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挣钱!”阿尔丰斯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看得心痒痒的,当然同意夏尔把风投用在这上面——利润搞不好高达百分之三百呢!
“这不就对了?”夏尔循循善诱,“那些机器都需要煤炭。一开始,我们可能只需要一点;但后面多了呢?难道全靠进口?”
阿尔丰斯觉出味儿来了。夏尔这是真的要大干一场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他现在开始费解这个。还是说,正因为夏尔眼光够远,才能说服维克托,拿到那一大笔风险投资?
夏尔耸肩。他能说他是穿越的吗?这种金手指再加上足够的人脉和投资,只要不太笨,都能赚钱啊!“这不重要,”他对此回答,“重要的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干吗?”
“你是说……”阿尔丰斯眼睛亮了。在参观过那些工厂后,他已经心动了,只是没好意思提。
“不然你以为,我是要带你到英格兰旅游吗?”夏尔一笑。“所以,等到参观勃罗姆菲尔德煤矿时,你也注意看着点。如果没错的话,他们那里有世界上最完善的煤矿铁路系统,还有配套安全灯……”
阿尔丰斯鸡啄米一样点头。他现在完全被钱景激发出了干劲,只觉得这件事太好了——夏尔弄到了投资,夏尔知道怎么赚,他记点实际流程实在太轻松了!
就这样,两人在曼彻斯特花了更多的时间。等到再次启程往伦敦时,两个人都快和煤矿工人一个色了。就连接待了很多公众游客的煤矿管理者都觉得,这两个法国人真不像法国人!只是,这就是后话了。
其实,伦敦才是夏尔这趟旅行预先设定的地点。因为维克托的关系,还有他之前和法兰西科学院院士打交道的基础,他很荣幸地获得了参观皇家学会的资格。
如果说利物浦和曼彻斯特是开胃小菜,伦敦皇家学会才是大餐——
一个科学家和一个熟练工,带来的效益能是一个数量级的吗?
但当然,前者比后者更不容易打动,夏尔也明白。所以他也没想太多,只求给对方先留下一个好印象。
维克托推荐给夏尔认识的人,正是会长约瑟夫·班克斯爵士。
班克斯是个自然科学家,年轻时曾经环游世界。虽然他现在已经七八十岁,但精神依旧不错。对怎么和夏尔这样的外国年轻人打交道,也没什么国籍方面的偏见。在他看来,年轻人对科学有热情是好事,这样才能更好地推动科学的未来发展。
夏尔礼貌谦逊,本来就很招老人喜欢。班克斯又容易打交道,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这一来二去,夏尔很快就成为了皇家学会的常客,参观的范围已经从植物园扩大到了化学馆之类。虽然暂时看不到利益,但某种意义上,绝对受益匪浅。但阿尔丰斯对这种提不起兴趣,夏尔只能打发他继续去工厂参观。
这一天,班克斯爵士给夏尔介绍了一位新的绅士,汉弗里·戴维。他是一位无机化学家,发现了许多种化学元素。
夏尔不认识戴维,但他至少听说过那些化学元素。所以这次见面还算宾主尽欢,戴维不必花太多时间解释他的实验内容,而且他强烈希望夏尔以后常来他的实验室——
理由很简单。在化学元素周期表还没弄出来的现在,夏尔非常能理解戴维的工作!毕竟未来的常识在这时是分分钟得诺贝尔奖的节奏啊!不过这只有他自己能理解,因为诺贝尔奖现在还没设立。
戴维身体不特别好,夏尔并没有逗留很久。从实验室出来以后,班克斯爵士继续告诉他:“前些年,戴维的实验出了事故,溅到了眼睛。在那之后,他就雇了一个年轻人来当他的实验助手。”
夏尔点头。化学实验什么的,很多时候都很危险,实在不容易。
这时候,前头走廊转出来一个年轻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那人主动向班克斯鞠躬,才走过去。
“这就是戴维的助手,”班克斯见夏尔多看了一眼,就介绍了一句,“他叫法拉第。”
夏尔原先只是被对方身上白大褂的诸多污迹吸引住了(根本不可能洗掉的那种),闻言,抬起的腿定在半空。“等等,”他回过头,直盯着很快消失在走廊那头的背影看,“你说他叫什么?”
“迈克尔,迈克尔·法拉第。”班克斯爵士有些困惑。这个化学助手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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