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啥了?”
“揍得好!”
童年的小伙伴都已经渐渐长大,现在再碰见的时候反倒假惺惺地打着官腔,说些场面话,早已经没有曾经的纯真无暇,蒋立坤再提起的时候还是有些小感慨的。
说到好笑的地方,两人也能抱一块在床上笑得直打滚,趁着两人气氛正好,蒋立坤支起一边的手肘,旧话重提,“刚才你在困在厕所里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冯臻笑容一顿,微红的眼角撩起一朵涟漪,只是再眨眼,那抹惑人的艳丽已经蒙蒙化作了清明的黑白,眉似黛染,神色一片清冷。
“当时和我一块锁在厕所里还有个醉酒的男人。”说起这个冯臻有些不自然撇过眼,虽然觉得挺丢人的,但是冯臻并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对蒋立坤撒谎,以导致不必要的后果。
蒋立坤脸色一变,那里龙蛇混杂,说不得冯臻当时就吃亏了,扒起衣服上下察看一遍,紧张道:“哪里伤着没有,你怎么不和我说呀?”
冯臻默然。
他当时被恶心得不行,杨帆是怎样的人他心里大概也有些底,但是这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他,一举一动都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当他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不成?当然,冯臻最郁闷得是,他和杨帆平时少有交集,就是在学校碰见的机会都少,想来想去,都觉得古怪。
在没有直接证据说明那个人是杨帆之前,他不想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而以蒋立坤的性子,说不得当场就要爆发。
“你别闹性子啊,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冯臻好笑得看着这个大男孩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心中那股郁闷反而消散许多,他只信一个理---自作孽不可活,总有一天杨帆会自食其果的。
“你就是不相信我,”蒋立坤气得直哼哼,赖在冯臻身上不肯挪开,猪拱鼻子似的蹭着冯臻的脸颊,嘟嘟囔囔地抱怨,只是眯起的眼睛在冯臻看不到的地方看起来更加幽暗深邃了。
冯臻莞尔轻笑,抱着他的脑袋哄了几句,结果这货儿还没完了,磨蹭来磨蹭去眼看就要不正经了,抬脚就将人踹开,挑着眉冷眼看人,“闹闹就行,你还没完没了了,你当你三岁娃娃呢。”
“哎哟,那你再亲亲我,我都被你踹伤了……”
“再闹就抽你啊,别闹,别闹,哈哈……”
而另一边,杨帆在惊慌跑开之后,在某个僻静角落平复了激荡的心情,这才换上平时惯有的那副怯生生的笑脸。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伸出一只手将他大力拉扯了进去,牛高马大的杨世平一下就将杨帆给拽到了他身边,等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他家好大哥正一脸心照不宣地和里面已经久坐的几个中年人打了个暧昧的笑脸,顺手带杨帆坐到他们身旁。
略带粗茧的大手顺势溜到腰畔,杨帆差点没惊得直接跳起来,只是多次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若是自己敢驳了这人的面子,回去肯定逃不过一顿收拾。
“这次能争取到x区的开发权,还是多亏了黄科长的暗中相助,来,这杯酒我敬您。”杨世平打小跟在他父亲身边应酬见世面,对于这些场面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杨公子客气了,谁不知道这次是杨公子除了大力,相信这次合作之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共荣之机,干!”黄科长捻起一杯玻璃杯起身迎合,衣冠楚楚的面容下早已毁尽了他那张方脸阔眉的正义之气,在昏暗的灯光下眼里的那抹精光赫然暴露了他的野心。
杨帆暗暗攥紧藏在腿边的手指,眸色几经变幻,等到杨世平再三暗示的时候他才下定决心般,抬起那张白净的笑脸,微侧身将自己的身子更加偎依在这个黄科长身上,唇角上挑,“黄科长,我也敬你。”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黄科长显然很满意杨帆的识趣,而杨世平则更满意能用杨帆暂时安抚住这个身居要职的男人,为能今后为他们所用而高兴。
厢房内气氛更加迷离高涨,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将他们心中那只狂放的野兽释放出来,迷乱的大手肆意揉弄着男孩、女孩娇嫩的身躯,场面几近失控。
只是惟一让人惊诧得是,杨帆身边的这个黄科长倒是沉得住气,在这么热血喷张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那副平静稳重的心绪,好似个局外人般高高在上俯视着这群掀去廉耻礼仪这块遮羞布的野兽,用着一股漫不经心地散漫,或轻或重地动作直接让杨帆禁不住情-欲连连,而自己身上甚至连衣角都不带褶皱。
“杨公子,这天色已晚,你看……?”看厢房内有几个已经按捺不住就差直接上纲上线了,黄科长这才换了副正经模样朝杨世平一挑眉,话尾意思自然要由他来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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