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振邦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指着乔姿说道:“谁让你到这儿来的?你来做什么?赶紧给我滚!”
看着盛怒的华振邦,乔姿反而不害怕了。让我滚?凭什么?今天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她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华振邦:“爸爸,你别生气,我路过这里,正好看见阿姨去买菜,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爸爸?萧美惠缓缓抬头看着华振邦。华振邦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内疚的神色。萧美惠的心刹那间跌进了冰窖!
“给我滚!你这是打招呼吗?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华振邦向外推着乔姿,“赶紧出去!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乔姿挣扎着转过身来,随手抓起一个古董花瓶向地上摔去。花瓶“砰”的一声爆裂,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萧美惠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疯了吗?”这个古董是今年萧美惠过生日时,华振邦花巨资买了送给她的,也算是多年冷落她的一种弥补之意吧!此时花瓶已碎,华振邦气得真想扇乔姿两个巴掌。
“我没疯!”乔姿毫不示弱地仰头看着他:“爸爸,难道现在你还想隐瞒吗?华明珠和顾长枫早就知道了,你还想瞒多久?难道你还想让我和妈妈再忍二十多年?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悔恨、痛苦、愧疚一起袭来,华振邦一时哑口无言。
乔姿走到萧美惠面前,蹲下身去,抓着她的双手说道:“阿姨,你也是女人,你也是做妈妈的人,求你为我们母女俩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办?我也想要一个完整、温暖的家!”
萧美惠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不是梦,无法挽回!
看到妻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华振邦心疼了。他沉声对乔姿说道:“起来!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给我演戏!”
“演戏?谁在演戏?这么巧让我赶上了?”门外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传来,接着乔美凤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华振邦当场愣住!
乔美凤款款走到华振邦身边,丹凤眼瞟了他一眼:“振邦,你还是那么喜欢看戏吗?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合演一场,好吗?”说着伸手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领带。
“她是谁?”萧美惠低声问道。
“姐姐是在说我么?”乔美凤做出刚刚看到她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没有给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乔美凤,想必振邦跟您说起过的吧?和您一样,我也陪伴了他二十多年!”
萧美惠闭上了眼睛。
华振邦回过神来,这母女两今天铁定是来拆台的。萧美惠知道真相已是必然的了,可恨这母女俩,今天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将他置于骑虎难下的境地!
“你究竟想干什么?”华振邦虎视眈眈地瞪着面前的女人。
乔美凤娇媚地一笑:“振邦,我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带乔姿出去!”
“振邦,你要我们母女到哪儿去?你不是说过,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吗?”乔美凤往他身上贴了过来。
华振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够了!”萧美惠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猛地站了起来,“我走,我……”一句话没说完,萧美惠突然捂着头部,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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