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在短短两年之内,跃居边城同行首位,迅速脱颖而出,得以发展壮大的原因何在?令很多人疑惑不解。
特别是,万花楼的大老板隐姓埋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难得有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事实上,众所周知,青楼是一个经常发生纷争、失德泯良的行业,如果没有一个铁腕人物做青楼老大,要想开门维持下去是绝无可能的。
那么,万花楼的大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众人猜测不休,就连万花楼二老板郭象也只是略知皮毛,只知道大老板姓丁,却不知道丁大老板的底细。
青楼行业本身相当敏感,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能得罪。如果得罪了上边的达官贵人,青楼势必面临关门的危险,如果得罪了下边的八方恩客,等同于衣食父母,总不能自己打破自己的饭碗。因此,有些事必须暗箱操作。
郭象虽然不知道丁大老板平时都在忙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只要万花楼碰见什么棘手的事,自己托人转告过去,很快地,事情就被摆平了,因此,郭象心里暗暗佩服,知道丁大老板有一只很长的黑手,暗中掌控着万花楼。
表面上看,丁大老板出资开了万花楼,雇佣郭象主持管理楼里事物,他自己袖手旁观,每隔一阵子,派了自己的徒弟前来收取银子若干,用以补贴其他事项之所需。
万花楼的生意,基本上都由郭象说了算,所以,只要没有大的风吹草动,这样慢慢地发展下去,对于郭象是熟路驾轻、手到擒来的美差。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万花楼树大招风,慢慢地出现了纰漏,事情起源于新买来的两名奴才,竟然一夜之隔,不翼而飞了。
这天午夜,二老板郭象正在熟睡,听见有人敲房门,立即穿衣起来,打开房门看去,原来是负责去为红丝请大夫的那名护院。
“什么事?”
郭象有点不耐烦,说话时鼻音有些囔囔声,他不是因为半夜睡觉被吵醒起烦,而是一想到红丝,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不禁恨得牙痒痒。
“二老板,大夫请来了,是城里很有名的兽医张大夫。”
“兽医也行,能把红丝的断腿接骨就行,咱们要求不高。”郭象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困态。
“可是,张大夫说红丝被人下毒了,他治不了,让我来问问二老板怎么办?。”
郭象一听,困意顿时全消,万花楼还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被人下毒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干出来的,一定有背景、有原因。
郭象知道国舅爷的花船大赛需要红丝出赛,主事仲费已经答应天亮之后送四百两银子来,现在红丝被人下毒,到时候怎么交代?只得一连声地追问道:
“红丝中毒了?是谁胆大包天敢下毒?张大夫没有办法帮他解毒?还能怎么办?赶快给他解毒。”
“二老板,我也不知道红丝是被谁下的毒,现在张大夫明确说了,没办法解毒,咱们要不要另外去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来诊治?”护院提议道。
“胡说,咱们之所以请兽医,不就是图兽医看病便宜么?另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价钱一定很贵,万花楼不能为一个奴才、花这份冤枉钱。”
郭象是一个满脑子的钱串子脑袋,他经营万花楼的宗旨就是为了赚钱,除了满足丁大老板所需要的银两之外,剩下的银子他是不肯多花一文钱的,更何况红丝买来时一文不值、倒贴的一个贱货,怎么可能在他身上耗费更多的银子呢?”
“可是,如果不给红丝解毒,国舅爷那边怪罪下来,二老板你要担当责任呢。要不要找大老板来解决这件事?”护院为郭象着想,出主意说。
“这个么?红丝这家伙,敢撞伤爷的鼻子,爷恨不得他就这么被人毒死了,也难消爷的心头之恨。可惜的是,国舅爷府里的人相中了他,还真是不能让他死。”
护院有点晕头,二老板说来说去,到底是什么主意呢?不愿救?还是彻底不救?这么犹豫下去,红丝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会不会毒发身亡?
“走,你随爷先去小西屋看看去,没准是红丝这个家伙假装中毒来迷惑大夫。”二老板挥手命护院同行。
护院答应着,屁颠屁颠地讨好跑在郭象的前面,来到后院小西屋门前,发现房门虚掩着,急忙伸手推开房门,往屋子里面一看,吃了一惊,屋里没人?
“怪事了……刚才他们三个人……明明还在屋里的。”护院有些结巴地说。
郭象听见话路不对,一抬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护院,冲进屋子里一看:
只见屋中角落的地上搁置着一盏小油灯,照亮着屋内冷冷清清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几滴血迹未干。
“人呢?”郭象感觉不妙,回身抓住护院的衣领,心里渐渐地生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二老板饶命,我不知道,我去找二老板问话的这么一点功夫,他们三人不见了。”
护院很慌乱,想不通这三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护院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他真的想不通,难道他们逃跑了?这怎么可能呢?
小西屋失踪不见的三个人,一个是年迈的文绉绉的兽医张大夫,一个是动不动就哭咧咧哀求的小丫鬟柳琴弦,一个是双手双脚被手铐和脚镣锁住了、而且断腿并中毒的重伤号红丝。这么三个衰到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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