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把这盘残棋加上金九龄,整盘棋就活了,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有了解释。没人会比金九龄在六扇门经营的更深,他会从公孙二娘口中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他可以直接命令自己的亲信完成灭口伪造的过程,他更能在被陆小凤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有余力找人去毁灭证据。
“金九龄。”无花默念着这个名字,名字的主人已经从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变成了弃卒。
“糟了!”陆小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若金九龄真的是绣花大盗,那你就危险了。”
感觉到陆小凤焦急担忧的目光,无花笑的淡然,“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僧等着就是。”
抓一个臭名远扬的江洋大盗,给自己刷一层名声,这大概就是金九龄最后的价值了。
陆小凤感觉自己进退两难。
他不想把自己的朋友想得太坏,眼下一切只是他的推测而无证据,他不能咬死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小师傅真的因为自己的犹豫而遭遇危险,他绝对会后悔万分。
利弊在脑中只是忽然一转,陆小凤就下定决心,打算跟在小师傅身边保护他。
无花看出了他的想法,可他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陆小凤在侧和自己孤身行动二者的结果相差甚大,无花一点都不想陆小凤在自己身边捣乱。
“你总是小看我。”无花非常冷静的陈述事实,“我能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逼的大喊救命,即便打不过金九龄,也有余力逃脱。”
“可是……”
“没有可是。”无花很坚持,“如果金九龄真的是绣花大盗,司空摘星这次无功而返,他很可能会亲自出手。你手中现在并无证据,金九龄的静不如动,只要他动了,就会露出破绽,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见陆小凤还有些犹豫,无花再接再厉,从袖中拿出一物,“有此物在,无人能伤我。”
“这是……”无花手上的东西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有暗纹的扁平盒子,一点也不出奇。
“玉大哥送给我防身的。”无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几个红鞋子就是靠它才抓住的。”
陆小凤还想说什么,只是一对上小师傅那双安静的眼睛,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转移话题,“玉笙呢?他出去问诊了吗?”
无花嘴角带上笑意,“他去访友了。”
陆小凤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争取一下,“这件事最好还是先和玉笙商量一下。”见小师傅蹙眉,忙道,“他待你如晚辈,这等大事若不与他商量,岂不会伤了他的心?”
陆小凤想的很好,但凡一个有点责任心的长辈都不会放任十多岁的后辈冒这样大的一个险,只要拦住了小师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然而,他不知道玉笙和小师傅并不是简单的长辈与晚辈,玉笙会去拦才见鬼呢。
等陆小凤苦口婆心的把其中的危险性说给玉笙之后,只得到了一句让他觉得崩溃的话——
“给他留下半条命就好了。”
“那个人极可能就是金九龄!那是六扇门三百年来公认的第一英才!”陆小凤急得团团转,即使小师傅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能感觉到他的跃跃欲试,“就算不是,绣花大盗也不是吃素的,只被他刺瞎的人就不下数十人……”
“无……新应付的过来。”玉笙看上去不以为意。
陆小凤压根没注意玉笙的停顿,看着这两个人都是一副主意已定的样子,一咬牙:“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你们先别轻举妄动。”
“守株待兔耳。”无花很好心的解释,“只看那只傻兔子会不会自己撞上来罢了。”
陆小凤觉得心好累,哀怨的看了一眼小师傅,脚底抹油的溜了。他要去找花满楼,自己的劝说无用,花满楼与他们关系更好,他的话总会被听进一二吧。
陆小凤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不见,玉笙才对无花说,“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
“你给他相面了?”无花轻讽。
“你看上去有些不对啊。”玉笙仔细打量着无花,“啊,是因为想要拉拢合作的人不是灰的,而是纯黑吗?”
被戳中心思的无花反击:“你倒是把在宫中受到的郁气都发了出来。”半点不提玉笙的郁气有一部分是他给的。
“还好,和人打了一架,又有了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什么气都没了。”玉笙笑的格外拉仇恨。
“你的发现就是金九龄隐藏起来的身份?”无花习惯性的无视了玉笙的表情,“绣花大盗作案时间尚短,名声还没有被传扬开来,我也只是听说江湖中新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你最近更是忙得听都没听过……你认识了,不,是有一个知道绣花大盗身份的人找上了你?告密?不,应该是寻求庇护。可为什么会找上你?”说到最后,无花都开始怀疑这又是一个做好的局了。
“因缘巧合罢了。”玉笙道。一旦坦白了身份,花满蹊的热情简直让人吃不消,或许是因为找到了有同样经历的人,他那无处安放的思乡之情终于有了倾诉的人,啰嗦起来没完没了。好在还有几分眼色,见玉笙兴趣缺缺就转移了话题,这一转,就转到剧透上了。要不是玉笙阻止的快,被曝光的,可就不止是金九龄的身份了。
“无花。”玉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当初你从上官音那里知道的那些事……”话未说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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