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也不追问,诚王已经走回书桌,把卷好的卷轴放在旁边 ,“有何要事吗?”淡淡的话语里,体察不出半分的冷意。贾政在回答的同时还记着张青刚才说的话,奇怪,诚王殿下已经没之前那么的……冷?
诚王仔细地听着贾政的汇报,眉头微皱起,思索许久才点头,“可。”
贾政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已经好几次被诚王殿下给驳回了,这一次终于能通过贾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就算没有规定要跟诚王汇报,但是不跟诚王说一声这折子也不好意思往上递
。
陈垣等着两个人终于谈好了之后,摇着扇子说道:“现在我终于能够插话了。”贾政看着陈垣手里的扇子,嘴角抽了一下,“再过几天怕是会有小雪,你……不冷?有什么不可以插嘴的。”说到后头,贾政眉头微皱。
听到贾政的话,他耸耸肩,“我向来是怕热不怕冷的。”却没有回答贾政的话,贾政却也没有注意,转身看着诚王,“那殿下,这件事情臣便如此处理了。臣先下去了。”
诚王却没有跟往常一样跟他说“可”,他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从旁边书本里拿出了一封信,贾政看着那个样子,心中早有所感,“这是诚儿给你的信件 。”
贾政早已经习以为常,接了过来,便直接拆开了。每每接到诚儿的信件,贾政现在都是直接在诚王这里直接回了的。
陈垣走到贾政身后暗戳戳地看着信上的内容。
贾政看着水诚信件里的内容也让贾政哭笑不得,水诚在信里不禁吐槽了太傅,还一直在念叨着贾政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不去。
这句话写了很多遍,贾政看着那些一大一小的字迹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陈垣直接就笑了出来,“哎哟喂小世子这对太傅的怨念还是挺重的嘛,我记得张老头儿那个人还是不错的吗,就是刻板了一点。”
听着陈垣直接的就把太傅叫成了张老头儿,贾政就忍不住头上都是黑线,陈垣这心里对太傅不也是没几分敬意?
诚王瞥了陈垣一眼,“这么闲着,帮本王……”
“等等等等!”陈垣直接就叫停了,“殿下,求您了,我的错我的错,我立马就去看卷轴,再见。”然后贾政就看着陈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立刻就看,立刻就看。”
……
“233333我就喜欢陈小子这样的坦率!”
“哈哈哈哈哈诚王的气势压倒压倒了一切。”
“我想给他拉个cp……”
“我莫名地看出诚政之间有那么有一点苗头?????”
“小橙子太可爱啦~(≧▽≦)/~啦啦啦”
“哪个诚政(微笑)”
好像诚王殿下跟水诚之间的名字……之前贾政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深想,真的是……等等,呸呸呸,贾政看着弹幕在心里狠狠地踢了自己一下,看着弹幕居然还深想了起来,他不应该先骂两个字吗?!
把注意力从弹幕上拉回来之后,贾政仔细地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提笔写了回信。在这个期间,陈垣还是忍不住又跑回来一次,看着信件哈哈大笑之后又麻利地滚回去了。
贾政把信件写完之后,把信件交给了诚王。诚王点点头,贾政便悄悄退下了。
直到房间恢复了寂静,陈垣才又从书堆里抬起头来,“我说殿下啊,这阵子言子池怎么没什么消息了?”
“上个月他刚回来一次。”诚王看完贾政的信件,随口说了一句,陈垣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下个月便是十二了,他居然还不愿意回来?”再过不久,就是年节了。
“你愿意?”诚王抬眼看他。
陈垣倒是笑起来,“搁我身上?不闹个翻天地覆怎么能够呢?”
贾政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无事就嬉笑怒骂的陈垣,曾经一计灭除山贼数千人,三进三出了敌人营帐,最后那个敌营的人全灭了。如此之类的事情十分之多,而结果无一不是全灭。
陈垣的狠厉可见一斑。
而这言子池的身世的确也很是凄惨。生母原本是言将军母亲的丫鬟,最后开脸给言将军做了通房,生下了言子池,而后去子留母,养在了将军夫人身边,结果如何可想而知。之后不管言子池如何想出头,都被将军夫人给挡得死死的。将军把这一切都当做不存在,视若无睹,一个小小的庶子对于三子两女的言将军完全不重要。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心的家世相当的女子打算结婚,转眼间他大哥——那个一贯的浪荡子就酒后失德,女子不堪受辱自杀而死。最后言子池投靠了诚王,便再也没有回过将军府。
“要我说以他的计谋随手想个主意来,将军府的人肯定兜不下来,如此心软,要不是因为心上人被逼死了,怕也是下不了决心的。”陈垣半是嘲讽半是惆怅,“那小子走了我就没什么可以逗乐了。”
诚王没理会陈垣的自言自语,但是陈垣却是自己又说起来,“唉殿下啊,你怎么对我就没有对存周兄那么温柔啊?”
“诚儿能看得上你……”诚王的未尽之意让陈垣怒了一下,其实有谁能够讨得水诚那个小家伙欢心的才叫做神奇吧!
而且诚王殿下转移话题也转移得很快嘛!
陈垣瞥了一下诚王,哼哼唧唧地又看起了卷轴。
出了门的贾政认命地又回去了张青那里,把折子“恶狠狠”地拍在了张青桌子上。张青看着贾政笑得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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