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段时日也辛苦了,”杜明谦将晏殊楼枕在自己怀中的脑袋调了个舒服的位置:“主意虽然是臣所出,但收买太医以及天子的手下,却是王爷你出的力,你的功劳也不少。”
“铭玉,你也认为我功劳大么!”晏殊楼猛地抬首,兴奋地道,“那你再给我做些桂花糕补偿我罢!”
杜明谦笑容僵住了。打从自己给晏殊楼做桂花糕后,晏殊楼便吃上瘾了,时不时便要求自己给他做,起先自己还以自己不宜进入油烟之地为借口避开,结果他竟然辟出了一间小房,专门给自己做桂花糕用。每次自己不想动,狠狠心想拒绝时,他便眨巴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盯着自己,看得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去做给他吃了。
“……王爷,你可当臣没说过。”
“好,那便这么定了!”晏殊楼视他那句为耳边风,一拊掌,捧着杜明谦的脸又亲了一口,“一会儿再给我做几个桂花糕,记得别放那么甜!”
……
此事过后,晏广余跪在淑妃面前,向其因自己受罚而道歉,淑妃不忍,唤他起身,他却以自己害养母受罚为由,长跪不起。此事经过探子的嘴,惊动了天子,天子认为晏广余至孝,实乃众皇子的表率,大大地赞扬了他一番,赏赐了他与淑妃。不日,晏广余又亲自登门向晏殊楼致歉,弯腰行礼,极尽诚意,言道自己因生母出事,晕了头脑,误解了晏殊楼的用心,委实对不住他,望其能原谅自己。晏殊楼本想冷着脸回绝的,可是想到晏广余敢如此赤诚地道出他怀疑自己的用心,可见他为人光明磊落,而再思及他过往待自己的好,晏殊楼又狠不下心了,最后还是原谅了晏广余,只是同他还是有些生分了。
另一边,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因着晏品城两母子失势之故,朝廷百官原先几乎完全倾向晏品城的天秤,渐而回到了平衡,一面端着晏殊楼,一面端着晏广余,两人的势力相当。
而相比之下,太子却显得势单力薄,没什么人支持。
几日后,晏品城的及冠之日到来,天子要求众皇子均得参加其弱冠之礼,但晏殊楼却不屑一顾,以自家王妃突然生病为由,告假未去,晏广余也以心力交瘁为由,告了假。一场本该热闹的及冠之礼,因两得势皇子的缺席而冷清许多,两皇子的党羽大臣也提不起兴趣,见到晏品城也只是敷衍地恭喜几句,转身就板起了脸,低声讽笑。
天子也因先前之事,对晏品城的态度不好,在场之中,也只有太子晏子阳对晏品城上心,细心地关照他。
及冠之礼过后,天子竟册封晏品城为从一品郡王淮阳王,生生比正一品的燕王同齐王低了一等。晏品城敢怒不敢言,只能接旨谢过,大礼过后,他的耳朵便如长了翅膀般,飞到了大臣们的身边,将他们窃语说自己式微之事听了入耳,他当场气得火冒三丈。
晏子阳似乎察觉到晏品城的怒气,温和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也跟着大臣们走了。
看着太子的背影,晏品城微勾唇角,一个诡计上了心头。
☆、第二十五章 ·吃醋
晏品城把主意打到了太子晏子阳的身上。
晏子阳温润如玉,性情品良,如若不是生在暗无天日的宫中,他定是个闲云野鹤,吟诗作画的隐世才子。但既然生在了宫中,便注定他对人都有几分戒备,因此晏子阳对故意来讨好的晏品城并不亲近,始终不冷不热地同他相处,不亲也不疏。
眼看太子这边靠不住了,晏品城又把心思花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之上,但由于最近他屡触犯天子之故,他原先收拢的党羽都故意对他避而不见,以致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那常案中助他之人了。
晏品城给那个人书信了一封,言辞间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表明了自己想收拢那人之心。那人不久也回了一封书信,告知晏品城,若想他助晏品城可以,但晏品城不可对他胞弟动手。
晏品城看那封充满傲气字句的书信,当场就摔碎了桌上的茶具,转身又咬牙回了一封,承诺自己定善待他的胞弟,但他必要助自己对付晏广余和晏殊楼。那人回信一一应下,还开出晏品城要助自己爬高位的条件。为了能获得那人的相助,晏品城忍辱答应了那人所有的条件,只等着待日后将那人利用完后,将其一刀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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