还在这里的话。走了,再会!”
他潇洒地挥一挥手,便开着大灯消失在白璟面前。
看着那抹亮光越来越远,白璟呆呆地站着。
“这个世道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他抱着怀里的企鹅,“你说呢,慕白?”
企鹅嘎乌叫了一声,算是赞同,同时也表示慕白同志已经不在这里,人鲨鱼又回去了。
“真是神出鬼没。”白璟无奈,抱着丫丫钻进小树林。他决定按照骑士的提醒做,在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之前,先藏起来再说。
天色已然深夜,而潜藏在夜色中的各方牛鬼蛇神,却才你方唱罢我登场。
他得好好想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
……
山鸡打鸣,晨雾破晓,又是一天天明。
村头,二丫捧着地里新摘的菜蹦跳地往家里赶。想了想,小丫头又摘了朵野花,往自己发髻上比了比。半晌,挤出一脸花,笑着王家里跑。
“妈,妈!我摘了新鲜的大白菜,今天中午我们炒了吃。”
二丫她婶看着侄女头上的野花,噗嗤笑了,“哎呀,二丫大姑娘了,知道臭美了。要去找小老师玩啊?”
二丫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转脚往屋里跑去。
“我不和你们说,我去找胖胖哥哥!”
而她飞奔而去的大院西屋里,她的胖胖哥哥正凝眉坐在桌前,十分严肃地思考问题。
“丫丫。”
白璟抱着企鹅,道:“我分析一下,你帮我参谋参谋。”
啊呜!
企鹅叫了一声。
“我从下船到现在,遇上了两批人。一批是在白家要抓我的人,一批是前天晚上救我的那个机车骑士。但是,我听他们两边的口气,似乎还有人盯着我。你说说这些人瞅上我什么了?难道是因为人帅钱多,哈哈哈……”
啪,企鹅毫不留情扇了他一掌,在打击白璟这一方面,企鹅深得大白鲨真传。
“我开玩笑的!”白璟委屈地揉了揉脸,“算了,你听我说。”
“慕白提到了海裔,我也隐约听见白家的人说类似的词,好像还有人在背后指示他们。我画个关系图。”白璟在桌上沾了点谁,画起来。
“我和慕白,在南极的时候就被一帮人盯上。上了岸后,这帮人盯上了我。回到白庄,白家的人又追捕我。但是我觉得南极的那帮人和白庄的人,应该不是一伙的。你问为什么?南极的时候,军舰开火毫不留情,简直快把我烤熟了。可白庄和他们幕后的人,我觉得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
他给自己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还有救我的那个骑士,他肯定也不是单枪匹马。不过人家完全没图我什么,做了好事还不留名。这个人应该是可信任的,就把他归类为……嗯,甜菜一派。”
“至于白庄的那帮人,虽然没下狠手,但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就称他们苦瓜吧。我最讨厌这玩意。”
“而南极舰队那帮就是一群蚂蚱。”白璟哼哼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等我神功大成,带上慕白去帮那伙人老窝都给端了。”
甜菜,苦瓜,蚂蚱,他给三批人一一起了代号,才继续分析下去。
“而海裔,就是将这看似毫无干系的三批人联系起来的关键词。”白璟画上一个大大的圈,“它包括我和大白,也包括大白说的其他人。那么,这个海裔究竟指的是什么?”
他拖着下巴,“是和大白一样能够变身的进化种吗?还是说……”他眼神闪了闪,没再说下去。
“胖胖哥哥!”
而这时候,二丫推门进来了。
“我给你摘了花,你看好看吗?”
白璟抱起小姑娘,接过她手里的野花,“谢谢你,二丫,来找你哥哥玩吗?丫丫,还不欢迎你妹妹。”
二丫:“嘻嘻,大企鹅。”说着,就伸手去抱。
没错,白璟这个没良心的,把人家好好一姑娘,硬生生地扯成企鹅的妹妹,就因为这俩名字里都有一个丫。为此,他无视了企鹅的严正抗议,在小姑娘的凑热闹劲头下,就让这一人一企鹅结拜兄妹了。
看小姑娘对企鹅的热乎劲,二丫她婶说错了,这姑娘哪是冲白璟来的,她是冲她家企鹅哥哥来的!
“嘎唔!”
企鹅被二丫抓在手里,拼命挣扎,小姑娘还拿着花一个劲儿地给它戴,对于一只正直的企鹅来所,这简直就是耻辱。白璟无视企鹅求救的眼神,淡淡道:“做哥哥的就稍微陪妹妹玩会嘛。丫丫,你大度的。”
他绝对不承认,这是为了报复企鹅老是扇他巴掌。这完全是为了满足一个豆蔻少女的浪漫情怀嘛。
“哎呀,小老师,我们家二丫又在捣蛋了?”
二丫她妈妈端着一盆热馒头走了进来,“这丫头,平时村里没个人来,看到您过来写、写……”
“写生。”
“哦,对,就是画画嘛,她就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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