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了很多器械,进了中间躺着良臻的那间,刘文治在这头看的清清楚楚的,姜非俯□,在玻璃罩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张张嘴吐出了几个字,刘文治听不到声音,但根据口型也能猜得出,他说的是:“等我。”
刘文治急的直冒汗,他在心里祈祷狼孩可千万别进来,姜非肯定会毫不犹豫拿他换良臻的命,而中间的姜非翘首以待,就像是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不一会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应该只有一个人,这间宽敞的房间只剩下最前头一个入口,在刘文治焦急的目光里,狼孩一脚踢开大门气喘呼呼的跑了进来,面前的特制玻璃想要踹碎怎么也得半拉钟头,狼孩和刘文治隔着两层厚玻璃遥遥相望,狼孩绿眼睛已经变成了墨绿色,阴鸷冷冽的看着姜非,戾气暴涨,掏出了梁东升给他的手枪,砰的一声剧烈的枪响,玻璃纹丝不动,刘文治那头是完全听不见的。
姜非兴奋的眼睛发亮,示意狼孩把枪放下,抱着手臂和狼孩交谈了半响,刘文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从姜非无奈的笑容和狼孩暴虐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俩人多半是谈崩了。
这时姜非转过身来,对刘文治身边的助手点了点头,那名助手也不知道接到了姜非的什么命令,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小杯透明的液体,掰开刘文治的嘴一下子全灌了下去,刘文治一时呛咳不止,狼孩暴怒,扔掉了手中的枪,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玻璃上,厚玻璃立马出现了一小条裂纹。
连续的暴击在看到刘文治脸上痛苦的表情时,停了下来,下一瞬狼孩用整个身体撞向面前的阻碍,砰的一声巨响,坚固非常的特制玻璃应声而碎,姜非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被狼孩一只手扼住脖子,提起来狠狠地砸在墙上。
刘文治这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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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时间,明天补字数!
☆、第 36 章
疼,很疼,像是有人用手在撕扯你的内脏,汹涌而来的疼痛已经超过了刘文治忍耐的极限,麻痹了其他的感官,只剩下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脸上的汗水把头发打湿,苍白的嘴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刘文治在晕过去之前,看到狼孩疯了一样向他冲过来。
睡梦还有阵阵余痛向他袭来,刘文治□出声,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身体痛苦的轻颤了起来。
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覆上他的额头,温柔疼惜的轻轻揉弄了起来,耳边有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控制着力道紧了紧手臂,刘文治渐渐地缓过劲来,那人的手法一般,但是力道掌控的很好,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刘文治渐渐卸下心防,舒服的嗯了一声,呼吸重新变得轻缓而绵长。
狼孩搂着刘文治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失血过多使他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疲惫不堪,可是现在他却一点都睡不着,虽然姜非跟他保证过刘文治肯定一点事没有,但是看着刘文治苍白的脸他总是不能安心的睡着,他怕睡着了再一睁眼,怀抱里空空如也,这个比他生命都重要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姜非虽然跟他保证过不会伤害刘文治,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可怕想法,当他看到刘文治倒在地上,痛苦地不能自己时,恐慌和愤怒湮没了理智,那一刻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眼里只有刘文治这个人。
姜非最后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却仍是不肯告诉他给刘文治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些诡异的笑起来,含糊道:“算是这些年来我给你的补偿,你肯定会感激我的。”
不用想也知道,姜非所谓的“补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有刘文治这个把柄握在手里,当姜非向狼孩提出交换条件时,轻而易举的就达成了目的。
狼孩救良臻,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姜非保证不会伤害刘文治一根汗毛。狼孩对良臻没有多少印象,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良臻是他父亲,在他关于小时候的家模糊的记忆里,良臻很忙,很少着家,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次很平常,总是差助手回来拿一些换洗衣服和文件书籍什么的,他最常见到的就是姜非,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有时候会给他几颗糖果,或者塞给他一些小玩意,他对姜非最初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对立姿态,他的父母不冷漠,但是给他温情却很少,小时候的事情对他来说很遥远,就像那并不是他的回忆,只是以前看过的电影,回忆起来都觉得费劲,隔着一层厚厚的膜。
狼孩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刘文治的脸颊,呵出一口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刘文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是被一阵一阵的饥饿感折磨得不得不醒了过来,落地窗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晨光透进来,温暖的卧室昏沉沉的,让人浑身犯懒不想起来。
等刘文治意识回笼,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清醒过来了,心急火燎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身上的臂膀缠得太紧,又因为起来得太猛,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又跌了回去,脸上顿时沁出一层细汗,捂着肚子难受的□了起来。
狼孩在他醒的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刘文治难受的样子,撑起身体焦急的道:“肚子疼的很厉害吗?你等等,马上就不疼了,我给你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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