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依旧持续着高温,正午的天气仿佛火山一般喷着火。
容瑞天躺在舒适的卧房里,额头上蒙着层薄薄的细汗,当他自漫长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他的身影在白光里英俊极了,空气里是他宽阔胸膛里飘来的 klein的香水,一瞬间容瑞天有种置身梦里的错觉。
席偌淮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了,陡然松了一口气,「你昏睡了一早上,现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瑞天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席偌淮的床上,昨晚的事像电影重播般闪过脑海,逐渐的他的脸颊在席偌淮的视线里烫起来,长长的睫毛垂落着遮掩着眸子里的情绪:「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看着容瑞天害羞地避开他,席偌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已经中午了,我弄好了午饭,就等你醒来一起吃。」
容瑞天吃惊地问:「午饭?现在几点了?」他觉得没睡多久,怎麽醒来就是吃饭时间,最离谱的是席偌淮还在屋里。
「一点。」席偌淮专注地望着他,那完美的优雅面部线条将他的五官勾勒得完美,像美国电影里的年轻贵族一样好看。
容瑞天无法直视地垂下头,顺便抬起手遮住丑陋的脸,「这麽晚了?!」他竟睡那麽久,而席偌淮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等他醒来。
「你今天休息,晚起也没关系。」席偌淮目光温柔地注视他,抓住他遮住脸颊的手:「跟我在一起,别用手遮住脸。」
「可是……」
「瑞天,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面容,在我面前别这样低着头,让我连你的目光都看不到。」席偌淮紧锁住他,温柔地将他拥在怀里。
「你是怪人。」容瑞天的脸贴在席偌淮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洋溢的强烈男性荷尔蒙,混合着 klein的香水味,升腾出一股撩人的气息。
席偌淮抚摸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低沈而饱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是只喜欢你、只对你有yù_wàng的怪人,你要深信你对我的吸引力。」
容瑞天轻笑着抱住他的腰。
半裸的结实身体温顺地贴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传递着他身上的温度,席偌淮眼底的yù_wàng逐渐清晰起来,为免自己失控地压倒他,他拍拍容瑞天的肩膀,将盛好饭菜的碗递给他,「先把饭吃了,待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不用工作吗?」容瑞天想穿好衣服去客厅吃,但看席偌淮都把饭菜递给他,就不好推脱地接过来,并忧心地问起他工作的事。
「我今天休息。」席偌淮看着容瑞天,并没告诉他,今天有重要的工作。
容瑞天怀疑地问:「真的?」他知道席偌淮每天都有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休息的日子,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乱想什麽,我也是普通人,休息一下,有什麽错。」
容瑞天安下心来,吃着碗里的饭问:「那去什麽地方?」似乎只要跟席偌淮在一起,本该休息的日子里,也不会像以往那般无聊。
「待会就知道了。」席偌淮起身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望着容瑞天被阳光照得莹亮的黑发,美丽的唇角泛起一抹笑容。
吃完连着早饭的午饭,容瑞天站在别墅门口,一分锺过去,席偌淮自停车场出来,开的是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12。
「你换跑车了?」容瑞天震愕地看着他。
席偌淮认真地问,「你不喜欢?」要他不喜欢,下次还换先前的轿车……
「也不是。」容瑞天急忙撇清,这又不是他的车,哪轮到他发表看法,只是觉得这样的轿车太张扬:「你上次的车呢?」
「我的助理开去了。」
「……」
「至於这辆车是父亲送的,并不是我买的。」
容瑞天吃惊地望着他,看起来席偌淮的父亲很有钱,几千万的轿车也说送就送,「你父亲没在国内吗?」他很少听席偌淮提自己的事……
「严格说是继父,他在美国有自己的事业。」席偌淮示意他系好安全带,随後跟他解释,「前年为他的公司代言,算是给我的报酬。」
容瑞天隐约感觉席偌淮的背景不简单,尽管娱乐圈里有背景的明星很多,「能告诉我你的事吗?」
「那很枯燥的,除了跟我长大的朋友,其他人都没什麽兴趣听。」席偌淮轻轻地笑了,似乎很诧异容瑞天好奇他的事。
容瑞天抓住席偌淮的胳膊,神色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他不希望有天从他朋友里,听到别人议论他不知道的事。
「那全告诉你好了。」席偌淮的笑容如白花一般绽放,这是容瑞天初次询问他的事,看起来很在意他,甚至想了解他。
红色的跑车奔驰在公路上,路边的高大梧桐树和香樟树笔挺地暴晒在阳光里,持续的高温将叶子烤得恹恹的、干干的、就像强迫迎接阳光暴射而干裂的吸血鬼。
人行道中的路人,无不撑着太阳伞走向车站,靠着省钱的毅力为工作忙碌,他们神色疲倦、汗流浃背,被现实生活折腾得伤痕累累,梦想有天能脱离贫困的日子,或在贫困的日子里得到幸福,只要能够幸福就是人生的财富。
席偌淮感觉母亲要没遇到继父席曜廷,平凡的她或许连幸福是什麽都不知道。她的人生就像好莱坞电影又像八点档的苦情剧,无时无刻都跌宕起伏,情节紧凑,绝不让人看得有打瞌睡的yù_wàng。
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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