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师,那~接下来的工作就麻烦你了。”曹医师是军队的原军医,只是自花月来后,蓝林便卸去了他的职位,以曹医师的性命相逼,强迫花月留在军中,美其名曰是军队的需要,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呢。
浣花辰一众被带到一个广场上,所有的女人和小孩儿在半道上被带往了别处,剩下的都是山寨里的男同胞们,包括他这个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环顾四周,东南西三面围着的都是士兵,北边是一处看台,几张桌椅无情的看着台下的蝼蚁。此时一位穿着军装配着鉬的军官登上了主席坐,后面跟着一位白衣男子,只是在男子出现的那一刻,众下都鸦雀无声。
“原来除了混蛋师傅,世间还有如此不惹凡尘的人。”浣花辰吃惊的看着台上的花月,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几缕青丝在额前缓缓垂下,却掩盖不住主人脸上的风华,妩媚而不失高贵,白里透红的皮肤,是人间绝世的清玉,令人想要放在手中好好的把玩,*在心里,疼在心里。
花月轻拂衣袖,转身应着蓝林坐在了他旁边的座椅上,清雅的面容无波无澜,只是他的眼神静得可怕,怒火飞也似的想要往外窜,却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浣花辰看着那样的眼神,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总有些不真切,仿佛他不应该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月先生应该听过马踏飞燕的故事吧,嗯唔,我对它可是印象深刻。今儿个也是个好天气,我看先生平时都呆在医帐里,这军中也没什么让先生高兴的事儿,就当是个娱性节目吧,还请先生赏个脸。”蓝林的嘴角弯起,邪恶的笑了起来,烽火戏诸侯,他蓝林今天就来个马戏群奴,博美人一笑。
“你!!!”听到这话,愣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花月也难免后背一凉,马踏飞燕,这是要让马和这些山贼重演那种场面,光是听着,都让人寒骨,这蓝林还真是畜生。
“呵呵,来啊,放马!”就当没听见花月有些怒意的话语,蓝林朝左边一扬手,那些早已等待不急的士兵,策着马便飞奔了出去,朝着场上六七十来号人冲去,个个脸上都是想要杀人的兴奋和张狂。
浣花辰还在叽歪为什么命苦的时候,便听见了右侧万马奔腾而来的声音,看那架势,明显是冲着他们这群人而来,只是还不待他思考,一匹快马已经来到他的跟前,马嘶长鸣,前腿高抬,眼看就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此刻,浣花辰脑残的还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不相信命运,今天他就要死在这马蹄之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的珩磨左手一扯捆绑的绳子,将他拉入了怀里,右手挥拳一出,实实在在的打在狂马的胸口处,将之轰出了几米远,顿时场面狂静。
此刻浣花辰此刻脑子里有的,就是那个抱他入怀的强劲有力的胳膊和那火热的胸膛,这个人看似无情,却尊重生命,至少作为凶残的山贼来说,比那座椅上的军甲来得有人性多了。
“狗贼,你他妈还有良心么,就算我们是山贼,你也不能随便草菅人命!”珩磨愤怒的看着台上的蓝林。当初在山寨时,他为了尽量减少同伴的伤亡,并没有与之奋力相抗,就算被抓去做牛做马,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就有活命的机会。可如今看着眼前马飞奔而来的马匹,那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哈哈哈,是砧板上的肉,又怎么能不被人宰割呢~啊?!来啊,想要活命的就给我狠狠的踩,决不能手软!”说到最后,蓝林的嘴脸如恶魔般扭曲。
“我cao你全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只是这愤怒的声音掩盖在了万马奔腾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珩磨抱着浣花辰在马群中穿梭抵抗,周围的山贼也都害怕的围在了他的身边,希望着能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只是来的马太多,速度太快,每过一处,便是尸横一片,那些被踢中踩中的人,要么肠开肚烂,要么脑浆崩裂一命呜呼,场面惨烈异常。
哭喊声,呻吟声,绝望的怒骂声,还有马背上那些狂笑声,浣花辰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剧烈的刺激他的神经,记忆里闪现出一幕幕大火焚烧的场面,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绝望笼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他吞噬。
“不要,不要,不要,走开!”原本四处躲避的珩磨被怀里的声音惊动,这才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
浣花辰痛苦的抱着脑袋,眼里全是恐怖,他的脑袋快要崩裂,脑海里显现的全是他没见过的画面。同样的马蹄声,同样的混乱场面,同样的血腥,为什么他的心却那么痛,为什么他会想起这些,这些又是谁的记忆?
“不要,走开,走开啊!”狂乱的挥着双手,想要将那些画面赶走,可是越赶,那些画面就越清晰,仿佛就是他的记忆,突破冰封后的肆虐乱窜。
“喂,你醒醒,怎么了?”珩磨有些无语,单手抵抗这些马匹和士兵的攻击已经很费力,再加上周围的同伴,这个小子居然现在给他下绊子,不是看在他痛苦的表情的面上,他的拳头很乐意找个发泄体。
看台上,花月衣袖里的拳头紧握,雪白的骨节高高凸起。愤怒,他无比的愤怒,如果允许,他想抽了蓝林的筋,拔了他的皮,这样视人命如粪土的人,等待他的就只有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需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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