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赛一来,打的时间最久的一场比赛。
在外面一声惊雷声,闪电劈亮了整个体育馆玻璃,陈松在接对方的发球时,四周的景色像是在晃动,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陈松倒在地上那一瞬间,像是放慢了整个周围,各种叫他名字的声音,花白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掉在棉花上,陈松慢慢的闭上了眼........
松软温暖的被子包围着他,陈松低低呻1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被淡淡的橘色暖光刺的眼睛微眯,慢慢的睁开,旁边的人影一点点清晰,高大英俊的轮廓,是季准。
“别动,你还在打点滴。”季准声音有着才睡醒的沙哑。
陈松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扎着针,季准就坐在床边椅子上。
“比赛呢?”三个字,说出来的声音陈松也吓了一跳,太含糊干涩了。
季准倒了水,将陈松半扶起,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将杯子中的吸管递到陈松嘴里,一股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食道,陈松一口气喝了一杯,嗓子这才舒服了。
“第三盘你晕了,四比六,齐远赢了。”季准如实道,“还要吗?”
陈松点头,等季准去倒水,才在脑袋里回想刚才季准说的,他现在反应有些慢半拍。
输了。
陈松靠在软软的枕头上,脑袋有些发晕,其实最后一盘的球路他已经很模糊想不起来了,垂着眼叹了口气,输了,家里怎么办?
“比赛有输赢,不要太在乎。”季准将水杯递到陈松手边。
陈松握着水杯低头吸水,“我知道,就是没赢......奖金........”最后声音小的像是在嘴里咕哝一样。
凡是比赛,就没有稳赢的,心态要好,有赢有输,球场上才有趣。他突然想到了一直赢的季准,不由侧头看了眼,好像终于知道季准后来为什么决定放弃网球了。
季准见陈松目光,对上,“怎么了?”顺手将陈松手里的空杯子取了,放在一旁。
“没什么。”他扫了一圈,房间干净布置简约又精致,“这里是哪里?我们没回学校吗?”
季准先看了眼吊瓶,还剩小半瓶水,这才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松依旧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蹙起,“我家,你晕倒了,我请了医生过来,没什么大事,还有王博容和李青在客房。”
一双杏眼微微睁大,陈松略有些吃惊,“你家?”又想着他回来那么晚,还要惊动医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父母休息了。”
“没有。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
陈松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眼皮像是不听使唤,季准刚说完好好休息,眼皮就耷拉下来,很快睡过去了。
见状,季准眼里带着笑意,将人抱起来,取过背后的枕头放平,盖好被子,再次坐回椅子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点滴一点点流过,等吊瓶见底,季准按着陈松的手背,手法熟练的拔了针头,贴了胶布,收拾了东西,这才转身出门。
陈松是被一股股尿意憋醒的。
睁开眼,床头晕暗的橘色灯早都灭了,阳光穿过窗户,透过柔和的白纱洒满整个房间。
陈松撑着胳膊起床,浑身酸疼,但让他不容忽视的是快要炸开的膀胱。
还晕乎乎的,像是没睡醒,但身体告诉他快要憋不住了,光着脚下床,凭着本能,终于找到了洗手间,等痛快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季准家。
镜子里的人脸色依旧发白,一头黑发被蹭的跟炸了毛的狗一样,眼睛半眯半醒,陈松打开水龙头,一把凉水扑面,很快就清醒了。
低头身上是件超大的t恤当做睡意,底下凉飕飕的,陈松一双眼微微睁大!
内裤!
他没穿内裤!
就说刚才放水那么麻利。陈松嘀咕了句,忍着底下清凉,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季准站在房间里。
“醒了那就过来吃早餐。”季准道。
窗户被打开,风吹的白纱飞扬,陈松觉得底下更是凉飕飕的,一个激灵,人也不发呆了,看向季准,结结巴巴道:“我、我内、内裤呢?”
季准微微勾着唇,眼里带着几分坏笑。
“你昨晚回来脏兮兮的,不洗干净,你以为我会让你睡我的床?”
季准说话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但陈松就是听出来恶意了。
顿时脸像蒸笼一样,涨红涨红的,“你你的床?”
季准勾唇,“不应该好好感谢吗?”
“谢谢你。”陈松揪着衣服下摆,总觉得这件t恤太短了。
“只是语言的话,好像并不足以表示我昨晚的劳累。”季准说话仍旧淡淡的,将眼底的恶劣藏得更深,不经意似得,道:“你昨晚摊的像一把泥,我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将你从浴缸里捞出来,避免你淹死。”
这话就像是炸弹似得,把陈松本来捋清的思维又炸的四飞五裂。
“你、你还给我洗澡?”陈松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季准转身,脸上已经藏不住笑了,不过背后的陈松并没有看到,“还是你想我家阿姨给你洗?”他将早餐摆在桌子上,“浴室新的牙刷毛巾我准备好了,快去洗漱。”
陈松脑子又是一团浆糊,一句一个口令,等洗漱完,出了浴室,这才发现自己住的确实是季准的卧室,而不是客房。
房间很大,卧室带着小客厅还有洗手间。
此刻季准将早餐摆在半圆阳台上的桌子上,正在优雅的进食,光线很好,照在季准的侧脸,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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