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找我什么事?”东方回是什么人,几代元老,尊上的身边红人,竟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烈山无殇可不认为他是来旅游的。不过,仔细一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呵呵,殿下,我们进屋说。”
烈山无殇是什么样的人,东方回还是多少知道些,二十几年的观察也算没有白费。自烈山无殇接受扣西两人的时候,东方回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他肯接受,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商量,只要满足他的条件,那么一切都能顺利。
此刻东方回的心情激荡不已,他的梦想就在身边,他的期望就在眼前,天下统一的日子就要不远,他将要见证天下第一个王的诞生,从古至今,这都是多么妄想的事,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身上,苍天不负所望啊,他东方回死千百次也值了。
城中花月所在的医馆,一改往日的平静,此刻却喧闹不已。浣花辰拿着个苹果坐在桌子旁边优哉游哉的啃着,花月照常给病人把着脉,开着药方,曹医师则在药柜旁抓着药。只是院中煎药的地方多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喂,大胡子,我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那些兽骨还有戾气的?”
呼噜噜,浣花辰一口苹果咬下去,有趣的看着院子中一前一后的两人。自千里被救后,便跟在了珩磨身后,不依不饶的问这问那,非得讨回个面子。饶是珩磨这样的闷葫芦,也快被弄得发疯。
“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哼,本少爷是这瓦里城千寿府的公子,你敢把我怎么样?”
“有本事就别摆出家世,靠老子的都是些软蛋。”
浣花辰差点儿喷出来,啥时候珩磨也这么说话不饶人了,想当初凤凰山初见,他不是在提倡文明么?这一句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呢。
“你,你!哼,谁说我靠我老子了,本少爷本事有的是,只是你没见着罢了。”
千里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了,虽然平常摆出他老子的牌子顺理成章,也没人说什么,但是今儿个被珩磨这么一说,他觉得面子更挂不住了,争论起来也变得面红耳赤,逃避的眼神不敢直视珩磨。
“连兽骨的戾气都不知道,确实是有本事的人。”
整齐有序的煎着药材,珩磨手中的动作毫无停歇,只是说出的话却不像他装得那么稳重,完全一副小孩子吵架讽刺的口气。
“那是,那是我故意的,谁说我不知道了,我只是考考你罢了,就怕你不知道,还要本少爷解释给你听,麻烦。”
“你给人添的麻烦连成一线,估计早就绕整个瓦里几百圈了。”
“大胡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本少爷没空跟你吵架斗嘴。”
“小屁孩儿一个,赶紧回家吃奶吧!”
浣花辰这下是笑抽抽了,滚在椅子上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从没想过,珩磨居然也这么幽默,说话气死人不说,还装出一副大男人的气概。纵使他千里阅人无数,也没见过这山里头来的流氓,耍嘴皮子的事,可是他们的行当。
“哼,笑什么笑,你个又丑又矮的猴子!”
“哎,我说千里少爷,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池鱼才好,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的。”这回浣花辰不依了,两人的个子差不多,论长相,没易容之前,不是他吹,绝对胜过千里千百倍。要说猴子,他千里整天每个停歇,多动症那是练到家的本事,整一个绝版猴王。
“哼,本少爷今天没工夫跟你计较,不见!”说罢,千里拍拍屁股气鼓鼓的走了人。花月看着三人摇了摇头,这样冲动天真的年代,于他来说,已是过去时。
“明天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猴王!”浣花辰扯这个嗓子大喊,只是千里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索性没听见浣花辰的话。
“大叔,我出去走走,在这里闷死了,全是药味。”
只是还没等浣花辰迈出一步,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凶神恶煞的翻墙进了医馆,吓得医馆看病的人哇哇大叫着四下乱窜。黑衣人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惊叫而乱了方寸,依旧冷静的看着院中的浣花辰和珩磨,手中的兽牙武器,在烈日下发着寒光。
花月听见动静,转身看见的便是这一幅场景。这些黑衣人蒙头蒙面,看不出来自哪里。但一想到烈山无殇,花月心里还是凉了半截,没想到橙尊这么快就行动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要么是烈山无殇罪无可恕,要么是橙尊这人太冷血。不过,无论是哪个,于他们都没有好处。
“上!”其中一个黑衣人牙指珩磨和浣花辰,大喝一声,便飞奔了出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淡蓝色的兽魂之光。兽牙剑上,发出微微的颤抖之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所有的黑衣人在黑衣人的吆喝之声后,也挥舞着各种兽牙刀剑,朝浣花辰和珩磨砍去,气势汹汹。浣花辰和珩磨被这突来的情况弄得有些懵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惹上的这些不明人士,个个都吹鼻子等眼儿,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小心!”作为前山贼,凭着本能,珩磨挡过偷偷飞向浣花辰的兽牙刀,也顺手将一罐热腾腾的汤药砸向袭击浣花辰的那人,只听一阵喊天叫娘的杀猪声。
黑衣人数量过多,而且一上来便是集体攻击,不过数秒,珩磨身上便挂了彩,胳膊,大腿,后背,都被锋利的兽牙刀看中,鲜血直流。可他依旧死死的挡住飞向浣花辰的刀剑,用身体保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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