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去玩儿吧。这阵子看书也看累了,出去透透气。”凡骨子拉过小宝把他往门口推,小宝不想走,回头看师傅,大眼睛里是祈求。
“去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看看你师兄的菜种的如何了。”把人推出去,凡骨子直接关上了门。
“师傅……”小宝敲门,他想看看鬼哥哥的伤怎麽样了。
“去去去,别打扰师傅。”凡骨子是铁了心的不开门。
叹口气,小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找大哥哥。
听到小宝走远了,凡骨子这才脱掉聂政的衣裤查看他的四肢恢复的情况。给聂政断骨的那三天,小宝在屋外哭了三天。後来不管凡骨子怎麽劝,哪怕是拿出师傅的威严,小宝也坚持要亲自照顾鬼哥哥。在聂政昏迷的半个月里,小宝哭了半个月,照顾了半个月,原本养出来的一点肉也全都没了。那一次,凡骨子总算见识到他的小徒儿有多麽倔了。还好有阿毛在,不然小宝绝对会累病。
在聂政醒过来之後,凡骨子每天丢给小宝十几本书让他看,再也不许他照顾聂政了。阿毛又新盖了三间木屋,一间给聂政养伤,自己的那间太旧了;一间留给蓝无月可能回来时住;另一间则是专门给小宝盖的,让他能在木屋里舒舒服服地看书、跟著师傅学医。凡骨子、阿毛和聂政都不放心小宝单独住,所以小宝晚上还是跟师傅一起睡。
小宝很聪明,凡骨子也不管小宝能不能理解,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小宝。不过小宝没有让他失望,两个月内就把他珍藏的所有医书都看完了,现在已经可以诊断风寒等小毛病了。
感觉到师傅在他的身上扎针,聂政问:“师傅,小宝发作的时间变长了,还是查不出是什麽毛病吗?”
凡骨子撇撇嘴,道:“他这毛病要等他再长大些才可能有好转。你别操心他了,你早点好了,小宝也不必再为你忧心。”
聂政自责地说:“是我没用,拖累了小宝。”
你自己知道就好。凡骨子在心里想。手上不停地把一根根银针刺入聂政四肢和身上的穴道内。聂政的筋骨恢复得不错,过个三年五载生活是没问题了,就是不能干重活,也别想再练武。落下最後一根针,凡骨子开口:“蓝无月一走四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听师傅一句劝,复仇是把双刃剑,活下来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若蓝无月能找到你二弟,两人平安回来,你们就在凡谷静静心心地住著吧,别想著报仇了。人做天看,林盛之作恶多端,总会遭报应。蓝无月走的这四个月,小宝天天盼著他回来,你若还是放不下报仇的心,小宝也算是白为你吃了这麽多苦。”
聂政沈默不语,凡骨子知道叫他放弃报仇是为难他,可为了他的小徒儿他还是要尽量劝他放下仇恨。擦了手,凡骨子去拆聂政眼睛上的白布,就听聂政说:“师傅,这几个月我想了许多。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只要三弟能找到二弟的下落,我会劝他们留在谷里。师傅您说的对,人活著比什麽都强,再说我这条命是小宝捡回来的,我不能糟蹋。”
凡骨子的手顿住,目露惊讶,接著说:“不错不错,你能想明白这道理师傅我真是高兴。”
聂政淡淡地说:“小宝这回犯病,听著他喊疼,我却无能为力。当初,我以为自己就要那麽死去了,小宝却出现在我面前。他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喂我吃饱。我曾怀疑过他的用心,以为他是林盛之派来的,是想得到我的信任以问出聂家刀的下落。可小宝别说问我聂家刀了,就是连我是谁都不曾问过。”
顿了顿,他继续说:“小宝把我救出阎罗殿,带我找到师傅,我欠他的恩情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还不起。而且如果不是小宝,我也不会遇到三弟,小宝是我的贵人。他为了做了那麽多,可我却什麽都帮不了他。就是疼,都无法为他分担一分。师傅,等我好了,我要好好照顾小宝,再也不让他受苦受累,不让他哭。”
凡骨子忍不住大笑道:“不错不错,师傅没有看走眼,你这娃不错,比蓝无月那小子想得明白。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照顾小宝,不让他受苦,不让他哭。你若做不到,可别怪师傅我对你不客气。”
聂政淡淡一笑,说:“我不能让小宝白白喊我一声‘哥哥’。”然後,他苦笑,“现在听不到小宝的‘鬼哥哥’,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这就对了。”凡骨子的心放下了一半,犹豫著要不要告诉聂政那件事。
仔细检查了聂政的眼睛,凡骨子的心情异常的好。又给聂政上了药,重新蒙上白布,他说:“恢复的不错,也多亏你二弟以前常常喂你毒吃,十分的毒药对你仅有三分的毒性,不然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的眼睛了。”
“师傅?!”聂政一听愣了,师傅的话是何意!
“哈哈哈,”凡骨子高兴地捋捋胡子,“你这双眼睛啊,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看到光了。”
聂政的嘴张大,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们阿宝是宝贝,有他在,你这眼睛迟早会完全恢复的。”把两颗药丸丢到聂政张著的嘴里,凡骨子大笑地离开了。有他的阿宝在,别说眼睛能看到,就是恢复武功都不成问题呢。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再看看,再看看。
嘴里苦苦的药丸此时比蜜糖还要甜,含著药丸,聂政不停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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