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军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这事儿是发生在他身上,说不定他会动手杀了出这个点子的人。所以他很理解沈晨现在的心情,也不强求。
“时辰不早了,走吧。”
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大手,沈晨身子一抖,小心翼翼地握住,艰难地迈出步子。
这一走,就意味着他要舍弃男儿身份,做个合格的□□了。他不禁抬头看前面这个人的背影,高大挺拔,沉稳如山,应该……能护得他一生安宁吧?
沈晨端着托盘在大堂里已经站了大半个时辰了,胳膊已经酸到没有知觉了,沈晨咬牙控制住,不让它们丢脸地抖起来。要不是不想让别人说沈家人不懂事,他真想扔了托盘转身走人。
想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锦衣玉食前簇后拥,去哪都是有人打理好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沈晨憋着一口气,却控制不住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背后忽然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他的手臂。沈晨诧异地转头,见战将军淡然地看着前方,并没有看他。
虽然这人就算伸手帮助他人也一脸寒冰,让人一点温暖也感觉不到,沈晨本不想跟他牵扯太多,但身体确实挨不住,只得别扭地靠在他身上,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近一个时辰之后,战老夫人终于出来了。
这时沈晨已经昏昏欲睡,要不是有战扬帮忙抬着托盘,托盘里的茶早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了。
感觉身后的人轻轻推了他一把,沈晨忙站直身子,用眼角瞟了一眼高座上的老夫人。
秋果忙把茶换上热的,轻轻退到一边。
沈晨跪下,缓缓把托盘抬高过头顶,道:“老夫人,请喝茶。”
他举着手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心里的苦快溢出眼眶。
但他知道今天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是有原因的。
战家的事情在华国并不是秘密,战扬的父亲,也就是前大将军战奎战死沙场,其原配夫人并未给他添一子,他唯一的儿子是小妾生的。
就因为这样,战老夫人并不喜欢战扬这个庶出的孙子。
在沈晨胡思乱想以及老夫人迟迟不见动静之际,手上忽然一轻,托盘竟然被战扬拿走了。
战扬单手拿着托盘,冷冷道:“战家长孙媳妇给您敬茶。”
沈晨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拉住战扬的手,抢回托盘,规规矩矩地端着。
战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晨,转头微怒地看着座位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年过半百,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十个手指上带着金灿灿的戒指,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战扬。
祖孙两人无声的对峙着,战扬眼底的寒越来越冷,他双拳紧握,忽然跪下,咬牙冷声道:“请老夫人用茶。”
“哎呀,这可怎使得,快快请起。”老夫人忽然眉开眼笑地接过茶放在一边,亲手把沈晨从地上搀扶起来:“快起来,让老身看看。唉,长得真好!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生分。”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沈晨丈二摸不着头脑,顺着老夫人的意站起来。眼前的老人一头银发,笑容和蔼,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
这让沈晨心里犯嘀咕,之前不是还冷冰冰的,这又是为何?
战扬冷哼一声站起来,冷眼看老夫人拉着沈晨的手扮演着慈母的角色。
沈晨被热情的老夫人拉着家长里短地说了一通,等他出来了,耳边还是嗡嗡嗡一阵乱响。
麻木地跟着战扬走了一阵,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沈晨没注意,一头撞上去,磕到鼻子,疼得他眼泪汪汪。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出院子。这段时间有事,找管家。”
沈晨捂着鼻子,看着战扬被泪水扭曲了的身影飞快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哎……”
这人怎么这样?好歹两人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怎么能什么都不交代就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可怕的老夫人呢?
沈晨忿忿,却有无可奈何。回到院子,管家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沈晨回来,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了一声:“少夫人。”
对这个称呼沈晨还很不适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含糊答应了。
管家跟着他进屋,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沈晨:“少夫人,将军这几日有公务在身暂时不在府内。这本册子您闲来无事时候多看看,对您和将军有好处。”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沈晨随手翻开,看清册子中的内容,一张俊脸瞬间烧红。“啪”地一声扔掉小册子,好像那是洪水猛兽,“你……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拿走拿走!”他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管家淡然地捡起册子放在桌上,随即伸手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摆在桌上,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盒子,慢悠悠地打开,道:“里头这些是找了平阳城最好的工匠做的,少夫人放心,都是暖玉,不会让您难受的。第一次就用这个,然后依次增大。还有这个,初次时候您一定记得涂抹润滑,不然不容易放进去。”
沈晨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管家在他眼皮底下示范该怎么做。
“您好生记着,这事儿不能马虎。要是您不方便,老头子我找人帮您……”
“不用了!我懂!你可以走了!”沈晨好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把老管家推出了门外。
“少夫人,老头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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