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是我啊,无殇!你不要扔下我,是我啊!”
无殇?这个名字好熟,浣花辰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睛,满脸的笑意,原来是无殇。白色光芒中,他看见那个俊美的男子朝着自己奔来,跌跌撞撞,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可是为什么他的脸上全是忧伤?
烈山无殇颤抖着双手轻轻抱起地上的人儿,他的身上冰冷苍白,微弱的气息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消失无踪。
“炎……”他说炎,“我们们还到那个湖边怎样?”他说那个湖边,“我做梦梦见了,我们们在一起。”他说他们在一起。
没有得到回答却依旧安稳地闭上了眼睛,那张绝美的容颜微笑着就这样倒在了烈山无殇的怀里,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那个梦中人的衣角。
这就是他的愿望,藏在心里已久。为了一个人痴狂,为了爱痴狂,为了最后在一起而疯狂。
可是可笑的是,人们确定,浣花辰因为失控而走火入魔,最后筋脉暴乱气尽人亡了!
白色光芒慢慢变得微弱,到最后被周围的黑暗吞没,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烈山无殇怀里。
抑或上天也嫉妒他的容颜,尸体在瞬间变成无数闪亮的光点消失在了黑暗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所有人都惊呆地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人怎么可以就这样凭空消失?
“啊!!!!!!!!!”
撕心裂肺的嚎啕,仰天哭喊,烈山无殇从未这样后悔过,自己从未让他开心过,从遇到浣花辰的那一刻他都在后悔,后悔没能好好保护,后悔没能紧紧抓住,后悔自己没有认真的看清楚。
他欠着他一生!
☆、第四六章 失之殇
黑夜过后的天明来得有些迟,天边的鱼肚白沉落在早晨的浓雾中慢慢被隐藏,似是在逃避,又似是无奈,青石板街虽然被早起的叫卖声充盈不断,却变得莫须有的孤独寂寞。
统领府没有像往常一样门口站有守卫,而是大门紧闭,路过的行人甚至听不到里边忙碌的声音。
不管怎样,浣花辰死了,在众人面前,化作无数光点慢慢消失了,这是谁也无法抹灭的事实。
可是有人不信,即使亲眼所见,就算触摸着的冰冷尸体慢慢消失他也不信。
跪立,这样的姿势已经持续一个晚上,冰冷的雾霜沾湿了淡蓝色的衣裳,乌黑的头发如冰凌丝丝,僵硬的搭在肩上。长长睫毛上钩挂的水气已经蔓延至根部,冰冻着没有血色的忧伤。
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双手,就是这双手将他送走,那冰冷还在,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跟他开玩笑?
他多么想将他牢牢锢在身边,即使伤害也不要放手,他要让他尝到无视主人的奴隶应该受到的惩罚!
一滴清泪滑下,打在破碎的瓦砾上,叮~~的响在所有人的心房。
一骑烈马驰骋在辽阔的冰原,千里荒漠,却挡不住马上人的焦急步伐。
棕色瓦砾宫殿下弯曲的古木依旧枝繁叶茂,红木窗前对弈的两人有说有笑。紫无名屈膝坐在宽阔的榻上,火红的衣服锦华丽,俊美脸上表情慵懒,似是刚睡醒的婴儿魅惑至极。檀木小桌上黑白子棋错乱的摆放在既定格子上,对面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名,是爹爹输了。”在私下,紫罗明在紫无名面前都以爹爹自称,而不是尊子,他对紫无名的溺爱超出众人的想象。
“呵呵,我的棋艺是爹爹所教,爹爹只是让着孩儿罢了。”随意的玩弄着石碗中的白色棋子,几年没有享受这样的温暖午后,如今看来,却是另一番享受。
“哈哈,好了,爹爹也累了,要早些回去休息了。”自己孩子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出来一些,在外漂泊的几年,他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思念,紫罗明很欣慰。没有给他完整的母爱这是对他的亏欠,自己能做的便是给他一个完美的将来。
“那孩儿晚些再去给您请安。”
“嗯。”
有些佝偻的身影印在紫无名的脑海,他的父亲,几年不见,苍老爬满了双眼。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低头似是思忖什么,又似在假寐,可那鲜艳的红色告诉我们们,即使这样,也休想有突袭的机会。
枫叶微动,一阵东风出来,几片枯叶盘旋空中慢慢向着大地飘落,一张绝色容颜浮现眼前,那样美,那轻启的粉色唇围甚至让人欲罢不能,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娇艳的男人!
嫩白的皮肤修长的腿,甚至那腰身都让人迷醉,紫无名甚至能想象那个人在自己怀里撒娇时的妖孽模样。
“啊~我的美人儿,你可知道我的身心都为你颤抖!”
“呃~~主人,东……东方快报!”紫无名伸在窗前的手,指节分明,修长白嫩,比女人的手都要致密恩宠,唯一不足的是此刻多出来的人头。
来报的人当场有些羞红了脸,真不愧是他的主人,竟将他的突然出现和具体地点把握得一清二楚,连他面巾下的脸长啥样都知道。
“咳咳,说!”嘴角抽了抽,原本美好的梦被打破,紫无名也懒得收回手,拍了拍来人的脑袋,示意他表激动。
“前天晚上,墨城统领府遭袭,烈山无殇重伤,花辰死亡。”一字一句,紫无名听得很清楚,也没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妥,可是当他想到花辰即浣花辰时,整个脸都白了。
“你说什么?!花辰死了?!”一把抓住来人的衣领,吓得来人小脸儿苍白,愣是没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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