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脸,忽然扭头看向袁成,眷恋地喊道,“哥哥,救我,这个人有病,我好害怕。”
白信童这才知道对方的哥哥喊得是袁成,尴尬地对上导演不悦的目光,他张张嘴想解释,却被众人的议论声淹没。
袁成看着李纳多通红的眼眶,心里疼得不行,掰开对方的手臂,把李纳多抢到自己怀里,轻拍他的背,小声地安慰着。他眼里的怒火比被穿小鞋的时候更愤怒,他深吸口气,用冰冷的声音质问白信童,“我希望你能对你刚才的无礼做出合理的解释。”
白信童觉得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梗着脖子说,“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知道我看不惯你虐童,就威胁他来这里替你澄清,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他越说越气,忽然转头向导演说,“周导,如果是和这样的人渣一起演戏,那么我宁愿放弃这个角色。”
白信童的嫉恶如仇是众所周知的,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给袁成面子,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有些也默默走到他身后,用嫌恶的眼神看向袁成。
袁成知道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他掏出法院的判决书,白信童轻嗤一声,“这东西,我十块钱能买仨。”
周围人看袁成的眼神怀疑起来,就连导演也有一瞬间动摇,无罪的事是袁成说的,他要是隐瞒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原来你是说哥哥啊,我很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喜欢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他知道我喜欢吃西红柿炒蛋,喜欢黑色,最爱的动物是飞鸟,喜欢给他画肖像,”他忽然羞涩地一笑,“他还知道我喜欢穿白色内裤。”说完他就躲进了袁成背后,众人被他娇憨的姿态逗得大笑,他露出个小脑袋,似乎疑惑大家在笑什么。
袁成将他的话细细记了下来,不仅是为了防止别人盘问,也是真的想照顾好他。听到最后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他才发现,原来李纳多是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李纳多又躲进了袁成背后,他抱紧了袁成的腰,埋在上面深吸一口气,哥哥可要记住我的喜好啊,不然下次,我只会用更深刻的方式让你记住。
白信童是抽风了么,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他都欺负,母爱泛滥的女工作人员看向白信童的眼神带上指责,对着袁成就换上歉疚,场务很贴心地送给李纳多一杯果汁,还给袁成了一杯她珍藏的养颜红茶。
李纳多对茶似乎很好奇,他试探着问了袁成一句,袁成不让他喝,说喝茶影响发育。
李纳多咬咬唇,眼巴巴看着袁成喝了茶,绯红的嘴角还沾着透明的茶水,看起来不知道哪个更诱人些。
李纳多眼神一亮,怯怯的问,“那就亲亲我吧,我想尝尝你嘴角的茶,”他扭头叉腰,故作凶恶地对着白信童说,“哥哥对我可好了,他每天都会给我一个吻,”他扭头看向袁成,眼底带着哀求,“我要亲嘴巴的那种。”
袁成哭笑不得,在众人催促的眼神下,低头在李纳多撅起来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嘴角忽然一暖,他看到李纳多皱起眉,一脸苦相地说,“好苦,茶一点都不好喝。”
袁成忍不住笑了。
白信童看他们和谐的氛围,心里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拿得起放得下,心里瞬间有了决定。
他向袁成道歉,没想到袁成洒然一笑,像个前辈般拍拍他的肩膀,这种动作没让他觉得不悦,反而为对方的淡然而心折。
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眼神的宽容,这让他忽然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挑衅就像看小孩子玩闹,毫不在意。
这种心境是他最缺乏的,他武替出身,戾气重,再伪装也没这种优雅的气质,没有是没有,能和这种天生优雅的人做朋友也是件好事。
他跟袁成握手言和,欢喜地去马棚旁解开了袁成要骑的那匹马,轻轻一拍,马就像疯了一样癫狂地奔出来车棚。他牵出自己的马,表情兴奋地向袁成邀功,“这匹马是我私人的,绝对是匹良驹,白哥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匹马就送给你了,白哥还免费做你的骑马教练怎么样?”
旁边的小姑娘惊呼一声,连周晶看袁成的眼神都带上羡慕,白信童的骑术是圈里出了名的,有他做指导,终生都受益匪浅。
袁成道了谢,摸着马背细滑的毛神情变的赞叹,说,“这匹马是你心头好,我怎么能夺人所爱,至于骑术,我还是有自信可以自保的。”
周围人都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袁成,周晶捏着报纸想砸他脑袋上,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白信童看着对方自信的姿态,忽然意识到这是扳回一局的机会,挑衅地说,“要不咱们比比?”
袁成微笑看他,两人击掌约战。
周晶也来了兴趣,他请缨做裁判,骑着马先去终点等两人。
袁成和白信童分别骑上品质相差不多的马上,开机的打板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猛然蹿了出去。
两人开始不分伯仲,但袁成似乎有些不适应,慢慢地落后几米,白信童朝他一挑眉,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树林,不见了踪影。开始有人下赌注,大多数都赌白信童会赢,当时他们都看见袁成体力开始不支了。忽然一道青涩的声音□□来,“哥哥会赢的。”
可惜谁都当他童言无忌,他趁人不注意,掏出一块糖,这是袁成早上给他的,他没舍得吃,捏紧了一下,他才不舍地放在了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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