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晶晶:“老田已经在处理了,这事他绝对不会让付堪吃亏,老田你们还不放心吗?那绝对是护犊子的啊。而且二班班主任也没有那么不明事理对吧。”
大家对班主任都是放一百个心,感慨了几声之后便散开了。
颜徐拿着校医给付堪开的药剂,一个一个地帮付堪做记号:“这个药,一天吃三次,饭前,消炎的;这个药,一天两次,饭前饭后随意。嗯,伤口周边外涂的,最好晚上睡觉前涂,敷半个小时再擦掉。”
颜徐:“我会提醒你吃药的。”
颜徐:“怎么了?”
付堪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颜徐又问:“怎么了?”
付堪:“力气挺大的。”
他说的是,在付堪摔倒之后他将那两个壮汉拉开的事情。
“一着急又......”又心疼。
所以才爆发了那么大的力气。
颜徐觉得有点小囧,付堪会不会以为他是大力士啊,力能扛鼎那种。他脑补了自己八块腹肌,肱二头肌发达强健,能一只手举起水缸,还憨憨地笑——那些画面想想都觉得辣眼睛,毕竟画风违和。
付堪说:“谢谢。”
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在颜徐耳中却有千斤重万斤沉,因为他听出了付堪的认真,但是这中认真好像又包含着一种距离和疏远。
“不用的......”
毕竟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毕竟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快十七岁的这个春末夏初,盯着付堪侧脸的颜徐微微尝到了爱情的甜和心动,和暗恋的酸涩。
但是,那是足以让人回味想念一辈子的味道啊。
“奶奶,你说你周末要去哪?”颜徐咬着筷子,“河坝里,做什么?”
“我那几个老姐妹叫我去聚一聚,你奶奶我的老家就在河坝那一块,现在老了,这几天天气挺好的,我想回去怀念怀念。”颜奶奶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是甜蜜幸福的表情,“那里也是我和你爷爷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啊。”
颜徐:“奶奶,你现在想到爷爷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呢?”
颜爷爷去世多年,夫妻两感情很好,当时在颜爷爷走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奶奶撑不下去了,结果在哭过,难过过之后颜奶奶就立马恢复了正常,该吃吃,该睡睡。
“那死老头叫我在上面再好好享受几年,再多看看我的孙孙末末,我要是每天哀怨发愁,我下去之后他绝对要和我做气(生气)!”
这是颜奶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颜徐听了很多遍,他一直喜欢奶奶说这句话,因为这里面有千言万语,有万般深情。
颜奶奶拍拍颜徐的手:“现在想起他啊,已经忘记了他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直接的他年轻的时候,穿着白衬衫和蓝灰长裤,带着金丝边眼镜,秋高气爽,风清云朗,他冲着我笑。”
“从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个人你要是想起他,你会觉得开心幸福,想要与他靠近,与他接触;但是有时候又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难过,但是哪怕这样,你还是会不断地想起他,不断地重复你们的每一个瞬间,不断回忆他的每一句,连标点符号都在脑海里过一遍,你会情不自禁地想他的好。”颜奶奶笑道,“怎么,看我们家徐徐的模样,颇有感触似的,是恋爱了吗?”
“啊?”颜徐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慌忙否认,“没有啊,没有,奶奶你别乱说!”
“别假装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言语中依旧诸多调侃。
颜徐附和着笑了两声,戳戳碗中剩下的白米饭,心里却突然有点落寞。
我没撒谎,确实不是恋爱呢,还是单恋着呢——不开心,要付堪抱抱——可是付堪不会抱抱——更不开心了——又回想起付堪的样子,哪怕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嗯,开心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太忙,幺妹高中要分文理了,每天打电话让我帮着决定;另外一个妹妹明天升学宴,喊我帮着看菜色;学校的一个比赛项目现在就开始要写计划书了,这几天就写了不到一千字,完全吃老本,我觉得我快裸/奔。
☆、洋揦子
颜徐带着草帽,乖乖地跟在奶奶后面。
这是一条大河,在景城郊区,开车来到这里需要接近两个小时。
现在是枯水期,河流中只能看到分叉的几股涓涓细流,时而影进石缝河床,看不到它丰水期时奔腾而去,气吞日月的豪迈气息。
但无论是什么时候,这边都有不少的玩乐去处,河流对岸群山之间的秀美瀑布,瀑布下偶尔幽幽鸣钟的清静寺庙,或是近些年才兴起的农家采摘园,这也导致此处农家乐,餐馆林立,不亚于某些着名风景区。
颜奶奶的朋友之一,就是一家餐馆的创始人,目前已经将餐馆转交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享清福。
“她小的时候,做菜就是一绝,每次她做了饭之后我就会去蹭,不管吃没吃。”
但是颜徐今天跟来可不是为了那几口美味,而是有“大计划”的。
颜奶奶:“我们老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种虫子,不太大,但是长得不显眼,你不注意就会不小心蹭上,疼得你嗷嗷叫,我们都叫它洋揦子。”
颜徐只觉得头上的灯泡亮了。
今天下午篮球那件事的处理结果出来了,二班篮球队队长认错,写了检查,然后给了处分,但是至始至终他只说自己找了人,但是没有让人去弄伤付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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