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有点惊讶,他从来见过这样奇怪的顾客,像是找茬,但看他体面的装扮又不太像了。难缠的顾客又问了他一句,还说要去向老板投诉,他想起这月的奖金,一下子慌了。
华兰看他阴沉着脸,把侍者的脸吓得煞白,心里也有点疙瘩,对方根本就是借题发挥。这咖啡店的规矩是顾客没讲,就默认加糖。对方说他没讲要加糖,可也没讲不要加糖,这就是把从自己这找的气性撒别人身上。
他拉住要去找经理的制片人,警告他顾及身份,有可能哪个狗仔正在拍他们。
制片人警惕得看了一下周围,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皱一一抚平,脸上的怒气也压下了。
华兰冲着侍者摆摆手,示意同伴没事了,让这位出气筒赶紧走。
制片人回到座位上,华兰把自己的咖啡推给他,“没加糖,我还没喝,你来吧。”
制片人看着云淡风轻的华兰,有些惊讶他的冷静,演员迟到,对经纪人来说也是掉面子的事,可对方似乎不在意,甚至惬意地翘着二郎腿。
忽然,他看到华兰似乎坐的不舒服,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又换了个姿势。
他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华兰的怒气也快要到顶了,心底升起一个念头,这个迟到的演员要倒霉了。他心情愉悦起来,喝了一口咖啡,不甜不腻,味道正好,他端起咖啡杯,惬意地一口口喝起来,等着将要到来的倒霉鬼。
华兰心情有点复杂,他知道迟到这事不怪袁成,但事情确实是他引起的,他不得不考虑签下袁成是不是赔本的买卖。就像大公司招聘会从海量的简历中抽出一把,扔进垃圾桶,用幸运决定雇佣谁一样,他们这些用人的也是看对方运气的,运气不好的,他们不会要。袁成很年轻,这是他的资本,但他没有演戏的经验,也不是科班出身,塑成的可能性很低。他看中对方就是因为这部剧,如果这部剧拿不到,他没有栽培对方的必要。
他又换了个姿势,这地方的沙发跟他犯冲,怎么都坐不舒服。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龟毛喝过的,说不定还有他的口水,他呸呸吐出来,看着龟毛幸灾乐祸的眼神,瞬间涌起一股怒火,心里有点怨袁成不出发的更早点,或者带件替换的衣服。
都是没经验啊,他摇摇头。
司机看袁成确实是急事,就抄近道走,只要过了前面拐弯,就能看到和谐大厦上面亮闪闪的标志。司机拐过弯,猛地踩了刹车,“前面堵了,其他地方要绕远,还不如你跑着过去。”
袁成付了钱,在人行道上一路狂奔,香樟树像是没有尽头,他心里有点着急了,要是晚了,那个制片人估计不会买华姐的帐,这个角色就泡汤了。
他在人行道上狂奔,旁边摆西瓜摊的大爷惊讶地看着他,奇怪什么事急成这样。忽然左边冲出来一辆车,车上的人也是赶着时间,在人行道上彪的飞快,司机看到袁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就像运足了力气的两头牛,在西瓜摊前抵死一撞。
一个带着小孩的年轻妈妈尖叫一声,把小孩的眼睛一捂,闭上了眼,不敢去看血淋淋的场面。旁边有冷静的群众,喊着让袁成往左跑。
☆、第6章 心理医生
袁成的左边是西瓜摊,右边是一颗大树,车从左边巷子冲过来,只好对着在右边奔跑的他,向左边跑似乎是最佳选择。袁成紧盯着司机的动作,司机吓得脸色煞白,什么话也说不出,用尽全身的力气打方向盘。
袁成看到他往左边转方向盘,来的方向是往右的,这时候向左向右就是生跟死的距离。袁成估计了一下距离,还有车的性能,当机立断地往右猛地一跳。
很多人都以为袁成是要躲树后面,看着那棵在风里颤悠悠的小树,心里都道,这事悬。看着袁成年轻的脸庞,眼底带上同情。
年轻妈妈听到砰得一声,漫天的东西砸下来,她护紧了孩子,感觉有滴滴答答的液体沿着她脸上滑下来,周围静得人心底发沉,她不敢睁眼看周边是不是有断胳膊断腿,祈祷着脸上的不是脑浆,颤着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液体,慢慢眯开眼,手心里一片血红。
她打了个哆嗦,连忙闭上眼,把孩子的眼捂得更紧了。
孩子在她拿开手的功夫,看到对面的情况,不愿再让人捂着眼,一把推开妈妈,她指着对面的人笑得露出两颗小豁牙,嘴角流下口水,“漂亮,哥哥,哥,抱抱。”
年轻妈妈后背灌进了一股凉气,额头冷汗涔涔,她家孩子还没有三岁,听说没三岁的小孩都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那小伙子看来是真死了。她抱住孩子,一眼也不敢看前面,扭头就跑。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齐齐的唏嘘声,像是有十几颗心脏同时从嗓子眼落回了肚子里。她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原本以为会被撞死的俊小伙好生生站在树后面,旁边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车祸的场景,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西瓜摊里冲进了一辆车,整个西瓜摊四分五裂,炸裂了一地的红壤,血红的水溅了众人一头一脸。
这俊小伙运气真好,她舒了口气。有看明白的围观群众摇摇头,感叹道,这小伙是真冷静,真聪明,也敢赌,看到司机转了方向盘,就往反方向跑。在大家看来,就跟往车头上撞似的,其实人家心里清楚着呢。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袁成的眼神带上敬佩。
袁成死里逃生,抹了一把汗,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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