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凭小贼的这两下子也只能吓唬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但对中尉先生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侧头躲开并不怎么锋利的刀尖,转身飞起一腿踹上小贼的肚子,然后趁他吃痛弯腰时,再一拳砸在他鼻梁上,让他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最后把他两只胳膊扭在身后,死死的压在墙上。
动作利索,出手狠辣,只是两三下的功夫,小贼就被揍得一脸血,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哈夫登把人转过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不自觉的收紧,深蓝色的眼睛有些泛红。
这是他压抑很有的战争综合症再次出现的症状,勉强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复心中那股不安的焦躁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李家人都去关心李佳丽的情况,对于这一幕并没有察觉,看着小偷开始涨红的脸色,哈夫登抿紧嘴唇,松开了手指。
就差一点,他险些杀了一个人。
一阵冷风吹过,脑子里混沌的思维和眼底的血红都吹散了一些,哈夫登走到受到惊吓还在哭哭啼啼的李佳丽身边,指着靠在墙上咳嗽的小偷,问,“他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李佳丽红着眼睛,摇摇头,“没有,我发现一个人摸进房里来,就立刻大声喊了。”
李家儿子这才想起来那个杀千刀的小毛贼,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瞧,愣了,“哎?张三?怎么是你小子?”
原来这张三是邻村张歪脖家的三儿子,打小就调皮捣蛋惹是生非,长大了也没学到好,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没想到在这大过年的竟然偷到了李大娘家里。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今天我就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李家儿子说着抄起脚上的拖鞋砸了过去,张三连忙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嘴里直喊,“我错了。”
李家媳妇虽然也气这孩子不走正道,但看在他已经被哈夫登打得鼻青脸肿的,就拉住丈夫劝说,“行啦,你看他伤得也不轻,要是出点啥事再赖到咱身上,那多晦气啊!”
“是啊是啊,干脆把他送到村支书那里去得了。”李大娘也同意儿媳妇的看法,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张三,骂道,“怪不得这几天都有人嚷嚷着丢东西了呢,原来你这个不正干的东西做的手脚!唉!呆会我给你爹打电话去,该怎么处理就看村支书的了!”
李家这边的动静也招来一些村民,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三扭送到村支书那里,留下李大娘,李佳丽和哈夫登三人在家里。
李佳丽拍着胸自顾自的回房了,对哈夫登连声谢谢都没说。李大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所以忘记了,便对替她向哈夫登道谢。
哈夫登摆摆手,“没关系。”
太复杂的句子他说不出来,但李大娘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啥,嘱咐他早点休息后自己也回屋了。
哈夫登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思绪飘忽。
那个小贼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但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泛起了强烈的杀机,就像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在不停的怂恿,“这个人该死!杀了他!杀了他!”
还记得当年从苏联负伤回到柏林后,他曾经也有过一段这种焦躁暴戾的情绪,不自觉的想扣动扳机或是杀人。后来看过心里医生才知道,这是一种战场后遗症,上过战场的绝大部分军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疾病。
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在今晚,这种情绪又出来了呢?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哈夫登拍拍还有些昏涨的脑袋,坐在石台阶唉声叹气。
……
张三被送进了派出所,他老爹也是恨铁不成的愁白了头,原本村支书只是打算思想教育一下得了,奈何村民们不同意,因为张三死活不承认还偷过谁家,只说自己在李大娘家是初犯,其他的一律不认账。
没办法,只好让警察叔叔亲自问一问啦。
经过昨晚的一场虚惊,李家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李佳丽照样吃好喝好玩好,四处蹦达着和自己要好的小姐妹们吹嘘自己在学校里获得的成绩和奖励。
不过大家对她的德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嘻嘻哈哈的当个笑话听得了。
大年三十傍晚,李家女人们便在一起包饺子,三个大男人就在厨房里做菜,其中一个就是暂时帮忙的高岩。
哈夫登虽然是个新手,不过经过阳煜一番精心培养后,对厨房里的那点事还是比较熟悉了,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洗一洗切一切之类最基本的小活,做的还是相当到位。
菜刀切在案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节奏不紧不慢,但切好的菜都长短粗细的一模一样,齐刷刷的排成一溜,还挺好看的。
老李大哥边炒菜边观察他的动作,佩服道,“这手法,没个两三年绝对练不出来。唉,纳纳,你以前是不是学过做菜啊?”
高岩抓着一根黄瓜嚼啊嚼,把这句话翻译了一遍。
哈夫登擦擦额头上的汗,想详细解释,但又怕麻烦夹在中间的高岩,只好笑着摇头,“没。”
看他有话说不出的憋屈劲,“善解人意”的高某人撇撇嘴,自动做起了知心哥哥,“纳纳说他好像当过兵,所以对刀具枪械什么的用起来比较顺手,虽然记不起过往的事了,但那种熟练感是忘不掉的。”
老李大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昨晚上抓贼,那身手可利索着呢!”
高岩得意一挑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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