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难以置信地看着女人,他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的丈夫连捅了她无数刀,血流了一地,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地进来看看情况,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没死,还有力气开口说话,而自己刚刚想要偷窃她镯子的行为很有可能都被这个女人察觉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干涸的眼角流下一滴滴的泪水,神智都已经不清晰的女人根本听不清楚许裴在说什么,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面前的这个看上去老实本分的男人,想要让他救救自己,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口中的话,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理也不理自己,自顾自地开始用力地拽着她手上的那只镯子。
“啊……啊……救……救我……求求你啊……”
女人的嗓子里发出几声微弱的气声,许裴闭着眼睛,死死的咬住牙齿,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一般低着头,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价值千金的镯子,这个女人的死活他已经顾不上了,而一直到女人叫着叫着再没有一丝声音时,他也终于将那只镯子从女人的手上脱了下来。
“……呼……呼。”
狼狈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许裴将手指放到女人的鼻端探了一下,又摸了摸她脖子边上的脉搏,再确定女人这次是真的死了后,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松了一口气。
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没救她而已……难道我一定要去救她吗……杀人的又不是我……
带着那只从死去的女人身上脱下来的镯子离开后,许裴那一晚都在这般安慰着自己,离开现场的时候,他没有去管那个可怜的,已经死亡的女人的尸体,而是把自己去过的痕迹都抹除了,接着便迅速的走了。
他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发现命案,也不确定那个男主人会不会又一次折回去。只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当壮着胆子的许裴再一次来到那家店门里时,却发现除了离开时,自己没有锁上的那扇门外,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恢复了正常。
地上的尸体没了,店里像是被女主人精心打扫过一番似的一尘不染,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门口的花盆里还刚浇了水。除了少了这家店面的主人,这个屋子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如果不是那只还在自己包里的镯子,许裴简直都在怀疑昨晚目睹的那些是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怪诞的梦。
可是怀疑归怀疑,房租既然都已经交了,不管那对房主有没有出事,许裴都要按照这个时间搬进来开店的。心里始终没琢磨明白尸体究竟去了哪里,许裴反复思考了许久,也只能猜测可能是那个男主人回来之后将尸体带走了并收拾了家里的一切逃跑了。今后就算真的警察找上门来,他自然也有说辞去解释,而这件事也就如预想的那样被他选择性遗忘了。
于是,火锅店的装修就这么进行起来,许裴年前离了婚,也没孩子,为了监督装修队的人不要偷
东西,他临时住进了店里的一个小阁楼。那阁楼原本就是原房主夫妻住的房间,床啊家具什么都齐全。许裴一个大男人,虽然对这家人的事有些莫名的犯怵,可是单身男人到底是害怕麻烦,最后他也只是买了些新的床上用品就干脆地住了进来。
可就在他住进这间房间的第一晚,他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听见有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夜的话。
那声音贴的他耳朵很近,就好像只隔着层什么东西一样,距离近的就仿佛在他耳边。闷闷的,含糊的,断断续续的,许裴晚上睡得沉,可是这声音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折磨着他,一会儿听起来像是笑声,一会儿听起来像是哭声,一会儿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咀嚼,而无论许裴怎么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那声音仿佛都贴着他的耳朵在响。
是老鼠?或者是白蚁之类的?
许裴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被这么折腾了三天后,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天早上,他趁工人们都在,便提出让他们帮忙打扫一下阁楼,工人们爽快地应下,可是这一打扫之下,就出了之后上了y市日报的那个新闻。
死去的女主人穿着件干净的衣服躺在床底下,她的身体侧躺着,呈现出一种睡着了的姿势。工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正睁大着眼睛,嘴角甚至带着丝扭曲僵硬的笑,而只有那已经开始呈现青绿色尸斑的身体才在才昭示着她已经死亡了的事实。
“啊啊啊!!!死人!!有一个死人!”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差点晕过去,而这其中,又以许裴的反应最大,一直到警察接到了报案赶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从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而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恐惧的原因一方面是来自于和女尸共处一室多日的恐惧,另一方面却是对女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惊恐。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躺在地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屋子的床底下……难道是……难道是她丈夫把尸体故意藏在这儿的吗……
许裴在心里惊疑不定,一遍遍地设想着不同的可能,警察简单地和他录过口供之后,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自然也开始将视线转移到死者的直系亲属上。失去联系的男房主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而半个月之后,当距离y市有千里之遥的h市传来了犯罪嫌疑人张某已经被抓住了的消息时,许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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